在世界觀不斷崩塌又重建的三十秒里,我接受了重生的事實。
既然重活一世,我便不要像之前一樣省吃儉用去為林天治病,干夜場把自己的身體拖垮,卻只換來一個陪酒女的名稱。
我連忙給領班打電話,辭掉了工作,領班也很痛快的將剩余的工資轉給了我,并告訴我如果有需要,還可以再回去。我婉拒了,這樣的生活我再也不要了。
前世即便沒有那場車禍,我的身體早已透支嚴重,如果沒有那晚在門外偷聽到的一切,我繼續干下去,遲早也會有累垮的一天。
我看了眼余額25700,這是我第一次沒有收到錢就轉給林天,現在不會,從今往后更不會。一個豪門富少,跑來我這裝失憶,玩替身文學,也拉的下臉?
我一出臥室就看到窩在客廳沙發上的林天,他看著電視頭也不回問:“去上班了?可你還沒有做飯呢?”
呵,我在心底冷笑,你還在這兒給我裝呢?
“阿天,時間來不及了,你自己吃點吧。”我并不打算告訴他我辭職的事情,。
不顧林天可憐兮兮的眼神,我換好鞋子出了門。
看著泛黃的球鞋,皺巴巴的衣服,我都忘記自己有多沒有買過新衣服了。因為有工作服,所以我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結果沒想到我省吃儉用,竟是為了這么一個人渣。
一下樓,我便打車去了附近最大的商場,兩萬塊,這錢用在自己身上不香嗎?
等從商場出來,我提了一個個購物袋,又馬不停蹄地去了美容院。
待我滿載而歸,剛進門便看到林天站在陽臺打電話,嘴角的弧度難壓。
算算時間點,他的白月光應該是剛回來,約他見面,前世也就是從今晚開始,我下班回來后不見他的人影。
我曾打電話給他,可每次都是無人接聽,可等我第二天醒來,他又乖乖在家,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林天回頭見到我連忙掛斷電話,眼神震驚之余更多的是驚艷,我那張與他白月光相似的臉,在精心打扮后,比她還要美艷幾分。
“陳欣,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他站在玄關處,笑著就要來抱我,被我巧妙躲開。
“好看嗎?”我故意問他,“好看。”他目不轉睛,視線隨我一直移到沙發。
我坐下攤手,“沒錢了,馬上月底了,要不你交房租吧?”
“你的錢呢?”林天往后退,那副摳搜樣,很難想象他居然是個富二代。
“喏。”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新款連衣裙,精致的大波浪,和一堆購物袋,“全在這里了。”
“你全花完了?”林天的音量都拔高了幾分,在他看來陳欣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連名牌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別說買這么貴的衣服,“你這東西能值多少錢啊?”可在看清小票后,又不得不閉嘴。
“一條裙子3000,你怎么不去搶啊?”我聽后不由冷笑,曾經他在會所里開一瓶酒就抵十年房租,如今竟會嫌一條三千的裙子貴,怕不是嫌裙子貴,而是沒有花在他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