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和民國濟公子扯上聯系
上海作為當時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因工商業的興起而繁榮起來,又以其繁榮和機遇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20世紀30年代的上海,不僅是東方巴黎,也是人們口中艷稱的“冒險家樂園”,闖上海,成為了向往,意味著更容易實現的目標和夢想,包括無盡的財富、美女、金錢。
但當時很多人并沒有太意識到的,就是這上海,從小刀會起義失敗,到28年的舊軍閥敗走,開始,成為多國情報較量的隱蔽戰場,如果再加上以各種方式逆流而至這里的一些人,陸巖知,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到這里,能做的事,其實并不多!
因為一旦出現有悖于時代的事件發生,這時候的自己就幾乎是在這里裸奔了!
簡單傳遞一些關鍵信息,或者營救和收養一些革命同志的孩子,還是可以做的,這也是她成為愛麗絲后,所產生的想法,畢竟薛法里,他目前這個位置,已經能輕松幫助她實現這些想法,而反過來,這些事情也對薛法里,自己給自己以后留一條后路,是大有幫助和有所裨益!!
1930,在上海,春去秋來,從3、5、9月的三個時間段,這幾件事還是非常重要的,左翼作家聯盟在上海成立,在上海召開全國紅軍代表會議、六屆三中全會在上海召開。但陸巖知,顯然知道這是歷史,不容改變!!!
考慮到,顧某人這時候還沒叛變,而他的叛變勢必深刻影響我國新民主主義革命進程,包括中央遷往蘇區、第五次反圍剿就不會失敗、反圍剿不失敗就沒有必要戰略大轉移踏上長征之路、沒有長征的幾次戰爭失敗、也就不會有后來遵義會議、那些扭轉乾坤撥亂反正的我黨真正決策領導層的涅槃重生了,基于今天的歷史視角,陸巖知也并不愿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包括到法租界及法租界新區“紅色一平方公里”的地方去湊熱鬧、打亂兩年后的“一二八事變”那J國的川島芳子唆使2名日蓮宗僧人與3名信徒到毗鄰上海公共租界東區(楊樹浦)的華界馬玉山路的三友實業社總廠去生事的日僧事件。
第二天,薛法里還是按照頭一天夢中路線,到了靜安寺那邊,并坐在菲亞特的車里,但直到太陽到了下午3、4點的位置,靜安寺志汶法師出來,請他到寺里飲茶,這薛法里才心里才作罷,昨日果真是一場夢,且聽法師如何說叨。
志汶法師,修習的是真言密宗,包括通過三密瑜伽(語密、身密、意密)來獲得悉地(成就),這真言宗,可是關系到中日印三國佛教意識連接的東密之火,自然對薛法里心中的那丁點困惑,了然于胸,只是不時的示意飲茶,并不言。
薛法里,感覺自己是如坐針氈,最后忍不住還是打破了這廟堂的寧靜,而直截了當的問道:志汶法師,你倒是說說,我家里那愛麗絲,還是不是我的女兒,那個姓陸的姑娘,為什么會借你的道場在我的夢中出現。
志汶法師會心一笑,開始解釋:是,也不是,但真的重要嗎?我們多數時候總是執迷于自己打造的那座城而不可自拔,并不能反觀自醒內心,如果凡事都去論證真偽,其實虛妄,大可不必,不如將心比心,你對現在你身邊的愛麗絲越好,那么你原來的愛麗絲就會越安全(哪怕她此刻正混沌在萬里之遙的某地,滿腦子想著助人為樂,如何配合老陸家的姑娘脫困,這可是你薛法里達不到的覺醒高度啊)
薛法里,自然不是普通人,所以耐心下來,陪著法師,又飲了幾杯茶,然后才把禮帽脫下來,向法師致敬告辭,志汶法師并沒有看他,而是一邊繼續看他的《唯識真密》,一邊開口說道:八面玲瓏有什么不對嗎?長袖善舞豈不妙哉!但都不及你心中的那顆心!!你要愛你爸爸的祖國!!!
對于最后一句話,薛法里,可是被蒙圈了,這可是母親對自己說過的最讓自己震驚的一句話,而法師居然知曉?
法師看著薛法里站在那里又疑惑開了,覺得還是要再說幾句:你母親一直有來這靜安寺,她把這里當成她故鄉的教堂了,而我和她認識差不多20多年了,我記得你和你母親,也是一起來過我這里的,你打小就愛喝我這里的清茶。
賣花姑娘在街頭巷尾的叫賣聲,黃包車夫黃昏中匆忙的身影,百樂門的歌舞升平燈紅酒綠,碼頭上從貨船上卸下的集裝箱,這些對于上海30年代風情的想象和還原,不僅是上海作為當時的亞洲最大城市繁華之所在,其實更多的還是當時客居和蝸在這里的很多女性文人,包括丁玲和張愛玲等,她們筆下生花而記錄下來的那些上海情感和故事。
陸巖知,想找到當年老陸家在上海的陸妍芝,也就是姥姥的母親,既然到上海來了,而她又在這里,自然要去見一面。陸妍芝應該是針對洋人的,中文名叫什么,記得在小時候,姥姥也是說過的,先從30年代紅遍上海灘的女星,阮玉玲,徐來,胡蝶,王人美,張織云,袁美云,逐一開始排查,就張織云有些符合,看起來像老陸家的人。
對于民國四公子的濟小嘉,陸巖知本沒放在心上,但后來有件事讓他改變了看法,就是因為一個14歲的女戲子在臺上唱錯了詞,而讓他喝了倒彩(但其實事出有因,主要還是為了父親部隊的軍費,需要設局介入這滬上的煙土和軍火生意),這一來二去,軍閥勢力就和上海老舊勢力,碰觸了火花,最后還是青大去蘇州領回上海黃,如果再加上他策劃斧頭幫王亞樵暗殺除掉父親的掣肘,他就不僅僅只是一個紈绔子弟那么簡單,這可是落魄時也能拐走溥儀弟媳,最后開枝散葉卻是和來自青島的袁女士。
對于這位袁女士,這滬上可是有知名作家如此描述的:我從沒見過這位女客,她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件寬松的藍色男式線長袍,臉上沒擦脂粉,腦后垂著一條寬松的粗長辮子。她長得特別漂亮,有柳葉眉、杏仁眼、瓊瑤鼻和菱角嘴,舊時小說里描寫美女的那些特征她幾乎都有,就是臉有點圓,不是瓜子臉。
陸巖知,從這描述中一看,可不也像是咱老陸家的人,我姥姥的母親,可不就是在青島出生的,但陸巖知啊,你的憑空想象能力還是相當強悍的,雖然還真不是你們老陸家的人,但這濟小嘉,還真和你姥姥的母親,有過交集。
這薛法里一天幾乎都耗在了靜安寺,而陸巖知這一天,卻是雞毛當令箭,畢竟她現在是愛麗絲,去找捕房的老把式們嘮嘮嗑,這又有什么不妥的呢,何況自己這身皮囊仍然是妥妥的大美女一枚,就是希望真的愛麗絲在F國那邊,能多頂上幾天,她那邊一天,我這邊一個月,按照目前自己的信息差和時空強勢,有了身體的魂體,即便岸田葉子和夏爾找來,也有得較量一番,反倒是如何脫困,既然我是從靜安寺那邊入夢而來,那邊是一個方向,另一方向,則是…但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自然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