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雄昌,你干的好事。”
王興啟冷哼一聲,身為筑基大修,他當然不是蠢人,萬獸山特使一句話,他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定是因為白雄昌讓特使修改了成績,頂了那個小輩的名額,讓那賊子心生恨意,殺了白雄昌孫子,因為小彥在場,對方便一不做二不休,將其滅口。
至于為什么兩個女修沒死,王興啟不愿意深想。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趕緊先抓住賊子。”
白雄昌臉色難看,不愿意多談。
萬獸山特使點點頭,說道“離開蒼楓島的方式只有靈舟......”
剛聽完開頭,王興啟和的白雄昌就是面色一變。
“糟了,辰時剛過,今天的靈舟已經出發,白雄昌,趕緊查一下。”
王興啟大聲道。整個蒼楓島所有靈舟運輸都是萬獸山的產業,不管是運輸靈物的靈舟還是充當交通工具的靈舟,都屬于萬獸山,這些靈舟帶來的收益,自然也都屬于萬獸山。
“還用你提醒?”
白雄昌怒道,手中一抹靈光飛起,消失在蒼楓城方向。
作為主管蒼楓島的筑基修士,他的權限很大,但這其中,并沒有隨意調動靈舟的權力,原因也很簡單,防止貪污。
“可惜我等不知道那賊子樣貌,否則就可以兵分兩路,細細探查。”
萬獸山特使嘆息一聲。不過話雖如此,就算他當時見過白牧,恐怕也不會在意,畢竟,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有誰敢相信一個凡俗出身的修士,敢悍然殺死兩個萬獸山弟子。
“現在說這些廢話有什么用。”
王興啟冷笑一聲,閉上雙眼。
萬獸山特使面色一僵,心中隱隱有些憤怒。
咻!
不久,一道靈光飛來,白雄昌將其入手,神識探入,旋即睜開眼,對目不轉睛的兩人道:“西江鎮。”
刷刷刷!
三道遁光沖出天香樓,直指西方,緊追靈舟而去。
......
萬獸山充當交通工具的靈舟體長三十丈,高六丈,甲板的第一層是坐位,上面兩層是房間,下方是船艙。
這種靈舟并非是蒼楓島制作,而是由萬獸山的煉器師打造完成,下發給治下各個地方使用。
所以,即便這艘靈舟的規格相當不適應的蒼楓島的航程,蒼楓島也沒有更換。
辰時之前,白牧卡著最后一刻,檢票上船。
“白牧白牧,我們為什么要在寅時殺人啊?”
小金站在白牧肩膀上,好奇問道。雖然現在距離殺人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但他依舊興致勃勃。
“因為寅時所有人都在休息,東江鎮街道上人最少,那兩個人也在女人肚皮上忙活了一晚上,正是最累的時候,成功的幾率最大。”
白牧走在甲板上,回答道。
“可是你只殺了兩個人啊,而且還不是我們的仇人,我們的仇人當時都沒死。”
小金疑惑問道,他不明白為什么白牧不直接讓小青殺了那兩個人。
“因為人和人不同,死的那兩個人沒有神識玉牌,就算我們殺了他們,但在沒有發現尸體之前,沒有人會知道他們死了。”
“另外兩個人不一樣,他們都有神識玉牌,如果寅時殺了他們,神識玉牌立即就會碎掉,那么筑基家族當時就會知道這件事。”
“那時候沒有靈舟坐,我們就只能待在蒼楓島,屆時,在筑基大修的追捕之下,我們要么冒險進入滄水,要么被筑基修士抓住。”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就只能讓那兩個人死在我們離開蒼楓島之后。”
“現在是辰時,沒有意外的話,半個時辰之后,那兩個人就會死。”
白牧回答道,他問過汪從軍,知道天香樓叫醒客人的時間是午時,時間如此充裕,根本沒人能救那兩個人。
“半個時辰后?嘿嘿,那我們已經到對岸了。”小金嘿嘿一笑,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問道,“可是白牧,你不是說筑基大修很厲害嗎?他們不會追上來嗎?”
“要追上來,他們首先需要做到兩件事,第一件,是誰殺的人,第二件,知道我們去了哪里。”
“首先,人是小青殺的,直到現在為止,沒有人知道我有小青,所以,就算他們知道人死了,也得先找到小青是誰的。”
“接著,就算這些筑基大修手段玄妙莫測,知道小青是我的靈獸,但也得知道我去了哪里,判斷出這一點,也需要時間。”
“最后,就算他們知道了小青是我的靈獸,也知道了我去哪里,但這個時間,最快也是在半個時辰以后,那時候,我們早就已經離開,前往自己要去的地方了。”
白牧走進船艙,平靜回道。
“哦哦。”小金恍然大悟,然后興沖沖問道,“那我們要去哪里?”
“這個,就需要問問知道的人了。”
白牧來到二樓,看著身前的乙六號房間,笑著敲響了房門。
......
筑基大修遁速驚人,即便三人從東江鎮出發時,西江鎮的靈舟已經啟動,并且靈舟的速度極快,可當靈舟走了三分之一路程的時,三位筑基大修還是追了上來。
唰!
三道遁光落在甲板上,白雄昌、王興啟還有萬獸山特使三人身形顯現。
踏踏踏!
早已經被通知有筑基大修追來的船長大步跑出船艙,停在三人身前,彎腰問道:“三位前輩如此著急,不知有何要事?”
問完,面朝甲板的船長心臟砰砰直跳,額頭滲出一絲絲冷汗,膽顫心驚。
不知是何事情,竟然能驚動三位筑基大修。
自己貪污靈石被發現了?不可能啊,這點小事,隨便一個萬獸山弟子都能將他拿下,根本不會驚動筑基大修。
“不久前,有個狂徒在蒼楓島東江鎮殺了我萬獸山兩名弟子。”
萬獸山特使一臉陰沉的答道,一旁,白雄昌和王興啟的面色也都相當難看。
呼!
船長沒有聽見自己的名字,也沒有聽見貪污、靈石等字眼,頓時就明白這件事和自己無關,心中當即長出一口氣,雙腿一軟,差點倒下。
可然后,特使那句話又在腦中轉了一圈,船長當即一顆心提到嗓子眼,額頭冷汗涔涔,雙腿一軟,伏地大聲喊冤道:“三位前輩明鑒啊!晚輩昨天晚上在西江鎮過夜,從未去過東江鎮,和此事無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