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心心念念要殺了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房間,還把自己綁了起來,白家大少和王宗彥登時頭皮炸了,嘴里嗚咽著掙扎起來。然后兩人便感覺法力晦澀,身體無力。
中毒了!
震驚的雙眼中,慢慢爬上一絲恐懼,沒人認為白牧這次只是為了嚇他們一下,這必然是能毒殺練氣中期的劇毒。
兩人頓時掙扎的更加劇烈,可是因為劇毒,他們根本無力掙脫繩子,這一動,就像兩條白面魚在地板上扭動。
白牧并未理會掙扎的兩人,他將兩個女的也同樣綁起來,讓她們就算醒來也不能破壞自己的計劃。
做完這些,白牧這才有時間檢查自己的戰(zhàn)利品,他拿起王宗彥的儲物袋,神識一掃,靈石、法器、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衣物都出現(xiàn)在眼前。
儲物袋并非儲物戒指,這東西只是個器具,無需認主就能使用。
白牧生性謹慎,他不清楚修仙界都有什么追蹤手段,所以法器什么的都沒動,只拿了最干凈的靈石。
將六十七塊靈石裝進自己的儲物袋,然后拿起白家大少的儲物袋。
“咦?”
白牧忽然眉頭一挑,輕咦一聲,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玉簡,翻來覆去的觀察。
玉簡,是修仙界記錄功法的一種載體,珍貴與否,取決于里面的功法。
要不要將這東西拿走......
白牧微微沉吟,隨后決定還是放棄,白家不是個小家族,誰知道玉簡上面有沒有追蹤手段。
然后白牧便將玉簡放在額頭之前。
不拿,不代表他不看。
神識探入,一道道信息出現(xiàn)在白牧識海中,最后出現(xiàn)五個大字。
《萬相御靈經(jīng)》?萬獸山御獸之法?
白牧睜開雙眼,眼神中驚喜。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殺個人,竟然還有這種大收獲。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研究功法的好時候。
白牧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把所有靈石裝進自己的儲物袋中,玉簡放回,旋即便準備離開。
“唔...唔...”
一轉(zhuǎn)身,白牧就看見了白家大少的哀求眼神。
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一邊用眼神示意,一邊頭顱連點,似是在磕頭。
白牧平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說完便轉(zhuǎn)身走向門外,白家大少和王宗彥的面色頓時被絕望取代。
吱呀!
白牧打開房門,剛準備出門,就止住腳步,看向身后的白家大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不喜歡和自己的對頭叫一個名字?!?
說罷便合上房門離開,房間中頓時陷入一片安靜。
王宗彥絕望的在地上躺了一會,隨即一絲絲狠厲出現(xiàn)在眼中,他掙扎著翻過身,將自己手指抵在地面上,牙一咬,磕掉指甲,強行控制著抽搐的身體,鮮血淋漓的手指劃過木板。
白牧走出天香樓,合上大門,走向計劃中的匯合地點。
......
明月落下,朝陽破曉。
蒼楓城,白雄昌洞府。
氤氳靈霧漫廳堂,淡淡熏香散四方,玉罄銅鐘奏道音,輕紗絕色彩云飄。
四周案幾陳列,盤中盛靈果,金爵滿靈酒,筑基大修們坐于案幾之后,或交談,或欣賞舞蹈。
白雄昌位于上首,身旁有萬獸山特使落座,兩人手持金爵,輕聲笑語。
宴會其樂融融,賓主盡歡。
啪!
忽然一聲響,洞府大門猛地打開,一個身穿錦衣的中年胖子好似皮球一般滾了進來。
他跪在前廳,大聲喊道:“三祖!三爺神識玉牌碎了!”
“你說什么?!”
白雄昌勃然變色,筑基初期氣勢爆發(fā),道音驟停,所有舞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了一地。
神識玉牌是修仙界一種判斷自家弟子生機的手段,玉牌完好,代表其性命猶在,玉牌破裂,則代表命喪黃泉。
“真是好膽!敢害我萬獸山弟子!”
萬獸山特使放下金爵,滿面森寒。雖然那些道院學生還沒有進入宗門,名列門墻,可也算是萬獸山弟子,這種行為,無疑是在挑釁萬獸山。
“到底發(fā)生......”
呼!
白雄昌話還沒說完,洞府門口又沖進來一個華發(fā)老者,他面向洞府西面,口中喊道:“大伯!小彥的神識玉牌碎了!”
案幾之后,坐著一個身材健碩,濃眉大眼的中年大漢,他原本手拿金爵,笑意吟吟,此時當即就是面色一變。
啪!
他一掌拍碎案幾,站起身來喝問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小彥只說大考結(jié)束,要和白牧少爺去玩玩,然后接近辰時的時候,神識玉牌就碎了。”
華發(fā)老者回道。
靈舟從西江鎮(zhèn)到岸邊只需一刻鐘左右,在白牧原本的計劃中,白家大少神識玉牌崩碎的時候,他早就已經(jīng)到了岸邊消失無蹤,屆時,就算筑基大修也難以找到他。
但小青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以前并沒有控制過毒液數(shù)量,經(jīng)驗不豐富,讓這白家大少兩人提前半個多時辰身死。
白牧?不就是剛才死了的那個?
壯漢眼神一閃,就明白這兩人是被一窩端了。
“真是好膽?!鄙戏降穆曇粲颖洌厥寡凵裆?
這一次,竟然有兩個弟子被人謀殺,招生的獎勵他是不用想了,想想怎么減小處罰吧。
“王道友?!比f壽山特使站起身,看向壯漢王興啟,“王宗彥和白牧是去哪里玩了?“
雖說兩個死人已經(jīng)救不回來,但抓到兇手,起碼對宗門還有些說法,或許能取消處罰。
“那兩個小子應該是去天香樓了。”白雄昌沉聲道。
話畢,他給其他幾位筑基大修告了下罪,然后就和特使、王興啟化作遁光,前往東江鎮(zhèn)。
辰時剛至,前往兩岸的靈舟堪堪起航,三位筑基修士已經(jīng)來到了白家大少的房間中。
兩個赤條條的尸體一臉死灰,嘴唇青紫,癱倒在地板上。
看著慘死的孫子,白雄昌眼中痛苦一閃而過,但他畢竟是筑基修士,很快就壓下了心中的痛苦,目光轉(zhuǎn)移到兩人尸體中間。
那里,凝固的鮮血寫成兩個字。
白牧!
“白雄昌!我這重孫為何要寫你孫子的名字?”
王興啟冷哼一聲,看向身旁的目光帶著冷意。
“王道友,這寫的不是白師兄的孫子?!?
檢查完尸體,萬獸山特使站起身,語氣冷漠,他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了。
“那是誰?”王興啟目光一轉(zhuǎn)。
“一個凡俗出身,被白師兄孫子頂替了宗門名額的孤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