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族圣壇。
無數古族弟子盤坐在此,接受著血脈之力的庇護與洗禮,盡情提升著修為。
圣壇之上,四名青年站在望臺上,靜靜地俯視著下方的眾多弟子。
“老三,你見過那個蕭炎了?”為首一名青年緩緩問道。
在他身后,古妖同樣站在那里,瞥了一眼那名青年,輕聲應了一聲。
“怎么樣?可配得上薰兒?”青年問道。
“哼,等閑之輩罷了,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機緣,僥幸突破了斗尊之境,如何配得上薰兒?”古妖冷聲道。
這時候,古妖身旁的青年也笑著開口:“大哥,三哥的心里,只有他自己才配得上大小姐,你這不是戳他痛處嘛。”
原來,這四位青年,便是古族真正的天之驕子,同時也是中流砥柱,黑湮軍的四大都統。
為首那人正是大都統,古青陽。
“古刑,你什么意思?難道你覺得你比我更配得上薰兒?”古妖冷聲道。
古刑也是嗤笑一聲,說道:“我怎么敢跟你搶,誰不知道,你可是薰兒的忠實追求者?”
“好了,有什么好吵的?”古青陽平靜地偏頭看去,古妖和古刑也立刻停止了爭吵。
“你有沒有試過她的實力如何?”古青陽問道。
古妖冷笑一聲,說道:“看樣子只是五星斗尊的實力,若不是薰兒阻攔,又有他那半圣伯父的撐腰,早在古族大門我便將其斬殺了。”
古青陽點點頭,說道:“想要成為古族女婿,只依靠外力可不行。看來,我需要親自找他談談了。”
“不是吧大哥,你要親自去找蕭炎?那可是薰兒保護的人,你這樣欺負人,薰兒怕是不會高興吧。”二都統古華有些擔憂地說道。
“誰說我是去欺負他?”古青陽苦笑一聲,說道:“只是去看看他這個人,順便看看他有何底蘊,是否真的配得上薰兒。”
話音剛落,天空中突然墜下一道流光,徑直砸在圣壇中心,砸出一道不小的深坑。
“嗯?”古青陽皺了皺眉頭,閃身朝著深坑而去。
穿過圍觀的古族弟子,古青陽也終于看到了深坑中,那竟然是一個人,渾身傷勢慘不忍睹,緊閉雙眼,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嘶……這竟然是蕭炎的那個伯父!”古妖那冷峻至極的臉龐,也忍不住露出一抹震驚的神色。
古青陽緊皺眉頭,連忙來到深坑中,探查了一下氣息,說道:“他還活著,但情況很危險。”
“誰能把他傷成這樣?”古妖也是有些駭然地問道。
“先別問那么多,趕緊去通知族長!”古青陽急聲說道。
……
古元府邸。
“你是說,他毫無預兆地從天上落在圣壇上?發現他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古元緊皺眉頭看著躺在榻上的云山,問道。
古青陽點點頭,說道:“正是。”
“怪不得我感受到那邊殘存著狂暴的能量,原來是拜他所賜。只是,是何人把他傷成這樣?”古元疑惑地問道。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古元緩緩開口道:“讓他們進來吧。”
很快,蕭炎等人紛紛沖了進來,奔到床榻邊上。看到云山這副模樣,云韻瞬間哭成淚人,蕭炎也是極為憤怒地問道:“怎么會這樣?是誰干的?”
薰兒在一旁拉著蕭炎的手掌,安慰道:“蕭炎哥哥,你先別急,云前輩是從天上摔下來的,具體是誰做的,我父親已經派人去調查了。”
蕭炎這才理智幾分,抬頭看向一旁的古元,拱手說道:“晚輩見過古伯父,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古元擺擺手,說道:“無妨,我已經出手止住了他的血脈,又喂給他療傷的丹藥,已經無礙了,就等他蘇醒了。”
“多謝古伯父。”蕭炎松了口氣,既然云山沒事就好了。
“你伯父平時有和什么人交惡嗎?”古元問道。
“伯父他……除了和魂殿有著仇怨,倒沒見他和什么勢力交惡過。”蕭炎猶豫片刻,說道。
“魂殿……”古元陷入沉思之中。
“古伯父,莫非古界之中,有魂殿的人?”蕭炎吃驚地問道。
“成人禮過后,便是進入天墓修煉,幾大遠古家族都有名額,因此魂族之人確實存在。”古元緩緩說道,隨即看向古青陽說道:“青陽,調派黑湮軍全體戒備,封鎖古界。你親自去查魂族來客的消息,隨時匯報。”
“是,族長。”
當天晚上,古青陽便收集了情況,返回向古元匯報。
“族長,這次魂族來客確實人數多了一些,但他們似乎刻意隱藏了修為,因此也并沒有對其多做留意。”古青陽說道。
“這么說,倒真是一場針對云山的陰謀。魂族帶隊的人是誰?”古元語氣低沉地問道。
“魂滅生,還有兩個魂族的核心弟子,魂崖與魂厲。目前留在古界之中的魂族中人,也只有他們三個。”古青陽回答。
“魂滅生?竟然是他,那便不奇怪了。”古元沉聲道。
“古伯父,真是魂殿所為?”蕭炎狠聲問道。
“嗯,基本可以斷定了。這個魂滅生,便是魂殿殿主。”古元點點頭說道。
“我這就去找他們算賬!”蕭炎說著轉身就要離開,小醫仙等人緊隨其后。
“等等,你們這么去與找死無異。那魂滅生修為達到了四星斗圣,連你伯父都在他手中吃了這么大的虧,你又能拿他如何?”古元沉聲道。
“魂殿中人在古族就敢發動襲擊,說明他也沒把古族放在眼里。父親,這事我們古族如何處理?”薰兒沉聲問道。
“呵,魂族欺人太甚,我若是就此忍氣吞聲,日后還不知他們要多么囂張。何況云山是我朋友,此事定不會就這么算了。”古元冷聲道,隨即看向蕭炎,說道:“蕭炎,薰兒,你們回去好好準備成人禮,這件事交給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