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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罰站

《悲傷逆流成河》,售價38元,詹顏自然舍得抄起來干架。

詹顏是神經(jīng)病,并且心理逐漸開始變態(tài),費可不應該提醒她。

詹顏的母親是第一個從羊城將超市這種東西帶回平安縣的人,開創(chuàng),以及一段時間的壟斷,足以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

費可比詹顏高一個頭,伸出手,應該可以摁住這個小短腿的頭,讓她進退兩難。

她惡狠狠的像小老虎要吃人。

費可沒準備跟她一起罰站,好心勸道:“馬上就要晚修了,老師快來了。”

他沒有做錯什么,只是善意提醒同學而已。

詹顏緊握著卷成棍的《悲傷逆流成河》,眼睛里都是獵殺,變紅,撲通,她終究還是捅了出去。

她要用最簡單的方式,讓別人都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

費可早就防備著她,側(cè)身,伸腳,輕輕一拌,化解了紛爭。

平地摔在水泥地上,應該很痛。

突然的變化,以及電光火石間的平地摔,讓高一(七)班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半晌。

詹顏茫然的抬頭,爬起,鼻頭紅紅得像害羞。

紛爭變大。

他們在教室中拉扯,甚至拳腳相加。

教室里的其他同學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整個教室瞬間變得亂糟糟的。

有的同學驚恐地看著,有的同學試圖勸解,還有的同學趕緊跑去找老師。

書本和文具被扔得滿地都是,桌椅也被推得東倒西歪,整個教室陷入了一片混亂。

啊!!!

尖叫讓墻壁上的玻璃抖動,費可用手堵著耳朵,仔細的觀察。

詹顏張牙舞爪的殺向他,她太年輕了。

其實……費可還可以側(cè)身。

“老師來啦!”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費可停下了側(cè)身的舉動,選擇了退后躲開。

詹顏沒有發(fā)泄出來情緒,自然不會停下腳步來,兩人就跟猴子打架一樣,一個逃,一個躥。

整個高一(七班)亂成了一鍋粥。

不管孫猴子怎么躥,唐師傅總是能把它摁住。

局面即將失控的時候,老師及時趕到了現(xiàn)場。大聲呵斥道:“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他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費可跟詹顏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地站在原地。

老師走上前去,嚴肅地看著他們。

娃娃臉,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儒雅隨和,物理老師詹文彬一出場,就強控住了局面。

詹文彬?qū)W生總是笑臉相迎,只要他不笑,嚴肅與不怒自威就來了。

對著兩個猴子。

詹文彬嚴肅且活潑著,不容分說:“你們倆,出去站著。”

還特意說明,“男左女右。”

詹顏的心被詹文彬拽住了,不甘心的收手。

接著,詹文彬讓其他同學幫忙收拾好教室,將桌椅擺放整齊,并撿起散落一地的書本和文具。

費可沒有不滿與解釋,朝詹文彬微微彎腰點頭,聽話的往門外走去。

乖乖的站在門口左側(cè),腳尖踮起,站起了軍姿。

倒不是他故意賣乖,純粹是年少的身體有些駝背,干脆利用起來整治一下,聽話的猴

詹顏紅著鼻頭,忍著淚光,站在門口右側(cè),后背靠墻,倚靠著頭。

她像一個倔強的猴兒。

他倆就像門口的石獅,一個鎮(zhèn)宅,一個避邪。

任由人來人往,任由各色目光。

等到晚修結(jié)束,詹文彬都未曾讓兩人停止罰站,更別說調(diào)解糾紛。

教室里人走得差不多了,詹文彬才漫步到教室門口。

“你們回去吧。”

他平靜著臉,不笑不怒,看著詹顏,單獨處罰:“明天給我一份檢討。”

想來他心里知道霍亂因誰而起。

費可識相的沒去參與這倆舅甥間的對抗,趕緊離開。

“詹老師,再見。”

他禮貌告辭,腳步輕快。

費可踏出校門,輕呼一口氣,想著以后還是離詹顏遠些。

這家伙在省城的貴族學校號稱十朵金花,就跟霍亂一方的毒菌一樣,好事兒不干,破傷風的事兒必定有她。

他以前很喜歡跟在她后面,一起干壞事,刺激又快樂。

要不是她舅舅詹文彬還硬控得住她,只怕詹顏她媽只能無奈把她送到國外去了。

按道理,這家伙應該還會偽裝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亂發(fā)狂犬病。

翌日。

課堂十分平靜。

詹顏又恢復了宛若無人的高冷,繼續(xù)悲傷逆流成河。

第一節(jié)課是地中海王時念的,他教的數(shù)學,教得不怎么好,也不怎么壞。

費可以前聽不懂他有些生硬的講解與引導,曾給他掛上了“教書匠”的稱號。

只是一個“書匠”,算不得老師。

第一個單元是《集合》,王時念粗暴的讓高一(七)班集體背誦:一般地,我們把研究對象統(tǒng)稱為元素,把一些元素組成的總體叫作集合(簡稱集)。

邏輯的幾何化,最簡單的空間,確定的東西,這些東西他是一點不說。

這不怪他,他也曾是個農(nóng)家娃娃。

費可沒有吐槽和抱怨,只是思緒有點遙遠,王時念這樣的老師,已經(jīng)是這山溝溝里教學不錯的人了,平安縣下面的學校里,多是“半個王時念”。

教育是國之大計,對于他們這些山溝里的孩子們來說,是命運的轉(zhuǎn)折。

費可想得有些入神,尖銳的聲音暗藏著不滿。

“費可,你說一說什么是集合?”

教師站在講臺上是可以清晰的看見堂下的所有的,誰在走神,誰在偷吃零時,誰在傳小紙條,大多數(shù)的老師心里門清。

想不想管,跟看不看得見沒有關(guān)系。

費可的寸頭王時念是很滿意的,只是新課第一天,這寸頭就變得有些刺眼,他又不滿意了。

費可臉上稍微有些歉意的羞澀,沒有抗拒的緩緩站起來,大約想了幾秒,確定的說道:

“設 X為射線[0,+∞),Ω包括?,X以及所有滿足 a≥0的射線(a,+∞),證明Ω是一個拓撲結(jié)構(gòu)。

根據(jù)定義,?和 R均為開集,那么?α(aα,+∞)=(infaα,+∞)也是開集,其中 inf是下確界符號,同理可得:

?k=1n(ak,∞)=(maxkαk,∞)。

王老師,這就是集合。”

高一(七)班默契的開始沉默,甚至有人眼睛里開始轉(zhuǎn)圈,不約而同的思考:費可說的是個什么東西?

這個東西就是集合?

這就是高中數(shù)學嗎?

有幾人甚至努力的把書往后翻。

王時念的老鼠眼里青光跳動得厲害,他愣了幾秒,拿起講臺上的保溫杯開始喝水。

嗓子被溫水濕潤,王時念的聲音變得不那么尖銳,“費可,你去外面冷靜一下。”

罰站,這年頭不犯法,也不違規(guī)。

費可心里有些疑惑,難道他說錯了?

踏步往門外走去,路過講臺的時候他還是問了王時念一句:“王老師,那不是集合嗎?”

拓撲學原名叫做位置分析,是研究圖形(或集合)在連續(xù)變形下的不變的整體性質(zhì)的一門幾何學。你要說它是集合,廣義上也沒問題。

可是,王時念讀的是學科師范,他又不是純數(shù)學的,他不懂,而且還有點震撼。

王時念強裝著鎮(zhèn)定,強硬的捍衛(wèi)道:“不是,一般地,我們把研究對象統(tǒng)稱為元素,把一些元素組成的總體叫作集合,那才是集合。”

費可點了點頭,自若的站在門口右側(cè)開始罰站。

大約10分鐘。

左邊也站了一個人。

昨晚,男左女右。

今天,男右女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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