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勸學不是勸不學
- 都重生了,這一次就不愛你了
- 小九九熊字餅
- 2029字
- 2024-05-21 00:03:59
又是一輪周考結束。
距離試卷分發,還有一小段輕松的時間。
這幾日的學習跟“教學”交流下來,費可跟詹顏兩人關系的突飛猛進,對彼此不安好心,又敞開部分的內心。
費可不懷疑詹顏要是找到機會,會把他釘死在恥辱柱上,畢竟自己可是讓她吃過大虧。
同時,自己也不會手軟,找到機會能送她一程,就送人送到西。
不要相信詹顏的為人。
這是費可上輩子一遭被蛇咬的經驗。
最近天氣出奇的熱,整個空氣都是粘粘的,不少學生跑進西門河里玩水貪涼,各班主任專題教育效果不佳,學校不得不安排專人巡防。
逮住一個,按住一群。
所以當費可坐在河提任由風吹的時候,沒少被“宣傳教育”。
費可哈哈受教,免得了繼續被打擾。
詹顏沒跟在他身邊,讓費可難得輕松無防備,坐在一旁,愜意撿起樹葉,對著太空與陽光,去發現。
太陽還在遠方,樹葉鑲嵌在手上,費可閉著右眼,透過左眼……
可以看見樹葉脈絡,還可以看得見太陽隱約在樹葉上的形狀。
生活是屬于每個人自己的感受,不屬于任何別人的看法。
人生前半程可以這樣,那就好了。
閑逸總歸不能過多貪心,費可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該干嘛,就干嘛去了。
新一輪的試卷分發,這次班主任王時念坐鎮,全程陰陽著個臉,成績好的他溫柔一笑,成績不理想的他的小老鼠眼圓滑斜眼,也算是“賞罰分明”了。
等到分發完畢,王時念又是一陣嘮嘮叨叨,叮囑他教的最差一屆,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了,趕緊奮發圖強,超越極限。
可能是教數學的原因,他情緒倒是很飽滿,就是用詞不痛不癢。
處理好集體,就該處理個人了。
費可被單獨拎出來談話,算是王時念給他面子了。
“費可,你這個成績……跟保證書上的可不太一樣。”,王時念又找到了自信,在費可面前姿態擺了起來。
費可心想,大抵還是“平安縣少年殺人事件”影響太大,他家祖宗十八代都被翻了一遍,以便有關部門秉公執法。
前面那些故弄玄虛,多少會令黃仁德這個老狐貍心有芥蒂,不過那個老貪污,做事兒有細,倒不會覺得被欺騙了,發火一巴掌呼過來。
王時念的姿態跟談話,估計就是試探。
思考了一下王時念是棋子,還是“共犯”,費可斟酌一二,禮貌道:“是的,我這兩次考得不怎么好。王老師,如果這次月考我沒有考進全校前100名,那我按照保證書的約定,好好回來晚修,惡補學習。”
費可繼續道:“不過,當下我生活確實困難,我也有在努力學習,按照約定,我還有一段時間,可以證明自己能把學習跟生活搭配得好。”
“所以,多謝老師您費心了。”
王時念仰頭高傲得看著他,找到了成年人的尊嚴,背負雙手,沉思半晌。
這屆高一總計19個班,1500余人,大多都是各鄉鎮的尖子生,費可這個保證,要實現可不容易,這學生說話讓他有點煩,搞得兩人跟成人對話一樣,讓他內心沒感覺到尊重。
王時念不干不凈的哼唧道:“嗯,行吧,別說學校不關心你。”
或許王時念突然記起了什么,有些陰陽怪氣道:“我們二中背負了整個平安縣的教育重任,有非常高的要求。
費可同學,你要是實在不行,其實,還是可以轉校到一中的嘛。”
“當然,不是每個學生都適合讀高中的。人生嘛,還有很多條路,是不是?
有的人讀書就是不行,何必為難自己,讓大家都為難呢?
撿垃圾也很有前途嘛。”
頗有一番掃地出門的內勁,王時念已經算是收著力發功了。
若是換一個敏感的少年,只怕內心得多攪動。
費可停頓半晌,他可以走,可是王時念手里不知道還要教多少的少年。
他終是皺眉道:“所謂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王老師,勸學不是勸不學。”
“您這樣說話,不說誤人子弟,只怕會讓那些本就在邊緣的學生失了光,記一輩子,終身以為【我不行】,失了奮發的少年熱情。”
費可俯視著王時念的地中海,鄭重道:“王老師,我跟你打一個賭,如果我費可這一次沒有考上全校前100,我立馬掃地走人。
如若我僥幸過了,我希望您以后對學生說話的時候多鼓勵他們,而不是陰陽怪氣的打擊。”
“您,敢賭嗎?”
王時念看著費可,心中竟有些許慌亂。
這個學生總是這樣小題大做,受不得半點言語的“挫折”鍛煉,心理素質差得不行。
像個什么學生嘛!
可是,他真的能考進前 100名嗎?如果輸了,自己豈不是很沒面子。
但如果不答應,又顯得自己心虛。
短暫思考,王時念決定相信自己的教學理念。
“好,我跟你賭!不過,如果你輸了,就不僅僅是掃地走人這么簡單了。”
王時念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冷笑。
費可心里無懼,哪怕感覺事情好像沒有那么簡單,但他還是毫不退縮地迎上了王時念的目光。
“一言為定!”
王時念也是硬氣得很,“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別到時侯又來求我。”
“哪怕你父母到時候跪著求我,這事兒也沒得商量了。”
就費可現在這個成績,說考上前100就能考上?那可是二中引以為傲的重本線。
王時念心里已經在暢想費可涕泗橫流,求他原諒的場面。哪怕費可父母跪地求他,王時念一定不會給費可任何機會。
一中?
呵呵,到時候把這家伙的惡像“行業通報”,王時念就想看看哪家敢收他。
兩人不歡而散。
費可回到座位揉了揉太陽穴,無名之火在心中燃燒。
倒不是他是個玻璃心,而是想到上輩子王時念打擊的那幾個同學。
中途輟學打工,多年后,那唯唯諾諾不自信的樣子,像極了“喊老爺的閏土”。
這,本不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