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這次之后我有兩個周沒看到何歡。
再次碰見她是在酒席上。
她穿著粉嫩的兔女郎衣服站在嚴之澤的身邊,低頭倒酒的時候,不可避免地有些走光。
然而嚴之澤卻把她當作商品一樣,見到人就炫耀她的忠心。
而何歡也隨之羞澀一笑。
他全然沒有看到,何歡裸露在外的皮膚被冷得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臉色有些難看,快步走了過去,把外套披在了何歡的身上,扣住她的手腕,沉聲道:“跟我走。”
何歡猛地甩開我的手腕,大聲喊著:
“你誰啊?非禮啊!”
嚴之澤更是目光不善地看著我:“江總既然花了這么久都沒留住歡歡的心,那還是趁早放棄更好。”
“不用你來教!”
我盯著何歡,企圖從她眼中找到一絲之前的影子:“阿歡,跟我走,我們回家。”
“回家?”
何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哪里有家啊?別逗了,你不會是指你的別墅吧?”
我被她這話說得沉默了。
何歡死死盯著我,卻沒見到我下一步的動作。
于是她輕輕解開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輕笑著丟進了垃圾桶:
“我就不勞煩江總關心了,請回吧。”
我沉默著放開了何歡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3.
我總是試圖從現在的何歡身上找尋她之前的影子。
都失敗了。
那時何歡是個又乖又可愛的小女孩。
她留著齊耳的短發,愛穿白色的連衣裙,也喜歡吃草莓蛋糕。
經常會給我分享她媽媽親手做的草莓蛋糕。
很甜。
第一次吃草莓蛋糕,她看著我笨拙的動作,笑得七倒八歪:“江也,你怎么連吃蛋糕也不會呀?”
我羞得滿臉通紅:“媽媽不讓我吃這些東西。”
媽媽對我管束很嚴格,我只能吃阿姨做的營養餐。
“真可憐,”她的眼中浮現出憐憫,踮起腳摸了摸我的頭,“這個蛋糕給你吃了吧。”
可后來,何歡的爸爸媽媽出了車禍,我就再也沒看到她笑過。
直到她認識了嚴之澤。
她開始笑,開始有著別的情緒。
我那時候還覺得,有個人能夠幫助她走出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這一切根本就是個錯誤。
那場車禍根本就是受人謀劃的。
我調查出來嚴之澤和那場車禍有關的時候,手心都在冒汗。
還好何歡的身份被我保護的很好。
可因為之前的事情,她不再愿意相信我。
我越是不讓她和嚴之澤交流,她就越靠近嚴之澤。
我只能放開手。
4.
宴會上喝了太多的酒,大腦有些斷片。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家里的床上,身上還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床邊有個女孩正趴著淺睡。
我剛支起身子,她就醒了過來。
眼神還殘留著困意,她揉了揉眼圈:“江總,我去給您拿醒酒湯。”
她穿著之前何歡專門為女仆準備的衣服。
看來這也是何歡為我準備的人。
等喝完醒酒湯,她接過碗,在看到我疑惑的眼神的時候,連忙解釋:
“您的衣服不是我換的,是王媽換的。”
她乖甜地沖我笑了一下:“下一次,江總可不要喝這么多酒了。”
我輕笑了一聲。
“何歡知道你對我有這種心思嗎?”
她臉色沒變,只是揚唇笑:“我只是在完成何小姐的任務。”
門外傳來腳步聲,伴隨著何歡喊我的聲音:“江也!”
下一秒,眼前的女孩就一改剛剛規范的樣子,湊上前在我的臉上輕飄飄地落下一吻。
“江總,冒犯了。完不成任務我可是要被辭的。”
5.
何歡剛打開門就看到這一幕。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過了半會兒,才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們,在干什么?”
我低著頭,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領子: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如你所愿。”
女孩子眨了眨眼睛,“何小姐,請祝福我們。”
何歡咬著牙,盯著我的臉看:“別鬧了,你怎么可能喜歡她?”
我皺著眉,護在她的身前,頭一次對著何歡假笑:“既然是你的好意,那我就接受了。謝謝你,她很好。”
何歡愣了一下。
她更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怎么可能?你明明最討厭出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