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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賭約

斗酒僧,這人李玄一是知道的。

傳說他和王重陽、林朝英兩個比試了一番,一邊打架還一邊勸人家喝酒,最后林朝英喝醉了,出劍錯了半招,于是老王就帶著女朋友說認(rèn)輸了。

要知道雙劍合璧威力之大,王、林二人武功之高,這斗酒僧竟還能贏下半招……雖然是輸在了酒上頭,但和尚的武功之高,卻也足見一斑。

只是按照年紀(jì)來說,這和尚若是真還活著,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要二百歲了。

老張叫他一聲前輩,便也說得過去。

張三豐沒在意他臉上的表情,還以為是他被這消息給嚇住了,撫須道:

“我?guī)煾赣X遠(yuǎn)說了,昔日青城山下有二隱者,年歲長的是大隱,喜歡喝酒、耍劍,好文、好色;年輕的是小隱,不好劍、不好酒、更不好色,唯一好文,學(xué)富五車,后來小隱至少林出家為僧,端的法號,便是我?guī)煾浮X遠(yuǎn)’。”

“那青城大隱有一天忽然想念起小隱來,便想去嵩山上拜訪故人,后來邂逅了王重陽仙師和林朝英女俠二人,斗酒勝之,獲《九陰真經(jīng)》一觀……那位前輩思緒良久,始終覺得這絕頂武學(xué)尚有缺陷,在嵩山之巔凝思三日三夜,終于是恍然大悟。”

“正所謂‘一陰一陽謂之道’,世間萬物,皆有陰陽之道;九陰乃陰中之極,陰盛而陽衰,陰極便是少陽;陰陽本無定象,既是相沖,卻也是易位轉(zhuǎn)換之理。如此,他便悟出了一套《九陽真經(jīng)》來。”

李玄一才不管這么多,攤手道:

“然后呢?師父,《九陽真經(jīng)》既然已經(jīng)尋到,那無忌不是已經(jīng)有了盼頭?咱們更沒有待在此地的理由。”

老道士笑得有些苦澀:“若真是如此,眼下咱們師徒幾人,已經(jīng)是在回程的路上了。”

“為師之所以與你說這些,就是因為《九陽真經(jīng)》并沒有到手。”

“卻說那廟里的書生,其祖父本是漢人,只因為身陷金地,南遷不得,便自幼教導(dǎo)于他,叫他莫要忘了自己的來路;這書生也真是爭氣,成年以后便舉家回了南宋,甚至還謀得了官身。”

“然而他一心主戰(zhàn),與朝中大臣政見不合,屢遭貶第,心灰意冷之下,便辭了官身,四處游歷。”

“那日到了終南山,將心中苦悶盡數(shù)宣泄,被廟中的和尚給聽了去,和尚便勸他早些收心,南宋國運已失,滅亡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書生哪里肯聽,二人爭執(zhí)之下,方才興起了個賭約來。”

“若是書生贏了,和尚便要答應(yīng)他一件事;若是和尚贏了,書生便再也不理宋國的死活。”

李玄一已經(jīng)感受到了什么:“京兆府那群金夏貴族的死,該不是與這個賭約有關(guān)吧?”

張三豐點頭:“不錯,書生要和尚做的事,就是殺死女真第一將完顏金彈子。”

“和尚做的,又怎么會讓我來背鍋?!”

“那和尚除了青城大隱,還有別的身份。”

說到這兒,喬峰和上官海棠他們終于是趕了回來,二者本來想好好夸一下李玄一的未雨綢繆,但見屋中來了外人,又見李玄一側(cè)身而立,卓一航也是一臉恭敬,沖虛忽地站直了身子,便知道來的不是普通人。

老道士笑著和兩人點頭,他們兩個不敢托大,抱拳行禮之后,也是默默站到了一邊。

“和尚俗家姓李,祖上乃是宋國皇帝的駙馬,按照關(guān)系來說,他也能算得上是半個皇親哩。”

“只是后來宋國衰弱,李家跟著南下渡河,家世也不復(fù)以前,和尚父親李公茂春,久不得子,后虔誠拜佛,年近四十才有了他,國清寺主持念他與佛有緣,便賜名為‘修緣’。”

李修緣,和尚,還喝酒。

李玄一只覺得自己腦門又開始作痛了起來。

“宋國皇帝嘛,最是尊道;所以他自幼受到釋道二家的影響,生了大智慧,后拜在四川瞎堂禪師門下,賜法號‘道濟’,自他父母恩師仙逝之后,便隱居于青城山,再后來與我?guī)熡X遠(yuǎn)相交……這便是他的來歷了。”

“玄一啊,是咱們有求于他,這道濟大師本是慈悲為懷,但走的是佛家的路子,不愿沾惹無忌的這份因果,又因為那應(yīng)了那書生的賭約,所以給為師提了個請求。”

“他知此去刺殺必將轟動天下,所以,便想著借咱們武當(dāng)?shù)囊粋€名聲……你知道的,這種事情落在普通的人身上,是擔(dān)不下來的。”

普通的人擔(dān)不下來,他能理解,不是說隨便編造個臭魚爛蝦就能從萬軍之中取人首級了,那得叫人相信才行。

武當(dāng),無疑是個好的選擇。

但是,自己便是什么厲害得很的高手了嗎?

而且不說您老親傳的八人,記名的還有一大堆呢,這好事兒怎么偏偏落在了自己的頭上呢?

張三豐也站身起來,拍著他的肩膀?qū)捨浚?

“只要京兆府的事情了了,《九陽真經(jīng)》他便會親自奉上,到時候無忌寒毒,便是徹底有了法子了。”

“你且也不必憂心,有師父為你撐腰,天下間無人可傷你性命。”

“只是苦了你,要暫時被這千夫所指了。”

李道長眼淚往肚子里流,到底還是問了出來:

“為什么是弟子?”

“不是師父偏心,為師只是把八個徒弟的名字與他說了,他自個兒挑中了你,說的是‘大家都是姓李,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坑自家人也就不算坑了’,若他選的是旁人,師父也自是會答應(yīng)的。”

呵呵,做都做了,現(xiàn)在名聲已經(jīng)是安在了身上,說什么都已經(jīng)是晚了。

“那么師父,咱們又為何不能回武當(dāng)?回去等他,不也是一樣的嗎?”

“為師不是與你說了,此去終南山,收獲不少嗎?”

行吧,濟公老人家都來了,縱使他再說石頭里蹦出個猴子來,李玄一覺得自己估計也是信的。

眼下人已到齊,他便使喚著卓一航去對門叫一桌菜來,吃飽了,再好好聽聽這老道是個什么說法。

若是惹得急了,大不了自己往西邊昆侖去跑一趟,隨便找個懸崖跳了,說不準(zhǔn)也能找到那被盜走的《九陽真經(jīng)》原文。

“先吃飯罷……師父,弟子最后再問您一件事兒。”

“但說無妨。”

“那個與道濟大師打賭的書生是誰?您身上的血跡又是怎么來的?”

張三豐做思忖狀:“倒也沒細(xì)問,不過聽說好像是姓辛?反正道濟大師答應(yīng)他之后,他便又回朝廷做官去了,那人一心為國,為師還教了他幾招防身的功夫……”

“至于這一身的血嘛……道濟大師殺得起興,為師便也幫了幫手,這血自然是金人的。”

老道士笑得慈祥。

得,說到底,老頭兒也冒了自己的名字。

他倒也真不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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