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臨鳳何曾識未央
- 鳳棲未央
- 十果梨
- 2180字
- 2014-04-20 13:46:27
今日瞧見花臨鳳又恢復(fù)往昔那般模樣,未央不驚也不喜,心中也未曾有半點兒不滿。
“我才要問你,怎得會出現(xiàn)在在這茶樓里?”未央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笑意的反問。
花臨鳳冷漠的表情隨爾陰惻惻笑了起來:“飄渺茶莊是花家的產(chǎn)業(yè),自然我就在這里了。”
“哦~”未央聽到這番話,看著花臨鳳那寓意不明的笑,渾身直起疙瘩。
“倒是公主您怎得空,跑出德清王府,來我這茶莊喝茶?”花臨鳳轉(zhuǎn)身走出茶室。
見他走出茶室,那未央便也隨著走了出來,來到廳堂處與端茶的伙計打了個照面,隨后又切切跟在花臨鳳身后走上二樓的樓梯:“那還不是因為你拜托漠哥的那事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我的手上了,前幾天一直被關(guān)在惠蘭軒不得出來,今日終于解了禁足令,這才出來幫你調(diào)查的。”
“哦~”花臨鳳猛地駐足,害的急急跟上來的未央差點掉下樓梯,這也虧得未央身形穩(wěn)實。
“你干嘛突然轉(zhuǎn)身呀,嚇得我剛剛差點掉下去了。”當(dāng)然未央埋怨還是要埋怨幾句了,畢竟被剛才的事兒給嚇著了。
花臨鳳稍稍抬眉,看了幾眼未央,隨后才緩緩伸出手,淡淡一笑道:“那公主可否將您的玉手交給我小一會兒呢?”
雖花臨鳳笑的讓人渾身不舒坦,那幾句陰陽怪氣的話也讓未央著實不舒坦,但未央?yún)s沒有將氣撒出來,而是頷首垂眉繞過了花臨鳳直直走上了二樓,隨后站在樓梯口,對著處于下方的花臨鳳叉腰道:“想要吃我的軟豆腐,你還嫩上個千兒八百年呢!”
花臨鳳無奈搖了搖頭,緩步走上樓梯,逼近叉腰的未央,垂面壓著身形較矮的未央,軟聲道:“別人稱雅之為桃花郎,稱霜蓮為霜美人,稱青英為畫仙,可知道別人都稱我什么?”
“什么?”未央一直奇怪,那日小錦說道別人稱林青英畫仙時,曾有個聯(lián)想,怪不得青英在猜謎大會上連連失意,原來他不擅長猜謎,而是擅長畫畫呀?
可是問及小錦有關(guān)花臨鳳的別稱時,小錦卻沒有立即作答,思量了片刻只回了句“公主,這小錦也不太清楚。”
“世人稱我百花摧殘手!”逼迫著未央的面,近在咫尺,未央都能瞧見在花臨鳳眼眸深處那被驚得有點慌不擇錯的自己。
這是什么意思?看著花臨鳳不懷好意的笑,未央連忙低頭看著地面想著,難道他是個無惡不作的**賊?再次抬頭時,花臨鳳已經(jīng)入了其中一間茶室,在門口對著愣在樓梯口的未央說:“進來吧,若是擋了別人的去路,我又得忙活了。”
未央雖不知道花臨鳳那句話是否是真的,但想著光天化日之下他一個堂堂公子也不會作出什么事兒來,所以最后還是隨著進了那間茶室。
坐在那位兒上還沒有多長時間,送茶的伙計便入了內(nèi),麻溜的沏了兩杯茶,瞧了一眼花臨鳳的眼色,便急急帶門離去。看著空寂下來茶室,又偷偷瞧了一眼花臨鳳,未央只得悶頭不語。
“呵呵,不會真的被我那句話給嚇住了吧?”花臨鳳瞧出了端倪,抿了一口茶,隨后問道。
這茶室內(nèi)幽幽散著一股淡淡的茶花香,稍稍讓未央緊張的心安分下來,隨后瞟了一眼花臨鳳:“要是你真的是采!花賊,那必定是虧了,好歹父母給了你如此英俊瀟灑的容貌,當(dāng)然你也該悠著點,別到時染上一些花柳病,害了嫁給你的夫人。”
“呵呵,我家那位夫人卻不會管這管那的,只要天天給她一窩暖!**被,她就歡喜的不得了。”花臨鳳繼而抿了口茶,臉色極為得意的說道。
這人的面色為何這般豐富,從冷漠到剛才那陰惻惻的冷語到現(xiàn)在那流露些許得意的笑意,這笑一路走來,算是經(jīng)歷了一個極為平淡無奇的過程。未央覺得這男人算是個深不可測的狡詐之人,他口中的那位夫人或許也是個厲害的主兒,當(dāng)然也極有可能是個傻蛋兒,自己丈夫在外尋花問柳都不過問么?
“哼,世間男人都一個德行!”未央低低斥責(zé)了幾句。
卻沒想到這話入了花臨鳳的耳,只見他卓卓起身,走到未央面前,屈身單手支著椅背那角兒,勾著嘴角,一臉寓意不明的笑道:“那可不是么,男人之所以為男人,那便因有了田和力,女人有地,男人有力,這兩者缺一不可呀?”
在未真正意義上認識花臨鳳時,未央覺得這男人雖不太穩(wěn)重,但也不至于是個浪蕩風(fēng)*流的人,但今日區(qū)區(qū)才說了幾句話,便讓未央認識到,這男人極其是個腹黑的主兒,面上一個花臨鳳,而骨子里又是另外一個花臨鳳。
被花臨鳳這么逼著面門,未央覺得這場景在外人看來應(yīng)該是極其旖旎的景色,但在此刻自己的心中,那場景確屬是尷尬難堪的。
所以她用手抵住了花臨鳳欲欺壓過來的身,清了清嗓門道:“別扯這些了,我今天是出來找線索的。”
花臨鳳身體一僵,隨后不著痕跡的起身走到茶室的窗前,沉默了半響,才幽幽起唇道:“我其實已經(jīng)查的差不多了,之所以要見德清王,其實這根本目的便是想見到你。”
這一句悶聲細語,著實驚住了未央,她不曾想到他會說出此等話,憑著幾次見面,對他的了解,未央覺得這男人不會說出這等話。
“你這是什么意思?”未央斷斷開口詢問。
“我想見到你。”花臨鳳偏頭,對著未央軟聲道,眸中似乎還蘊著絲絲枯苦無耐。
“為什么?”未央愣了愣,以為花臨鳳這句話并不是簡單的回答,而是在給她設(shè)下一個陷進,故而再次反問。
矗立窗前的花臨鳳,微微垂面,眸中似有解不開的落寞之意。隨即再次側(cè)頭看向未央,滿臉怨愁,道:“未央,你難道已經(jīng)忘記了我與你在一起的種種了么?”
這又是什么意思?未央甚不明,甚不明白他為何要說出那種毫無頭緒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