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獸性大發(fā)
- 相聲風(fēng)云
- 炎娃娃
- 2161字
- 2024-05-23 17:55:00
唐斌瞅著他,正色道:“文人。”
“文人?不懂。”李寶平搖頭。
唐斌皺眉道:“不懂?我沒聞過您嗎?”
“嗨,我也得讓你聞呢。什么叫聞我呀?”李寶平笑道。
觀眾們也跟著笑。
唐斌提高嗓門:“文人墨客。”
“噢。”李寶平恍然大悟,“這對,有這個。”
唐斌傲然道:“我們文人吶,每天都得干有文化的事兒。”
“噢,那什么事兒有文化呢?”
“那可多嘍。”唐斌掰手指頭,“就比如說我吧,我每天吶,就得閱閱報哇,操操琴哪,舞舞劍哪,作作詩呀,尿尿炕啊……”
“啊,尿尿坑?”李寶平驚訝無比。
“哈哈哈哈!”
“啪啪啪啪!”
觀眾們又樂。
“啊……”
唐斌也愣了一下,又趕緊搖頭:“不……不是,這個……這個,寫寫賬啊。”
李寶平一指唐斌,卻對觀眾道:“他差點兒把實話說出來啦。”
觀眾們又樂。
唐斌一臉正經(jīng)道:“對,就是寫寫賬。”
李寶平再攔一手:“這也不對呀,你一個小學(xué)生,哪來的賬寫呢?”
唐斌鄙視的看著他:“您啥也不懂,沒文化。一看您就沒上過學(xué),對不對?”
“啊,對呀,我打小學(xué)藝,后來一直當(dāng)相聲演員呢。”李寶平無奈道。
唐斌搖頭:“您這文化不行。我們學(xué)校講究個,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yǎng)。”
“噢,這好。”李寶平恍然大悟。
唐斌又開始掰手指頭:“平時也得買個學(xué)習(xí)資料呀,組織一些活動啊,像什么春游、秋游啊,這不都得交點錢,買點吃的用的嗎?”
“這個賬就歸你寫了?”李寶平反問道。
唐斌點頭:“是啊,我最有文化,文人嘛。遠的不說,就說今年三月份吧,我們就去春游了。”
“那去哪兒了呢?”
“上公園去了,就北海公園。”
“那是好地方。”
唐斌目光半空,細細回味:“那天的天氣特別的好,晌晴白日,有點兒小風(fēng),風(fēng)也不大……”
李寶平插話問道:“夠幾級風(fēng)呢?”
唐斌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也就十幾級吧,小風(fēng)……”
“啊?”李寶平驚訝道,“十幾級還是小風(fēng)?”
“哈哈哈哈。”
觀眾們又笑著紛紛鼓掌。
唐斌則一臉疑惑道:“怎么啦?”
“十級狂風(fēng)都拔樹又倒屋,你還十幾級,活得了,活不了?”李寶平大聲道。
唐斌頓時醒悟:“哦,那就降一點,九級吧……”
李寶平搶道:“房頂飛瓦片。”
“八級……”
“風(fēng)吹樹枝斷。”
“七級……”
“風(fēng)吹走不便。”
“六級……”
“舉傘有艱難。”
這段爺倆一說,一搶,速度越來越快。
最后,唐斌直接怒道:“那您說,到底幾級?”
“你問我吶?”李寶平手指指向自己,詫異無比。
“哈哈哈哈!”
“啪啪啪啪!”
觀眾們再次樂瘋了,又是一個滿堂彩。
唐斌干脆耍起無賴來:“那就零級,零級總沒問題了吧?”
“嚯,零級那是外太空,你這都上天了。”
唐斌一臉頹廢,有氣無力道:“一級,一級行不行?”
“這行,一級二級都是輕風(fēng)。”李寶平認真點頭。
唐斌頓時又活過來了,嘿嘿笑道:“誒,就是這個輕風(fēng)。春風(fēng)拂面,風(fēng)景優(yōu)美,這個河水也非常清凌,我當(dāng)時一高興啊……”
“怎么的?”
“我就洗了個棗。”
“哦。”李寶平順勢點頭,然后又醒轉(zhuǎn),驚訝道,“啊?河里洗澡,要把你淹死怎么辦呢?”
唐斌納悶道:“洗棗怎么能淹死人呢?”
“怎么淹不死啊?北海那水深著呢,你脫了衣裳下河了洗澡去,會淹不死你?”李寶平連說帶比比劃,解釋的很認真。
唐斌瞥了他一眼,搖頭道:“沖您這么一說呀,您這個人一定沒洗過棗。”
“瞎說,我這么大個人,怎么沒洗過澡哇?”李寶平無語道。
唐斌還是懷疑:“洗棗我脫衣服干什么呢?”
“費話!不脫衣服怎么洗呀?”李寶平更無語了。
“我洗棗您懂不懂?”
“懂啊,不就是脫了衣服,下河里頭洗澡去嗎?”
唐斌連連擺手:“不是,是洗棗!”
“你怎么個洗澡啊?”李寶平也納悶的直皺眉。
“就我們春游,提前買了些水果,里頭就有棗。我拿了一個,洗了洗,好吃。”唐斌說著話,手指一攏,比劃了個小圈圈。
李寶平恍然大悟:“噢,洗棗兒啊?你倒是說清楚呀。”
唐斌白了他一眼:“我一直也跟您說洗棗呀,我也沒說去吃飯吶。”
“哈哈哈哈!”
“啪啪啪啪!”
如雷的掌聲送上。
觀眾們早忘記了自己鼓了幾回掌,笑過多少次。
反正就津津有味的看著臺上,聽到好笑的就樂,就鼓掌。
貌似都忘記了旁邊其他人,也沒去想此處是何處。
李寶平也嘿嘿直樂,擺手道:“行了,沒危險就行。”
唐斌繼續(xù)目光半空:“我吃棗游玩,心里高興啊。河水清凌,小風(fēng)刮在上面,一層一層的波浪。我一瞧這風(fēng)景,頓時獸性大發(fā)……”
李寶平臉色頓變,趕緊攔住:“你等會兒,獸性大發(fā)?”
“啊?”唐斌立馬搖頭,“不是,是詩性大發(fā)。”
“嗨,嚇我一跳,你可得說準(zhǔn)嘍,別小小年紀(jì)就學(xué)壞嘍。”李寶平松了一口氣。
臺下的動靜也跟著響起。
唐斌搖頭道:“那不能,我可是文人。當(dāng)時就詩性大發(fā)……”
“那你就作了一首詩?”
“作詩的時間來不及了。”唐斌雙手一攤,再眼現(xiàn)亮光,“當(dāng)時我靈機這么一動,就寫了一幅對聯(lián)。”
“哦,作了一副對子。那是什么內(nèi)容啊?”
唐斌眼神警惕道:“干什么?”
“你念一念,讓我們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李寶平一臉坦然。
唐斌立馬搖頭:“這可不能隨便念。”
“為什么呢?”
唐斌捏著嗓子,搖頭晃腦道:“讀書人之多,識字人之廣。倘有一字說差,豈不被大家恥笑,學(xué)生我那便如何是好呢?”
李寶平直接罵道:“這是什么鳥兒叫喚吶?”
這比喻損到家了。
觀眾們樂的同時,心里也嘀咕老頭的嘴。
唐斌不等動靜消停,繼續(xù)搖頭:“不能念,萬一大家恥笑我怎么辦?”
“沒關(guān)系,沒人恥笑你,今天這不都是自己人嗎?再說還有我替你兜著,是不是?”
唐斌糾結(jié)片刻,點頭道:“行吧,那我就給您念一念。”
“誒。”李寶平作出洗耳恭聽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