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

“剛進的好貨呀公子，看看吧。馬上收攤了，打七折~”

嘛玩意兒？

洛烽本不欲理睬，奈何攤主實在太熱情了，忍不住心中好奇。

攤子就在一輛手推車上，擺了些雜書和名人字畫。

看上去一眼假！

攤主眉飛色舞，偷偷從車底下摸出來幾本書：“春水書局最新力作，新式刊印工藝，名家手筆，畫工精細，情節生動。”

納尼？

洛烽拿起來一看，腦門上頓時直冒黑線：

《花魁顧漪魔窟落難記》、《顧采薇與四十大盜》、《顧漪與書院高院長的故事》……

里面內容以春宮為主，還配有文字描述，情節要多勁爆有多勁爆！

“扯淡呢這是！”

“誰都知道顧花魁還是清倌人，你們這么玩AI換臉術，敗壞人家名譽合適嗎？”

攤主嘿嘿一笑，滿不在乎：“誰管她是不是清倌人呢，早晚還不是一點朱唇萬人嘗？大家就圖個樂呵。您剛說的誒哎換臉是什么意思？”

洛烽冷笑道：“若是為了錢自愿賣身，我也不說什么，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這些被父母賣掉、被強迫打入賤籍的可憐女子，你們也要吃人血饅頭？”

將書一摔。

“誒，你不買別扔我書啊，鬧事兒是不是？”

洛烽抬起一腳，嘭的一聲將書攤踹翻：“滾，再在這里出現，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手推車加上面的貨物也有二三百斤，被一腳踢出幾米遠。

攤主直接嚇懵了，坐倒在地，一個屁都不敢再放……

念頭通達的洛烽腳步輕快。

回到住處，屋內點著蠟燭。

姜離只穿了一件吊帶小衫，剛能包住屁股的短褲，光腳跪在地上擦地板。燭光搖曳，這個姿勢下，緊繃的大腿讓洛烽多看了一眼。

“你回來啦？”

姜離甜甜一笑。

“嗯。”點點頭，有些做賊心虛的咕噥一聲。

姜離小巧的鼻子動了動，嗅到一股女子脂粉幽香。

乖巧的給他倒一杯水，順勢湊近聞了一下。

“哥哥走累了，喝水潤潤喉。今日采風可還順利？”

“還不錯，教坊司的女子比我想象的要有文采，不止是賣……額，咳咳。談的太投機，誤了時辰。”

教坊司！

姜離的眼神凝固了一瞬間，驀然浮現一抹猙獰和厭惡。

原來是逛窯子去了……

男人真臟！

然而在下一剎那，她深吸口氣忍住怒火。

小臉帶著甜甜的笑容：“那就好，一張一弛才是文武之道。哥哥平時太刻苦，去散散心，對學業也是有好處的。”

欲要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

“阿離，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洛烽內心十分感動，人生難得一知己啊！

“米飯煮好了，我現在去把大閘蟹和魚蒸出來，咱們吃晚飯。”

姜離干活特別勤快，廚藝也格外優秀，簡單的食材經過她烹飪，都幾乎不遜色大酒樓的味道。

按她的說法，是因為過目不忘的超憶能力（洛烽給取的名）。

只要看過大廚的操作，再復雜的火候、配料、做法，都可以完整記憶下來。

這種超憶能力不是洛烽靠水月鏡拍攝下來這種單純的存儲，而是在腦子里可以瞬間調閱，觸類旁通。很像以前某部電影里的神探。

洛烽很好奇，在姜離的眼中，世界究竟是什么樣的，是不是萬事萬物都相當于加了詞條注解？

如果將她放在朝廷兵部、情報組織，不斷學習，會成長為多么恐怖的存在！

“還好，她很聽我的話。”

自己居然撿了這樣一個丫頭回來，真不可思議……

吃過飯，姜離替洛烽換下帶著女人香氣的衣服，在水盆里搓洗。

她仿佛不知道什么男女之防，伺候起來毫無芥蒂，在家穿著也很清涼，節約布料。

這份勤快勁兒令洛烽汗顏，就在院子里站樁打拳。

姜離偷偷窺視他練武，低垂的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些什么。

打了一會兒，大橘和阿蒼意識中發來訊息。兩員大將，海空聯合作戰，發現了豢養水蛇的幕后主使。

“阿離，我出去一下。”

簡單囑咐聲，洛烽急匆匆出了門。

悄然來到上次的地點，果然有個烏袍人在忙碌。

在他身旁，有個提前挖好的大坑，只見此人掏出瓶瓶罐罐倒進去不知名的材料，又放進去一座木鼎，點燃熏香。

洛烽躲在隱蔽處偷窺。

約莫一盞茶功夫，四周窸窸窣窣，爬來了大量毒蟲，受熏香吸引鉆入坑中。

蛇窟內的毒蛇也蜂擁而至，在藥物刺激下，狂性大發。和無數毒蟲互相撕咬吞食。

毒蟲自身也在互相殘殺，直至最后幾只傷痕累累的毒蟲鉆進木鼎，又有一條最強的蛇鉆進去吃掉它們。

隨后一動不動，似乎也中了劇毒。

這時烏袍人動了！

他快速將鼎中的毒蛇殺死，先吞下一顆藥丸，隨即又狂喝腥臭的蛇血，吃掉蛇膽。

最后在空地上開始練功。

洛烽瞧著此人又是打坐，又是站樁，一頓操作猛如虎，最后練著練著……

“噗！”

居然渾身顫抖噴出一口黑血！

眼皮一跳，洛烽都有點佩服這位仁兄。

邪門功夫一看就不正經，把自己練到吐血。

“咳咳……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誒？

還以為吐血是走火入魔，原來是成功了。

“秘笈是真的！有木王鼎配合，輔以這難尋的水赤練蛇，終于讓我練成了五毒化功法中的青木肝帝法。”

什么鬼畜名字？！

洛烽心思轉動，水生木，肝也屬木，又是木王鼎，好像取這個名字也挺貼切。

那人沒急著走，反而掏出一本秘籍坐在原地研究：

“尋常武者化勁想要練出內息，是一道大坎，這五毒化功法卻另辟蹊徑，以毒性打破五臟上限。若是能全部練成，就能有常人五倍的化勁之力。”

“只可惜副作用太大，也不知我能熬過幾輪毒性？不過為了力量，就算少活二十年也認了！”

洛烽眼中精光一閃！

這功夫聽起來有搞頭呀！

武道境界越往上越難，同一層次根據天賦素質和功法不同也是天差地別。

“修煉龜蛇一氣功，我趕上了別人早練二十年的差距。如果再弄到這個什么五毒化功法，練出五倍之力，那豈不是同階無敵？”

“還有之前在河圖里偷拍到的《五臟廟》功法，似乎也有所關聯，不知是否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