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說不說
- 我,大漢使臣,請萬邦赴死
- 漢武帝的大火箭
- 2238字
- 2024-06-13 00:00:00
儒賊竊居朝堂,已經讓他如坐針氈,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除掉一個夏寬,結果這樣的賤人,居然還有機會成被洗白為漢家功臣。
李當戶受不了。
安國少季嘆了口氣,李當戶雖然作為天子近臣,在朝廷中央開闊了眼界,但是人情練達這玩意,還是要時間的積累的。
起碼韓安國和酈寄在這,就不需要自己解釋這么多。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安國少季將帛書和云紋佩收了起來,“三公九卿之尊,天下有數,但如今我漢家天下,只有太皇太后和天子可稱至尊。當戶,你是天子近臣,侍奉天子左右,對當今天子如何看待。”
李當戶瞇了瞇眼,回憶起護衛天子的日子,開口道“當今天子自幼聰慧,胸懷大志,雖然年少,卻是極有主見。做事果決,意志堅定,日后必為雄主。”
安國少季點了點頭。
從李當戶的描述中,已經可以看到未來漢武大帝的不凡。
可惜,現在還是嫩了點。
和稚嫩的儒家一樣,被朝堂上的老狐貍們當猴耍。
“那天子對于漢匈之間關系如何看待?”
“生死仇敵,絕無諒解可能。”
劉徹因為年幼時看到自己的姐姐南宮公主被送去與匈奴人和親,自幼就埋下了仇恨匈奴的種子。
“鮮花著錦,烈火油烹。這些儒生妄圖憑一時權勢,立不世功業,護儒門世代永昌。”
“卻不知道,漢家天子,代代薄涼。犯了天子忌諱,不世功業傍身,也難保一世富貴。”
“趙綰位列三公也好,王臧擔任九卿也罷。他們勾結匈奴,推動招撫,雖是為了滿足陛下開疆拓土的宏圖之志,卻是犯了陛下的忌諱,只有滅亡一途而已。”
安國少季不知道這些儒生是怎么想的。
就算真的談成了招撫,就算戎人真的昏了頭,退出河湟,為大漢開疆拓土。
漢武帝收拾他們就會手軟嗎?
不會的。
漢武大帝可是狠到能誅自己三族的男人,怎么可能因為功績就放過與匈奴勾結的谷梁儒生們。
李當戶很喜歡安國少季描述的儒生慘狀。
只是說到天子薄涼時,李當戶就有些不開心了。
天子明明禮賢下士,寬待士卒,是值得讓人為之赴死的好皇帝。
還未等李當戶反駁安國少季。
一陣笑聲便從帳外傳來。
“哈哈哈,少季你對這幫儒生和朝堂的認識,算是深入到骨子里了。”
韓安國和酈寄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偷聽習慣,等安國少季吐槽完天子,才推開門帳門卷簾進來。
“韓將軍,你也是大漢名士,什么時候養成了聽墻根的壞習慣。”
安國少季倒不怕自己說的話被韓安國傳出去。
或者說他巴不得韓安國傳。
仗義執言而死,也算就義。
“碰巧,碰巧。”
韓安國倒沒有傳閑話的想法,看向安國少季的眼神更加滿意。
朝中名利富貴讓人利令智惛,從高祖到先帝,漢家天子偏偏又都是權術高手,用名利二字將百官耍的團團轉。而忽略漢家天子薄涼的本質。
如今安國少季有這個認知,必然能在朝堂上混的如魚得水。
而酈寄卻是一言不發。
作為誅除諸呂的功臣,他混到今天這樣,一直認為是自己的原因。
哪怕那天聽到太皇太后對安國少季的定性,雖然覺得太皇太后略顯過分,但也是為了漢家江山著想。
卻不想,枉活七十多年的自己,看的還沒有安國少季這個十六歲少年通透。
“這是個機會。”李當戶見韓安國和酈寄摸到軍中,更是一陣激動,“我們要一五一十的將夏寬勾結匈人的罪證呈現給太皇太后和天子。”
他現在是邊將,無詔不得入京,攢了一肚子的狀沒人告。
安國少季奇怪的看了李當戶一眼,“你不是繡衣密使嗎?不是有專門的告狀渠道嗎?怎么除了軍報,你就沒有私底下告儒生小狀?”
此言一出,李當戶當場石化。
半響才回過神來,燦燦道:“我忘了。”
這不怪他,為了救安國少季,他一直都在養傷來著。
安國少季一陣無語。
李當戶這繡衣密使當的,連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密使。
或者說已經成功達到了當密使的最高境界。
韓安國和酈寄沒有聽到罪證的內容,只是聽到安國少季評價天子來著,此時也是一臉懵逼,“什么罪證。”
李當戶立刻將兩人攻城,抓到夏寬弟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哪怕是見多了人情世故的韓安國和酈寄此時也是驚呆了。
安國少季這是什么狗屎運,隨便滅了個戎人營寨,都能抓到自家師兄弟。
另一面則是震驚于夏寬的手段。
這可是勾結匈奴啊,手段這么粗糙的嗎?
雖說朝中大臣中,肯定有不少勾結匈奴,兩頭下注的,但人家也沒莽到直接拿著親筆信和家傳信物就去的啊。
還有那布防圖。
引匈奴人扣關報仇,這真特么的一點底線都沒有了。
“少季你果然是有大運道的”雖然極為不齒夏寬的所作所為,但韓安國和朝堂上的老狐貍們一樣,從來沒有擔心過這些谷梁儒生的下場,“我比較好奇,這些儒生到底付出了什么代價,才說服匈奴,配合他們招撫。”
韓安國比較擔心的是代價。
漢匈之間目前處于勢力平衡的點,就怕這些儒生,真的出賣了一些要命的東西,幫助匈人打破了這個平衡點。
“這等隱秘,估計我師兄這種小角色是不會知道的。”
布防圖只是私仇,真正要命的是儒家許諾給匈奴的代價。
不過這種要命的信息,夏寬自然不會寫在帛書之上。
對于儒生說服匈奴的代價,安國少季已經有所猜測,只是需要調查證明。
“同去,同去。”
事不宜遲,四人立刻出發。
等安國少季四人到達關押季子維等人的營帳時,在帳外早已等候多時的史寅立刻迎了上來。
“公子,這三個人的嘴是真的硬,怎么打都不說。他們三人又有傷在身,我怕一用力,再將他們打死了。”
韓安國不覺得意外,“畢竟是滅族的大罪,這三個儒生等閑是不會承認的。”
他也是坐過牢的人,自然知道刑訊逼供是怎么回事。
不過這些手段,對一些真正的硬骨頭很難奏效。
這三個儒生或者不是硬骨頭,但關乎全族性命,容不得他們嘴不硬。
“無妨,剩下的交給我就是了。”
安國少季一把掀開帳篷,隨即就尷尬住了。
季子維被綁在一根粗大的木柱上,嘴里被塞了滿滿一把稻草。
一個二百五軍士正用小枝條不住的抽打季子維身上嫩肉。一邊打一邊問。
“你說不說!”
“你到底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