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火車上下的遭遇
現在很多四十歲以下的人,很難想象那個年代火車上的一些現象;比如:小偷特別多,多到是集團作案;到沿海地區的火車上特別擁擠;擁擠到你不敢想象的程度。堪比印度的火車。
在火車上,安全是個大問題。
可是,金銘并不擔心。
金銘身高一米八;他在八二年生了一場大病。為了治病,他自學了太極拳和氣功,身體素質爆棚;可以單手斷磚,手掌的寸勁可以輕易地擊飛木門的橫閂。長期不間斷的練習太極拳,讓他全身可以下意識地防御別人的攻擊動作。這也是他前世在那個年代敢孤身在外旅行的原因之一。
上了火車的金銘,看到密密麻麻的人,他并不奇怪。在前世,他于一九八六年去過汕頭。那時的火車中也是這樣人滿為患。后來在一九八七年、八八年,他經常去云南貴州,火車上都是這樣;不過,去云南的火車要走六十多個小時,而從老家到漳州,只有二十一個小時的車程。
唯一讓他擔心的是身上帶著三千元現金。那個年代可沒有百元大鈔,全是十元的票面,有三小捆。體積還是較大的。
他坐火車很有經驗,隨身攜帶了一塊塑料布;他找到一個座位下相對較空的位置,在下面鋪上塑料布,然后鉆了進去。躺在塑料布上睡覺。
至于吃喝,一切都不顧了。否則,站二十一個小時,小腿都會腫起來,嚴重的話甚至走不下車廂。
在火車隆隆的聲音中,在那污濁的空氣中,躺的時間久了,金銘昏昏欲睡,他伸手將懷中的那包錢抱著,不久,就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中,金銘感覺臉上有些異樣,他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一股液體從旁邊流了過來。他再一看,一個小男孩蹲在那里,小雞雞正在放水……
在選擇座位時,他是很有經驗的,特地選了這個四周都沒有小孩的座位。不知道什么時候,這里來了一個小男孩。
火車上有廁所,但因為太擁擠,上一次廁所跟上戰場一般;大人不得不上戰場,可是,這些小孩……
金銘身材比較寬大,在座位下翻不了身,無法躲避這股暖流;他只好將塑料布的一角提起來,阻擋那股暖流沖擊到自己的嘴巴。
二十一個小時,若是站著,那是很難熬的。但放寬了心的金銘,感覺還是很快。
次日早晨六點多,火車抵達了漳州。
下了火車,一股清新略帶寒冷的空氣撲面而來。
金銘感覺很興奮。
出口處是火車站比較混亂的地方。
兩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攔著金銘。
金銘毫不客氣地伸手將他倆分開,擠了出去。
那兩貨一左一右跟著。
一個長頭發問道:“大哥,你可有貨?”
金銘擺擺手。
一個留著矢村頭的家伙問道:“你可有兌換券?”
金銘仍然是擺擺手。
那長頭發又問:“黃-帶要不要?”
金銘面無表情地說:“不要!”
矢村頭又問:“那你來漳州想買什么東西?”
“路過!”
“你可是去汕頭?我們可以給你安排車。”
這些套路,金銘在前世太熟悉了。千萬別跟他們搭話,否則,一個小時之后,他倆還會貼著你,沒完沒了。
再說,那時在火車站謀生的人可沒有什么信譽可言,大都是坑蒙拐騙之輩。若是你上了他們安排的車,收取的是到汕頭去的車票錢,他們只將你拉到客車站,就趕你下車。
他說:“你倆別跟著我了,否則,你倆這一趟火車算是白等了。我是老客。”
那兩貨看到金銘的目光中確實是沒有躲閃和生疏感。便知道這人沒有什么油水,隨即飛快地離去,再在出口處尋找下一個目標。
金銘實在是餓了。他來到不遠處一個賣早點的地攤,主要是稀粥和炒粉。
攤子前面擺了幾張低矮的小桌子,還有小板凳。
賣早點是一位四十余歲的阿姨。火車剛剛到,這一批下來很多人,大多數跟金銘一般是去汕頭的。不少人都在這里吃早餐。
金銘掏出一把零錢,支付了兩碗炒粉和一碗稀粥的錢;將剩下的錢塞進了上衣口袋里。
這時,一位看起來十六七歲的男孩一晃就靠過來了。
金銘對這種手段太熟悉了!他前世在深圳、廣州、云南、貴州不知道遇到多少這樣的場情。
他一伸手將那掏口袋的小手給抓住了。他毫不客氣,一腳蹬在那家伙的胸口上。
那家伙“噔噔噔”連退三步,一屁股倒在地上,然后仍然剎不住車,在慣性的作用下,兩腳朝天,差點翻了一個倒跟斗。
金銘不是用力踹的,而是用太極功那種粘勁,在腳接觸那家伙的胸部時,持續用力蹬的。否則,以金銘當時腿部的力量,不僅能將那家伙胃里的東西全部擠出來,還會踹斷他的脊梁骨。
這時,從旁邊一下子沖過來三個家伙,不過,那些人的個子都不到一米七,還很瘦;在金銘面前根本不夠看。
一個家伙拔出一把匕首。猶豫著是否要跟另外兩個家伙一起上。
金銘太熟悉這些套路了,他毫不猶豫,飛起一腳踢掉了那貨的匕首,又兩步沖上去,趁那貨還在愣神之際,一把抓住那貨的脖子,惡狠狠地喊道:“你他媽的是想死,還是想活?”
那貨哪里還能說出話來,頭上的青筋暴突,臉上頓時憋成豬肝色。
有個年齡稍大家伙一看,金銘點子有點硬,便說:“大哥,放他一馬,這頓飯,小弟請了!”
金銘用手一推,將那家伙推倒在地。他擺了擺手,說:“都他媽的滾!”
那幾個家伙灰溜溜地走了。
在一旁的幾個旅客朝金銘豎起了大拇指,因為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敢這么干的,都是爺們!
金銘在前世就是這樣,從來都是頭鐵;也吃過虧。
第一次吃虧是在廣州,在公共汽車上,一個家伙掏他西裝上衣的口袋,被他一把抓住,他正要用腳將那個家伙踹下車門。
這時,一把匕首刺破了他的衣服,抵在了他的腰間。他不得不松手了。
第二次是在云南曲靖火車站
結果被車站派出所干警薅去,蹲了一兩個小時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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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餐,金銘來到長途客運站,乘上了去汕頭的大客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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