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江湖兄弟·任大哥
金銘連忙解釋說:“老大,按照江湖規矩,我拜入老大的山門,是不是要上交投名狀?可是,現在不是梁山時期,我不能殺人;但是我總可以請老大和兄弟們吃一頓飯吧!今天若是我掏錢,又弱了老大的名頭;我就請老大幫我支付這頓飯錢……”
朱一兵一想,這話有道理啊!他看到金銘對自己畢恭畢敬的,這才說:“老弟啊,這不是我收你的錢啊,是為了代付餐費啊。”
“是滴!是滴!”
這時,餐館的老板大然過來了。他有大約三十出頭,長得就像是趙笑星所說的“頭大脖子粗,不是土豪就是伙夫”,他雄踞伙夫之位。
他個頭不高,臉上肉都都的,將眼睛擠得很小。
他瞇著眼說:“這位兄弟,你點點什么菜?”
朱一兵連忙解說:“老弟,他瞇眼不是看不起你,是在對你微笑。”
這一下讓金銘忍俊不住,差點笑出聲來了。他連忙舉起手,說:“對不起啊!”
他回頭看向朱一兵,問道:“大哥,今晚一共幾個人啊!”
“六個!”
金銘隨后說:“將你們店里的招牌菜,按照每人兩個,上最好的。”
他朝大然揮揮手,說:“好了!”
大然再不走,金銘真的繃不住了。
朱一兵看到金銘這霸氣的點菜,感覺自己的舉手投足跟這位老弟相比,差了一大截。
‘看樣子,今后還要多跟老弟一起出來混混。’
這時,其他四人陸陸續續來了。
其中有三個年齡跟朱一兵相仿,唯獨一人年齡稍大。
朱一兵用左手搭在金銘的肩膀上,對著那三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說:“今天帶你們認識一個人,他是我的老弟,從今以后,就是你們的二哥!”
那三人看到朱一兵的態度十分堅決,再看看金銘一米八的身高,身材也很結實;胳膊腿上的肌肉凸出;明顯是個練家子。
他三人再也不猶豫,立刻齊聲喊道:“二哥!”
金銘連忙招呼:“今日見面了,從今以后,大家都是兄弟!”
朱一兵指著那位年齡接近三十的漢子,說:“老弟,他是任大哥!”
金銘一看,這位任大哥的氣質明顯跟朱一兵的幾個小弟不同,顯然是一位成功者。
他是誰呢?
在朱老爺子身邊有哪一位姓任的人呢?
突然,金銘想起了一個人。
說起任大哥呢,話又扯遠了。
金銘前世,一群姐在一九八五年生了個女兒,不久就跟丈夫離婚了;一個人帶著孩子在珠海生活。一九九五年,老爺子被請去喝茶;馬阿姨和一群姐也沒有幸免,一起被請進去了。
一群姐可能是受不了“罰站”“不睡覺”什么的,自己先走了。
可是,她的女兒那時才十歲;母親離開了,父親再婚了;姥爺、姥姥在里面;舅舅在國外,根本不敢回來。
這時,一個男人出手了,他就是任大哥;任大哥撫養一群姐的女兒淑儀;后來,淑儀跟著任大哥姓任,叫任淑儀!
他是怎么跟朱家接觸上的呢?
因為任大哥跟一群姐同齡,導致外界有少許傳說。我尊重一群姐,不能瞎起哄。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任大哥在朱老爺子剛剛就任紅鼎卷煙廠廠長的一九七九年,他在玉溪建筑公司擔任相當于項目經理的職務,給紅鼎廠建了房子。
后來,紅鼎廠的很多輔料,都是任大哥一手包辦。
任大哥是通過一群姐認識老爺子呢?還是先認識老爺子,后認識一群姐的呢?
我傾向于后一種;因為老爺子一家是一九七九年才搬到玉溪的。
即使是有可能打時間差;我們假設一群姐先認識任大哥,可那時一群姐才二十三歲,從六年后才生孩子,應該能判斷她那時應該還沒有結婚……
不過,此時此刻,還沒有允許成立私營公司,任大哥為紅鼎廠提供輔料,應該還不是個人所得。
任大哥跟老爺子搭上了關系,肯定會有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感覺!因而,他的氣質會比其他三人高一籌!
金銘對任大哥還是很有好感的,不管怎么樣,他在朱家處于最低谷時,他那時是街道書記,也就是國家干部;敢于伸出援手,這還是難能可貴的。
金銘今日是跟各位第一次見面,若是合同簽了,今后玉溪這一塊還需要各位幫忙維持著。因而,他今天必須做出一些表示。
他朝餐館里喊著:“大然,來,給我拿五包最好的香煙!”
“好咧!給專桌上五包最好的香煙!”
還好,大然沒有出來,他在里面給手下喊著。
金銘很害怕大然對他微笑!他沒有辦法回應,哭不是,笑也不是。
這時,金銘自我介紹:“各位兄弟,按照古語的說法,修的千年同船渡;今日,我們兄弟在此相聚,上輩子最少修煉了三千年以上,才能有此緣分;我是安徽人;叫金銘,想來寶地討一口飯吃;若是事情能成功,還請各位兄弟幫忙!”
說著,金銘就抱拳朝各位致禮。
那幾位一聽金銘是安徽人,又長得高大威猛;心里便有些不適。但還是學著金銘一般抱拳回禮。
在那個年代,安徽人在南方人心目中有兩個固定印象:一是好鬧事、打架;一言不合拳頭就上去了。二是貧窮;在小崗村搞承包之前,一到農閑季節,皖北的人就成群結隊外出要飯。
朱一兵是老大,當然要站出來說兩句:“這位金銘老弟很謙虛;我告訴你們啊!他是千萬富翁!來廠里干什么呢?我暫時還不能向各位兄弟透露;若是一旦簽約,我跟大家說,不是金老弟來討一口飯吃,而是我們都要跟著金老弟屁股后面干!”
“千萬富翁?”
一位耳垂下面刺有吊環的青年,失聲叫了起來。他朝朱一兵看去,問道:“大哥,是真的嗎?”
朱一兵虎著臉說:“真是沒有見識,一千萬就把你嚇成這樣了?這不是給金老弟丟人嗎!這算什么?金老弟不久還要搞兩輛進口的小暴車過來。到時候,我們兄弟不是在這塊地盤上橫著走!”
另外兩個兄弟看向金銘的目光已經是充滿了敬意了!
任大哥開始還真的沒有關注金銘;一來是他將金銘看成是跟另外三個兄弟一般,是來跟著朱一兵混的了;二來,金銘看起來很年青;在他的意識里,這么小的青年,能有什么成就?
但聽到金銘有一千萬時,他對金銘刮目相看了。
再聽說金銘還要買兩輛進口的小轎車,那他不由得對金銘就產生了敬意。
在那個年代,縣里一把手也只能坐北京吉普;地區一把手才能坐上海牌轎車,就是經常壞在路上的那種車。
更何況是進口的轎車呢!
但他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再說,他還嗅出了機會。他笑著對金銘說:“歡迎金老弟!今后若是有什么差遣,盡管打電話給我。”
說罷,就在菜單的背面寫了一個名字和電話號碼。
這時,金銘才知道,任大哥叫任天鳴!
金銘收起那張紙條,說:“若是搞好了,少不了要麻煩各位兄弟;不過,不管怎么說,我緊跟著一兵大哥;大哥指向哪里,我就沖向哪里!”
朱一兵剛才給金銘面子,他必須給朱一兵抬轎。這是江湖上做人的基本規矩!
這時,菜肴開始上桌了。
那個繡耳垂的家伙,忙著開啤酒。
這時,廠里辦公室的副主任騎著自行車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他看到朱一兵,走過來在朱一兵耳朵邊說了一句。
朱一兵立刻看向金銘,他說:“老弟,我老爸讓你趕緊回去一趟!”
~
《感謝書友“2017080……”支持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