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住祭酒家
- 穿越紅樓,我怎么也有通靈寶玉!
- 赤色小三金
- 2052字
- 2024-05-22 23:50:00
最開始賈玨聽見李祭酒讓自己住李府,本來是準備百死不從的,沒想到李祭酒態度也很堅決,拿出了四封信,挨個念起來。
當然不是全念,是只念請求多多管教小賈玨的事。
聽完這些話,小賈玨心里五味雜陳,百感交織。
對于政二叔的話,小賈玨還是比較滿意的,沒什么槽點,政二叔是個好人。
賈母的話,就讓小賈玨很不解了,自己天天在老太太面前陪他樂,怎么就得了個頑劣,容易闖禍的評價。
難道一起笑過的那些日子,都是假的嗎?
帆山先生就算了,一向小氣得很,罵兩句還要專門找圣上告狀。告完狀還要專門來嘲諷兩句。
賈玨惹不起,只好躲了。
但這林如海濃眉大眼的,怎么也說胡話,自己明明叫姑父叫得這么親切,還一起吃了這么多天飯,何曾有對不住他的地方,要如此污蔑人。
.......
小賈玨翻來覆去,一晚上沒想出結果。
正因為國子監逐漸演變成了勛貴子弟混資歷的場所,尤其金陵乃是天下副都,勛貴子弟更是遠超一般大城。
在這種情況下,金陵國子監的求學風氣自然不可能太好。
至少李守忠是不滿意的,且讀書這種東西不是你出身高貴就能讀好的。
縱然名師遍地,可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怎么能比得過挑燈夜讀的寒門子弟。
但無奈來國子監的大多都是為了混個資歷,有心科舉的都往書院去了。
李守中的本意其實并不想把小賈玨直接丟進國子監敷衍了事。
而是準備帶在身旁親自教授、若是天資果真聰慧,還可以收個徒弟,加深一下關系。
但當李守中簡單考核了一下小賈玨的四書功底,竟發現還遠沒有入門,就有些失望了。
一連四封信都有提及這個學生聰慧,李守忠還以為是個文華種子。
可看著樣子竟是只勉強讀過四書。
當然小賈玨不過六歲,若是一般大戶人家也才剛剛進學。
可李守忠總以為國公府的門第,培養出來的子弟,不說七歲成詩,總要會韻腳得體吧,結果......
小孩初學四書,基本上都是背誦為主,如今的情況,李祭酒不可能從最基本的教起。
便問道:“你年紀尚小,過早接觸圣人大道對你不好,先去國子監,我為你尋一清靜學堂,跟著學如何。”
小賈玨沒有回應,他不想去國子監讀書。
李守中見此,又道:“或者,你留在我府上,我抽時間教你,也不妨礙。”
小賈玨這次點了頭道:“小子還是去國子監吧。”
賈玨當然是選去國子監,這李守中看起來比政二叔還要古板守禮,天知道待他家里有多不自在。
“把這身衣裳換掉,樸素一點,求學就要有求學的樣子。什么紫金冠、小白馬通通不準帶去。”
.........
第二天,小賈玨這邊乘著馬車,向著國子監而去,李祭酒是金陵本地家族,因此雖然在國子監有專門的祭酒府,仍住的自己家。
行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到了這座國子監,高大、巍峨的牌坊下,題著匾額“國子監”三個大字。
門楣之下,來來往往著一些士子,一面是勛貴模樣、驕肆豪縱。
一面是著青山直綴的貧寒士子。
小賈玨被人領著一路左轉右拐,過了國子監核心區域,到了偏殿。
當小賈玨進去時,頓時吸引了滿堂目光。
臺下,一張張桌子坐著十三四歲的孩子,臺上一搖扇老者正虛著眼看向賈玨。
賈玨也不怯場,自顧走了進去,向那明顯先生模樣的老者說明來意。
得知是新來的學生,老者先生一愣。
疑問起賈玨的身份來。
如今來國子監的要么是不成器的勛貴、商賈,要么是寒酸到負擔不起學費的貧苦士子。
若是富商子弟,這個年紀怎么也得給請個先生單獨授課。
除非是那種小有家資,卻無眼界的父母才會送來國子監。
一來是看中了國子監太學的名頭,二來是圖上了國子監畢業就能放官的好處。
可也不想想,不運作如何放官。
沒有家資如何運作。
賈玨望了望周圍道:“先生,我該坐何處。”
那搖扇老者道:“不知如何自處,我問你。君子行則思其道,飲必思其源,你是怎么來太學的。”
小賈玨腦袋一空,沒聽懂。
“坐車還是走路來的。”見小賈玨這個樣子,搖扇老者所幸直接問出。
若是走路來的,說明是貧寒子弟,就讓他去最后一排。
賈玨想了一下:“坐車。”
搖扇老者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問道:“站住,君子施必適其量,用必思其器”
“你坐的車是牛車呢,還是馬車。
“馬車”
搖扇老者道:“馬車啊,那就在后排擇一位置,與同學同排而坐。”
小賈玨心中比耶,后排好、后排好。
便往那里走去。
“是一匹馬拉的車,還是兩匹馬拉的車。”
“是兩輛馬車,三匹馬。”
小紅和五兒坐一輛,賈玨坐一輛。
“哦,那可以坐前三排”
“行禮多少箱。”
賈玨想了想,原本有三條大船,現在只有三匹馬車。
“大約十箱吧”
“書童若干”
“沒書童,只有兩個丫鬟”
“你是睡上房還是偏房,還是通鋪。”
“那你是睡上房還是睡偏房。”
賈玨搖頭道:“都不是。”
搖扇老者一愣,難不是住的大通鋪?
“膳食是上等菜譜,還是葷素各半。”
“不知道,我跟祭酒夫人一起吃。”
搖扇老者嘴角顫了一下,好像沒聽清:“你說什么,跟誰?”
“祭酒夫人。”
搖扇老者:......
“那你如今住在何處。”
“我住在我先生的家里。”
搖扇老者顫道:“你先生是?”
“國子監祭酒。”
滿堂沉默,老者放下了扇子,大步走向小賈玨。
弄得小賈玨心中一慌,他要作甚。
老者拉住了小賈玨的手,牽著他往前走,到第一排。
“書亦,你起來。”
那男子身上服飾寒舊,面色漲得通紅的。
老者也并未委屈這位成績最好的學生,而是讓后面的同學依次往后坐了一排。
小賈玨瞪大了眼睛,怎么就第一排了,誰愿意坐第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