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秋雨
- 霍格沃茨的孟德爾遺傳學
- 桂西香草泥
- 4280字
- 2024-06-05 12:19:46
又一次發生事故的萬圣節晚宴過后,接下來的幾天里,全校師生茶余飯后所談論的,基本就只有一個話題,就是小天狼星布萊克了——關于他是如何闖進攝魂怪層層把守的城堡的說法開始越來越離奇。
孟德爾不止一次在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里,聽到他們獾院的鐵帽子王漢娜·艾博在那宣揚她那險些歪打正著的理論——布萊克會變成一叢開花的灌木,然后躲在城堡的任意一處角落窺探著學校里的師生們。
但這些與孟德爾無關,他的課后時間基本都呆在了溫室,偶爾到外面走走透氣也是跑到禁林里去嘗試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小白鼠’被海格引進到禁林來——據這位林場看守員自述,在他任職期間,霍格沃茨北部的禁林區乃至與其相鄰的霍格莫德谷地,其中的神奇動物種群的種類每年都以新增三種以上的速度在增加,而當他成為了霍格沃茨的保護神奇動物課教授后,這個速度變成了每月一次。
當然,貿然引來的新種群并不一定適合這邊的環境,哪怕能適應,在禁林和北霍格莫德谷地已有的生態位中,它們也可能迅速被淘汰,因此,哪怕海格每年都在引進新的物種,但最后剩下的都很有限。
至于上課時間,除了斯內普在代替盧平上黑魔法防御課時故意講了狼人的內容外,并未太多意外的情況,依舊是按著教材按部就班。
到了周六,孟德爾一大早就來到了第七溫室,斯內普的援手確實很實在,關于某咬人甘藍的復現成果,已經開始在溫室的盆栽中發芽,只是,這玩意并不好展示出來,只能深深藏在第七溫室那既危險又美麗的‘繁盛花園’之中。
忙完咬人甘藍的打理工作后,孟德爾在去查看他間種的毒觸手和豌豆射手的路上,遇見了脫下溫室工作裝準備去看魁地奇比賽的斯普勞特教授。
“這個天氣,恐怕不是什么良好的觀賽體驗吧。”
看了看自己頭頂上悶雷滾滾、狂風呼嘯的天空,孟德爾對面前這個平日里上課以外的時間,要么呆在溫室要么就是在裝點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的矮胖女巫有些可憐——魁地奇是她唯一比較在意的娛樂項目,尤其是赫奇帕奇院隊參與的魁地奇比賽,然而,似乎赫奇帕奇的院隊常常會被推到一些天氣糟糕的日子進行對抗——這對魁地奇學院杯這種會計算單場比賽得分的賽制來說,是種很不利的情況。
“也還好,一直都是這樣的,不過這回塞德里克應該能帶領我們院隊給予觀眾們一場精彩的演出。”
“迪戈里學長啊,那應該確實可以。”
在凱特爾伯恩教授卸任前,塞德里克平日里空閑的時間基本都花在老保護神奇動物課教授的休息室,而現在看來,塞德里克這位‘滿足人們對于霍格沃茨的學生期望中的一切’的模范生,似乎對新任的保護神奇動物課教授并不怎么感冒,他開始在新的學期將注意力從神奇動物轉向了魁地奇。
“對了,孟德爾你不去看看么?你和塞德里克關系不錯吧,我經常看你們在公共休息室討論神奇動物的事,你不和我一起去看看么。”
“教授你知道的,我對魁地奇實在沒有太多的興趣,而且這天氣一看就知道一會是要下大雨的,如果非要無事可干的在那干看,我還是更喜歡呆在溫室里透過那透明頂棚數落在上面的雨滴。”
“這樣啊,那太遺憾了,那溫室里的小可愛們就麻煩你照看了,我先走了。”
“再見,斯普勞特教授,假期愉快。”
回到溫室里自己主要關注著毒觸手與豌豆射手的‘雜交間種示范區’,孟德爾開始日常的查看起毒觸手的情況來——比起豌豆射手這種由孟德爾親手培育出來的堅實耐操、繁育能力強勁的類型,毒觸手作為一種珍貴的具有不凡魔法能力的奇異植物,其繁殖能力其實相當有限,其對生長的環境要求也很高,因此,斯普勞特教授手上積攢的毒觸手的種子數量也相當有限,故而,孟德爾現在在‘雜交間種示范區’里的這一批毒觸手,如果被他暴力催生,最后卻沒能獲得成果的話,之后他很有可能不得不換別的奇異植物來代替毒觸手。
“轟!嘩啦啦~~”
就在孟德爾檢查完每一株毒觸手的情況后,暴雨隨著雷電的指引傾盆而下,而秋天的冷風更是讓這些雨水變得猶如冰箭一般,迅速的將整個霍格沃茨的氣溫降了下來。
孟德爾耳朵里片刻不離的羽蚺動了動身子,讓他有些癢,他在隨意的抽檢了幾株總體數量比起毒觸手多得多的豌豆射手的情況后,拿了把木椅坐下,就真的開始數起了透明頂棚上的雨滴來。
至于說更多的豌豆射手的情況?除非它們的花苞里抽出了毒觸手的芽,不然他這‘親父親’對它們這些‘親兒子’的待遇,肯定是遠不如那些毒觸手的——豌豆射手放養就行,反正死不了。
數了一陣透明頂棚上的雨滴后,孟德爾便掏出了書來,他休息的時間夠了,脖子上突然多了一圈‘圍脖’,是羽蚺感到無聊溜了出來,纏在他的脖子上,和他一起看起了書。
“噢,孟德爾,你沒去看比賽真是太可惜了,你不知道,我們的球員表現得多好,他們堂堂正正的贏下了格蘭芬多...”
原本在今天這種天氣舉行的魁地奇比賽,最后總會變成又臭又長的拉鋸戰,由于視線干擾找球手很難找到金飛賊,比賽的時間將會大大的拉長,觀眾們也只能痛苦的在雨幕中看著比賽雙方那最后一定會變得麻木的互相糾纏。
而像現在這樣,斯普勞特教授帶著歡快的喜訊,在午餐之前就回來,那說明這場比賽要么就是找球手超然發揮,要么就是發生了些別的意外。
“啊,不過塞德里克覺得他似乎有些勝之不武,想要重賽,他確實是個好孩子,還有哈利也是,只可惜他遇到了那只擅闖賽場的攝魂怪,不然這場比賽可能要更精彩。”
看來找球手的超然發揮以及比賽以外的意外事故是同時發生了——擅闖賽場的攝魂怪?那批最后多半被在魁地奇球場的教師甚至是正好在觀賽的鄧布利多驅逐的倒霉蛋,說不定是最敏銳最先找到那只在霍格沃茨周邊流浪的大狗子的。
“噢,今天的比賽真的太棒了,我好久沒看得這么熱血沸騰了,我想想我該選些什么來裝點一下我們的公共休息室,塞德里克他們作為勝利者,值得一場盛大的慶祝儀式!”
本學年學院杯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由赫奇帕奇的院隊獲勝,看來使得作為院長的斯普勞特教授相當興奮,她在午餐開始前剩下的時間里,一直在挑選著適合用在慶祝儀式上的鮮花。
而這場慶祝儀式在午餐過后,很快就在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里舉行了,幾乎所有的小獾都在他們的院長帶領下,圍繞著他們的英雄在歡呼——這是長久以來赫奇帕奇第一次在學院杯比賽中奪得開門紅,以往他們總是需要很長的時間來適應對手,往往在學院杯賽程過半以后,才開始發力與其他三個學院的對手競爭,但那個時候他們表現的再棒在難纏,也很難在最終的積分上有什么亮眼的表現了。
而塞德里克在將注意力轉向魁地奇后,趁著老一輩的球員畢業了一部分的關頭,重組了赫奇帕奇的團隊,至于最終的效果,便是如今的這場慶祝儀式了。
不過,做為慶祝儀式的中心,塞德里克卻有些煩惱。
“孟德爾,你果然在這啊。”
“嗯?怎么了,我們的大功臣怎么跑來找我這么個冷場份子了。”
坐在歡慶的人群邊緣看著書,只是偶爾和想起了他的舍友們笑談幾句的孟德爾,被塞德里克找上了。
“是哈利的事,我聽說你們關系很好,我想要你幫我去看看他。”
“我已經聽說了他從掃帚上摔了下去的事,就算你不找我,我原本也準備去看看他的,至于你的心思,我倒是也猜得到,關于這場比賽的結果,你不用那么在意的,哈利去年不還被游走球帶走了條胳膊么,那是他身邊常有的事,就像他的天賦一樣,是離不開他的,畢竟命運所有的饋贈早就在暗中標好了價格,你就好好享受勝利的喜悅吧。”
在歡慶的氣氛慢慢消退后,孟德爾隨著一些有其他事離開公共休息室的同學一起,走出了依舊充滿了花香與歡聲的赫奇帕奇之家,來到了校醫院。
孟德爾找到哈利所在的床位時,正好來看望哈利的海格要走,他留下來了一束地蜈蚣似的花,蜷縮著放入床頭的花瓶后看上則像是一坨黃卷心菜。
“噢,哈利、羅恩還有赫敏,時間已經差不多,我得先走了,一批新的教材被送了過來,我得去接受他們,下午好,孟德爾,那批小可愛送來了,你之后要來看看嗎?”
“當然,我會去的,海格。下午好,哈利、羅恩還有赫敏。”
哈利躺在床上,而三人組的另外兩位除了吃飯時間則一直陪著他。
“我聽說了,你又遭遇那些攝魂怪了,然后從天上摔了下來,我想龐弗雷夫人肯定已經治好了你的外傷,但你也許會需要一點這個。”
孟德爾掏出了在火車上時曾給哈利用過的藥,而原本頹靡無比的哈利在看到這藥時立馬眼前一亮,而在使用過后精神狀態更是肉眼可見的好轉了。
“噢,謝謝你,孟德爾,你這藥是真的管用,我原本心里還很難受的。”
“是吧,上次過后,我又改進了它,我加了一些特別的銀粉,現在它對于精神上的創傷有著相當出眾的表現,對了,為了謝謝你,這一瓶就給你吧,哈利你似乎很招攝魂怪的喜歡,那這藥肯定能幫到你的。”
上次火車上獲得的那一管來自攝魂怪的素材真的相當不錯,至今孟德爾都在利用其開發著新的用途。
而哈利雖然不知道孟德爾為何感謝他,但他對孟德爾的這瓶藥也是真的需要,于是他也就這樣收下了。
“對了,還有塞德里克的事,他當時還準備申請復賽的,但最后還是沒能成功,他知道我和你的關系,所以找我來和你說說,順便代他看看你的情況。”
“幫我謝謝他,孟德爾,塞德里克是位可敬的對手,我們全隊都很敬佩他,你就幫我這樣回復他吧......”
原本的哈利對于首次在魁地奇上失利還一直介懷于心,但孟德爾這藥讓他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回想先前的比賽經過,他也就不再在意那場光明正大的比賽結果了。
而在結束了哈利這邊的事后,孟德爾則頂著連綿的秋雨,來到了海格正亮著燈的小屋。
“噢,你可算來了,快進來,看看,這些火螃蟹都非常精神,我想這些那些高年級的學生應該不會再抱怨我課上的神奇動物沒勁了。”
海格把孟德爾迎進了屋內,那一批新送來的火螃蟹此刻裝在籠子里,把海格的屋子擠得滿滿的。
“你就不怕它們把你屋子點了?”
孟德爾調整了一下出了城堡后就從他耳朵跑出來掛在他脖子上的羽蚺的位置,有些皺眉的看向這些和海龜差不多的火螃蟹。
“放心,只要不激怒她們,她們就都是些安靜的淑女,不會從屁股的后面噴出火焰的。”
海格臉上笑瞇瞇的,看見孟德爾脖子上的羽蚺也不奇怪——他已經見過很多次了,羽蚺平時在城堡里沒什么精神喜歡躲在孟德爾耳朵里,但一出來就會變換身形大小,緊緊地掛到孟德爾身上。
“然后,你真準備讓它們和那只進入發情期后一直很暴躁的人頭獅身蝎尾獸放在一個區域?”
孟德爾依稀記得,海格這次神奇的操作確實弄出了一種奇特的產物,但他對于這種安排實在是抵觸超過了好奇——最主要的是,在這連綿的雨季,他必然缺少現場觀察的機會,而若是通過自己腦海里的知識來想象那個場面,又或是只聽海格的轉述的話,那又太過折磨了。
“為什么不呢,我聽了你的那些理論后,我也有了想法,這會是一次不錯的嘗試的,對嗎。”
海格臉上的笑意中,越來越多的顯現出了他躍躍欲試的內心。
孟德爾在一旁看著,只能決定之后去向科林借一借他那相機了,希望科林到時候不會介意,孟德爾借他的相機來拍一些相當熱辣的——至少是非常辣眼的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