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問道：“有沒有什么三成，七成的說法？”

傻柱給整迷糊了，“什么三成，七層？”

閻解成道：“就是，你要采購員采購你的東西，那不得給人家分成嗎？不然，人家憑啥要你東西？”

傻柱搖搖頭，“其余廠可能有，但我們廠的采購員不收這個。我們的采購員經常為廠里采購農副產品，別人也樂意通過他們把在集市上賺不了多少錢的東西成批賣給我們廠。這樣做既是支援了國家建設，他們個人也能得到一點油鹽錢，兩全其美。”

“原來是這樣。”閻解成問道：“這意思，不需要我自己去跟我們廠采購員講？我家閻老摳要賣魚，完全可以讓他自己去找我們廠采購員？”

傻柱點點頭。

接下來，閻解成又詢問了工廠采購的姓名，辦公地點等問題。

傻柱一一回答后，閻解成示意了下手中那個屬于傻柱的飯盒，“謝了，這東西我就拿走了。”

“行，沒問題。”傻柱一點脾氣沒有，不僅如此，他還長舒出一口氣。他不僅怕閻解成突然向保衛科的人舉報自己，還怕閻解成去冉秋葉面前搬弄是非。現在只是拿走一個飯盒，他已經謝天謝地了。

閻解成抵達四合院的時候，棒梗已經回來了。

此時，院內外擺滿了火盆，一直從四合院門口一直擺到賈家門口。

閻解成走過去，摸了摸棒梗后腦勺，“步子邁高些，別底下給燒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保衛科的人，棒梗被嚇得一個趔趄，直接把腳踩進了火盆里。

哀嚎聲，跺腳聲，火盆倒覆的聲音，吶喊聲......一時間，場面亂糟糟的。

始作俑者的閻解成哈哈大笑，直接揚長而去。

閻解成回到自己的小家，此時于莉還沒回家。不用猜，他就知道于莉是在加班。

紡織業比較特殊，分段計酬的計件工資制更適合工廠的發展。不然做多做少都一個樣，那誰還肯多干？但由于政策原因，總是來來回回改動。

建國初，紡織業就是計件工資的。后來月進中，計件工資被取消。這些年改過來后，重新恢復實行計件工資，讓工廠員工多干多拿。

這種情況下，貪財摳門的于莉自然是鉚足了勁干。每逢加班，必定有她一個，而且是不到最后一個堅決不走。

這也就導致了于莉最近經常比身為廚師的閻解成還要忙，還要晚下班。

閻解成把傻柱的網兜飯盒放進儲物空間里，準備等媳婦于莉回來再拿出來。他來到隔壁閻埠貴家，此時閻埠貴不在家，不知道干嘛去了。

閻解成眼見三大媽正在包餃子，他便洗了手，與她一起包。

見狀，閻解放等人也不敢再坐著，紛紛過來幫忙。

一家人一起包餃子，一起嘮家常。

沒多久，閻埠貴回來了。

看到眼前這其樂融融的一幕，他反復揉了揉眼睛，這才相信這是真的。

“要不是人不會錯，我都懷疑我走錯門了。”

之后，他當場吟詩一首。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吳音相媚好，白發誰家翁媼？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

搖頭晃腦到這最后一句，他就故意不說了。

小兒子閻解曠趕忙道：“最喜小兒亡賴，溪頭臥剝蓮蓬。”

眾人哈哈大笑。

閻解成順道把傻柱告訴他的，關于工廠采購員的事情和閻埠貴說了一遍。

“這事我不摻和，你自己拿去賣。賣多賣少的，我也不過問。”

“那就太好了。”閻埠貴猛地拍一下手掌，自己拿去賣，他可以不用擔心被人拿走中間費。

之后，他也加入了包餃子的行列中。

一家人有說有笑的。

......

閻解成家家庭和睦的時候，賈家氣氛卻不算融洽。

秦淮茹雖然從保衛科里把棒梗帶了出來，可棒梗一點不領情。他固執地認為，如果不是秦淮茹一定要回家，自己怎么可能跑到工廠去睡覺？自己不跑到工廠睡覺，怎么可能被保衛科抓了去？

所以，一切都怪秦淮茹！

棒梗對秦淮茹的仇恨，不僅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棒梗特別想把秦淮茹趕出家門，可他一個人做不到。于是，他想和秦淮茹約法三章。

不準打他罵他說他。

除了做家務睡覺，其余事情都不能在家里干。

不能隨意靠近小當和槐花。

不準說賈張氏，不準指責賈張氏。

最后這一條，聽得賈張氏喜笑顏開，心想下午剛花的一百塊錢總算沒白花。

棒梗倒沒想那么多，他只是不想秦淮茹在這個家過得太舒服。

可秦淮茹不答應，只肯答應第一條。兩人磨了很久，最終是秦淮茹敗下陣來。沒辦法，她是真怕棒梗再次離家出走。

事情定好后，屋內氣氛依舊不算融洽。也是這時，傻柱領著冉秋葉來家訪。說是家訪，其實是來要棒梗的學費。

“其實我也一直在想辦法，讓賈梗免學費。可實在沒辦法，這學校里的困難戶實在太多了。政府規定，家里生活平均費，每人每月不超過五塊錢的，才能免除學費。可是您家呢，剛好過。我本來還想年后再來的，可這學校啊非催著......”

要換以前，傻柱肯定自掏腰包，支持冉秋葉工作。這樣做，她能同時收獲秦淮茹和冉秋葉兩個女人的好感。

可這次，他老實了。在女朋友面前替別的女人付錢，這算什么事？

秦淮茹手中沒多少錢了，家里的錢大多掌握在賈張氏手中。要換以前，她肯定哭窮，能晚一天交錢就晚一天。可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自卑心理作祟，她很快就把錢點好，遞過去給冉秋葉。

即便這筆錢會再次壓縮她們家僅剩不多的口糧。

冉秋葉接過錢后，再次表達對秦淮茹的感謝，感謝她支持自己的工作。之后就離開了，她要趕著去下一家催收學費。

至于傻柱，則跟在冉秋葉屁股后頭，像狗似的。冉秋葉走到哪，他跟到哪。

看到這一幕，秦淮茹心里沒來由痛了一下，好像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