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聽得笑出了聲，“你把我們廠夸得跟工人階級的天堂似的。”

“本來就是。”閻解成夾了一塊魚肉到于莉碗里，“不說了，吃飯吧，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于莉點點頭。

吃著吃著，她忽然道：“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閻解成道：“我喜歡你。”

于莉啐了他一下，“正經點。”

閻解成道：“正經點的回答，我就是喜歡女孩，因為女孩像你多一點。我喜歡你，愛屋及烏，當然跟喜歡女孩。”

于莉道：“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閻解成沒好氣道：“我是不想給你壓力，生男生女都一樣。如果你生的男娃，那我就喜歡男娃。如果你生的女娃，那我就喜歡女娃。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聽完，于莉狡黠一笑，“那你晚上多辛苦點，我們爭取男娃女娃都生。”

閻解成揉了揉微微發酸的腰，“我盡量吧。”

這些天連夜征戰，有時候還二顧茅廬，三顧茅廬的，他已經開始有點吃不消了。

“明天去買幾本書，八段錦、五禽戲、太極拳什么的都練起來。”

......

第二天，腰酸背痛的閻解成是被喧嘩聲吵醒的。四合院里無新鮮事，他把耳朵塞進枕頭里，選擇置之不理。

于莉因為是第一天上班，興奮得一夜沒睡。見外面有動靜，當即穿好衣服出去看熱鬧了。

沒一會功夫，于莉回來了。一回來，她就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閻解成對于院里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感興趣，可聽了一會，他忽然感覺到不對勁，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什么？你說誰家自行車車轱轆被偷了？”

于莉道：“你爸閻老摳的車轱轆，事情鬧得可嚴重了，聽說現在晚上要鎖門了，防止小偷進來。一大爺還去派出所報案了，說一定要把偷車賊緝拿歸案。對了，你說我們家要不要也弄一個鎖？

還有，如果閻老摳要我們幫著出車轱轆的錢，我們出不出？你以前可說了，閻老摳要有個災兒病兒什么的，你不會坐視不管。這次車轱轆被偷，應該勉強算個災兒吧？”

閻解成沒理會于莉，他在腦海中自顧自思考著。

“電視劇中，閻老摳收了東西不辦事。傻柱因此記恨上閻老摳，把他車轱轆都給偷了。可因為我的出現，冉秋葉和傻柱早早地就相親上了，壓根沒有閻老摳的事。可如今，傻柱為什么又偷閻老摳的車轱轆？”

是的，閻解成敢百分比肯定，閻老摳的車轱轆就是傻柱偷的。除了他，沒人干得出來這事。

“應該是閻老摳在冉秋葉面前說傻柱壞話了，畢竟閻老摳一直就看不起傻柱，覺得傻柱配不上冉秋葉。然后這事傳到傻柱耳朵里，傻柱心生怨念，這才偷了閻老摳的車轱轆以作報復......對，一定是這樣！”

念及于此，閻解成穿好衣服起床。他對著于莉道：“我去上班了，早飯就不吃了，等到食堂對付著吃個燒餅。閻老摳問起，就說我早早出門了。如果閻老摳找你要錢，你就說我不知道他車轱轆被偷的事，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于莉點點頭。

閻解成避開人群，出了四合院的大門。他沒有急著去上班，而是躲在四合院去往軋鋼廠必須經過的一條胡同里。

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傻柱笑容滿面，春風得意地出現在視線里。

看到傻柱，閻解成上去，開門見山道：“傻柱，我家閻老摳的車轱轆，你拿去賣了多少錢啊？”

聽到閻解成的話，傻柱微微一愣。很快，他借著天冷哈手取暖的動作，調整好面部表情和情緒，“你小子胡說八道什么呢，誰偷你家閻老摳的車轱轆了？”

閻解成道：“誰偷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干的那點破事太糙了，拉著你到菜市場上找自行車鋪挨個問過去，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你別跟我裝傻，別等到時候冉老師或者派出所同志站你面前找你，你就知道后悔兩個字怎么寫了。”

傻柱沉默了好幾秒，這才道：“你想干什么？”

閻解成伸出兩根手指頭，“二百塊，別跟我討價還價，也別想著拖延時間。我就等到今天下班，下班后我拿著新的車轱轆去找閻老摳，說他車轱轆壞的，我這個大孝子主動給他換了個新的，這事是個誤會。

至于早上他在院里大喊大叫說車轱轆被偷，還有報案什么的事，我因為出門太早，不知道這回事。”

“不可能！你這跟搶劫有什么區別？”傻柱怒道：“而且，我也能找個人說幫著換新車轱轆，出門太早，不知道報案之類的事。”

聞言，閻解成笑了，“你想找誰，易中海嗎？還是秦淮茹？他們早上應該都在閻老摳面前露過面了吧，你讓他們怎么解釋？”

傻柱不服氣道：“總有人跟你一樣，院里的，一大早上出門沒見過三大爺。”

閻解成道：“是有，但他們有什么理由給閻老摳換新車轱轆嗎？隨便找一人，就說這事他干的，閻老摳信嗎？派出所同志信嗎？”

說完，他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沒用的，退一萬步說，就算你能把一切安排得天衣無縫，我也可以去找你賣車轱轆的自行車鋪。菜市場自行車鋪就那么幾家，我拿著你照片去問，肯定一問一個準。

到時候，我再帶著這自行車的工人師傅到冉秋葉面前，你說，她會信你還是信我？如果冉秋葉知道你是個偷車賊，你猜她會怎么看你？你們的事還怎么繼續下去？”

幾句話，傻柱直接汗流浹背了。

閻解成道：“記住，下班前，兩百塊。少一分錢，你就等著和冉老師說再見吧。”

......

一整個早上，傻柱都是在惶恐不安中度過的。傻柱知道，如果冉秋葉知道自己是偷車賊，那他們之間多半就結束了。

要想不被冉秋葉知道，只能老老實實地出錢。可他兜里別說兩百塊，就是三十塊都拿不出來。前段時間，棒梗在他家要吃這個要吃那個的，把他為數不多的積蓄都花光了。

傻柱愁啊。

正在這時，徒弟馬華過來說易中海找他。

傻柱眼前一亮，他沒錢，易中海有錢啊。

八級工，一個月工資一百多，妥妥的狗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