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蜀中不知名深山中,滿天暴雨,黑云壓城,電閃雷鳴,時不時的一道閃電像是無聲的鞭子一樣在天空之中突現(xiàn)。
快點,快點,再快點。
牛犇對著身后穿著黑色制服的一行十幾人說到,他們這一隊人今天本該在會所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玩著“來掙錢”的女人來著,結(jié)果下午六點半上面的一個電話,便帶著自己這隊人全副武裝的出來追擊著前面這人,原因是自己離得最近!說實話,牛犇都有點佩服自己要逮的這人了,明明每次感覺要追上的時候,總是像一只惹急了的兔子一樣,從眼前溜出去。TMD,兄弟們加把勁,逮著前面這狗崽子老子非把他腳筋挑斷!
牛犇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隊人養(yǎng)足了精神,雖說最近這段時間確實懈怠了一點,但體能方面還是超過絕大部分普通人,雖然在這深山老林里路確實不太好走,但前面這人步履闌珊,加之追了一路,從痕跡上來看絕對是受了傷的,但此時還沒有逮到人。
TMD這么久了,上面會怎么想我!雖說刀頭舔血的日子現(xiàn)在少了,和上面的關(guān)系也只是維持,自己的位子也是比較舒服的啊!
不行,必須加把勁了。牛犇暗暗想到。
而此時,前面一名模樣普通,大概二十五六的男子,下著雨,但還是滿臉血污。時不時的閃電在天空中閃過,可以看見這男子的眼神堅毅,眼中有瘋狂之色,讓人有一種鐵血硬漢的感覺。
又上了一個坡,雨更大了,路也更滑了,滿臉血污的男子這樣想到,快了快了,讓你們追了我這么久,也是時候復出代價了。
就這樣,你追我逃之間,雙方都在博弈。
轟,一道炸雷,隨著閃電的光亮,牛犇看見了前面停下來的男人,隱約可見的前方是一片懸崖,男人站著沒動,從后面看去,出現(xiàn)在前面赫然是一大片“空天”,時不時的閃電照亮了前面。
小子,你確實厲害啊,受了傷還跑得快,啊哈哈哈,你跑啊,現(xiàn)在給我跑啊。牛犇一臉猙獰的笑著,豈不知此時背對著他們的男人也在笑。
而此時隨著牛犇的一聲招呼,身后的十幾人拿出了家伙什,一丙丙在閃電光亮之中反射出金屬光澤的軍刺。
牛犇往后一看,你們都都給我散開,給我圍住他,隨后點出了自己手底下最厲害的四人,你們四個,去把他給老子抓過來,我要把他腳筋挑斷,TMD這鬼天氣,害我跑了這么遠。
而此時,背對著他們的男人緩緩的轉(zhuǎn)過身,看著眼前這群呈扇形包圍著自己的人,竟顯得很平靜,沒有一絲害怕。
看著小心戒備緩緩走過來的十幾人,男人只是右腳不離地,往前狠狠一推右腳跟在往下一踩,剛好一瞬間閃電照亮了這片斷崖,絕境之地,只見男子的前方,出現(xiàn)了十只帶著金屬光澤的弩,猶如黑暗中的野獸,只見弩中的箭只在閃電之中泛著寒光,隨后便只有弓弦與箭只之間的摩擦聲響起,隨后呈扇形包圍著男子的眾人便在血色與閃電之中不斷倒下。
牛犇站在最后面看著這一切,雖是大雨磅礴,但額頭上還是起了一層冷汗,艸,叫罵一聲之后,一個前撲,立馬趴在了地上。
泛著金屬光澤的箭只,一聲聲在雨中飛過,帶著勢不可擋的力道穿入人體的之中,飛速與血肉之軀進行著高速摩擦,隨之而來的便是身體的另外一邊一個手指粗細的血淋淋傷口。
原來,男子早與在此設(shè)下埋伏,身疲力竭也不是故意為之,而是真的太TM累了!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動手制作的機關(guān),幸好下著這么大的雨,也沒有失靈,否則自己真的就是走投無路了!
被射中的人不死那肯定也是動不了了,怎么大的力道,加之箭矢相比普通的,自己加粗了三分之一。
此時,男子與牛犇目光在對視在了一起,一個充滿恐懼,另外一個目光平靜,甚至有著欣賞的意味相互看著對方。
恐懼的自然是牛犇,看著身邊兄弟倒下,要不是自己反應(yīng)過來了,自己不死也會成為案板上的魚肉了。
多年的安逸生活雖然磨平了自己的一身本領(lǐng),但經(jīng)歷打打殺殺的牛犇自然不可能是一點東西也沒有留下。
誰又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個恐懼的樣子又是不是真的呢,但此時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雖是下著大雨,但牛犇此時卻感覺如芒在背,因為被箭射中的人,中毒了!
毫無疑問,這男人是有準備的!
本來想著拖延時間,后面肯定不止自己這一隊人,但明顯這小子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角色!
但好消息是對方大概率沒有箭在射出了,而且范圍這么大,但弩都是一次性,沒有人操作,加之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大概率沒有剛剛這樣恐怖要人命的箭矢了。
TMD,他想要殺我,我必須拖延時間!
兄弟,要錢還是想要什么,你也知道我背后的人有多大的力量,人活著,不就是為了舒服嘛,你有這手藝、膽識、心性,肯定也是一個知道權(quán)衡利弊的好漢!
但對面也不說話,明顯是不想搭理快成為死人的牛犇。
看著對面不說話的男子牛犇迅速爬起身來,身體保持著高度緊張,以隨時應(yīng)對變化!
而相對的男子,緩緩蹲下,就要準備扒開腳底下的被雨水浸濕的雜草和薄薄的一層泥土!
而此時看著對面的男子,牛犇動了,右手持著短刀,迅速往前沖!
牛犇也不知道對方準備拿出什么,但直覺告訴他,在不有所動作,那么他就會完全被動,不能讓對面掌握著節(jié)奏,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在牛犇動的一瞬間,滿臉血污的男子一臉猙獰之色的從腳底下迅速扒開雜草和泥土,拿出了一把弩。迅速起身,不慌不忙就是對著牛犇射出一箭,而后緩慢往后和牛犇拉開距離,本來一開始他們距離也就五十多米的樣子,對于生死搏殺來說,一米的距離就已經(jīng)足以定生死。
牛犇毫無疑問是出于劣勢的,一個遠程,一個只有近身才能造成殺傷力,那么下場就不言而喻了,牛犇也知道這一點,但是沒辦法,站著不動就代表著一點機會也沒有,而往前沖還代表著一絲希望!
持努男子第一箭就射中了中牛犇,本來瞄的是牛犇的心臟位置,但處于高度緊張知道生死就在一線之間的牛犇,腎上腺素急劇分泌,又處于快速奔跑當中,所以當箭矢射出之后,雖然已經(jīng)竭盡全力的躲閃,但還是被射中了左邊肋骨,來不及去拔出箭矢,更不敢停留。
被射之后,箭矢入肋三分之二,被巨大的痛苦一刺激,牛犇反而被刺激出兇性,速度更是不減反增,勢必要近身之后讓對面男子付出代價。
但又豈是這般容易?
只見男子熟練無比的扣動機匣,又一根帶著死亡氣息的箭矢就被射了出去,雖然還是竭盡全力的去躲閃,但還是被射中了胸口,然后又是一根箭矢,這次直接射中了牛犇的大腿,牛犇一個咧嘴,痛的直接叫出了聲,腳步更是一頓。
看著對面快速板動機匣的男子,牛犇還想說點什么,下一刻一根箭矢直接射中了心臟,看著對面雨夜之下的男子,牛犇張了張口,隨后便已經(jīng)倒下。
此時,天空之上雷霆炸響,電閃雷鳴,地上死尸一片,血液在雨水的混雜下,與泥土成為一副殘忍抽象畫。
看著這一切,男子很平靜的在慢慢調(diào)整呼吸,臉上已經(jīng)被雨水沖刷掉血跡的男子也沒有逃走,像是在等待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