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初見張讓
- 寧郎毒計安天下
- 接笏
- 2300字
- 2024-07-25 12:00:00
“如果張讓只是受賄的話,應(yīng)當(dāng)并無性命之憂。”
“我們能調(diào)動多少力量?”
寧澈一手撐著腦袋,一手不停的用食指輕敲桌案,徐徐問道。
聞言,宋平顯得很是遲疑,吞吞吐吐的說道。
“很,很多。”
其實宋平和寧澈說這個已經(jīng)算是出格了,兩人雖然一個兄一個弟的叫著,但目前也僅僅只是交易關(guān)系。
不過畢竟宋平現(xiàn)在也沒了辦法,眼下他能信的過的也只有同在名單上的寧澈。
“具體一點,很多是多少?”
寧澈有些無語,接著追問道。
而宋平也是心一橫,一股腦全給說了出來。
“尚書臺、御史臺、執(zhí)金吾、羽林署、六部尉、城門校、各宮門令屬吏......”
待宋平像報菜名似的說完后,寧澈也不免直扣六。
“這,我還真是低估你們了。”
寧澈扶額苦笑,宋平也訕笑一番。
這也難怪無論是哪方勢力都要和宦官作對,畢竟除了三公九卿以外,中央大半的實權(quán)部門都被宦官派系壟斷了。
而這些原本都是屬于那些世家門閥的,因此他們又怎么可能不想除掉宦官?
“好了,等到洛陽的時候再說吧。”
寧澈徐徐起身,而宋平則是欣喜的問道。
“賢弟這是想到辦法了?!”
言罷,宋平便連忙湊到寧澈身旁,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我只是有了些想法而已,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寧澈嘆了口氣,無奈回道。
如果楊賜的那份奏折沒有寫寧澈的話,那他自然不會去趟這灘渾水。
可現(xiàn)在楊賜已經(jīng)把刀架在寧澈的脖子上了,那他自然要出手自保。
……
東都,洛陽。
洛陽城外花如錦,春風(fēng)吹拂滿城香。
繁華榮盛,這便是人們想象中的洛陽。
可當(dāng)寧澈親眼一睹眼前這個久負(fù)盛名的城市時,感觀卻并不算好。
一路走來,街道的兩側(cè)雖然平房林立,但排布卻雜亂無比。
街邊攤販眾多,橫溝草木旺盛,地面上除卻沙土外就是一些難以言說的垃圾,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臭味。
如果沒有宋平的再三肯定,那寧澈絕對想不到這里就是洛陽。
雖然洛陽并沒有達到寧澈的期望,但這也不影響它現(xiàn)在是整個漢朝乃至全世界最繁華的城市之一的身份。
馬車緩緩前進,走了約數(shù)里地后,總算是正式進入了洛陽的內(nèi)城。
內(nèi)城與外城就像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一道高高厚厚的青石城墻圍著內(nèi)城,阻斷著外界的紛擾。
馬車踏過百米長的吊橋,在數(shù)百個披掛重甲的精兵悍將的目光下,徐徐進入內(nèi)城。
而內(nèi)城才是這座城市的核心,所有的權(quán)貴都居住在這里。
“吁!”
車夫拉住了韁繩,馬車也隨之在一座奢華的府邸前停下。
顯然,這便是現(xiàn)在權(quán)傾朝野的十常侍之首——張讓的府邸。
寧澈下了馬車后,府門旁的守衛(wèi)便緊盯著寧澈腰間別著的兩柄寶劍。
隨后,宋平也下了馬車來到寧澈身旁,旋即從懷中拿出一張白玉令牌,才讓守衛(wèi)放了行。
待寧澈卸下腰間的那兩把劍并給予隨從保管后,兩人才姍姍入內(nèi)。
不多時,前院中。
“鄙人寧澈寧子旭,見過張公。”
此時,寧澈與宋平正對著一人拱手躬身,顯然那人便是張讓。
可現(xiàn)在張讓的狀態(tài)并不好,清瘦面容與發(fā)白臉色都無不體現(xiàn)了他身體與精神的虛弱。
顯而易見,張讓的處境已經(jīng)極為糟糕。
“不錯,是個好苗子。”
張讓掃視了一下寧澈,蒼白的臉龐勉強擠出幾分笑容。
而寧澈也挺直了腰板,露出了人畜無害的微笑,不卑不亢的說道。
“在下久仰張公大名,今日總算幸得一見。”
不過寧澈雖然表面笑嘻嘻,但心里卻直罵娘。
畢竟從寧澈踏入這個府邸的那一刻后,他未來的幾年里就估計都沒有安穩(wěn)日子過了。
“進來一敘。”
張讓領(lǐng)著寧澈與宋平,跨過了兩道門檻后,便來到了大堂上。
三人各自落座,張讓還親自給寧澈倒了杯茶。
“子旭,我知你是有大才之人。”
“想必我如今的處境你也已清楚,不知你可有解困之法?”
張讓嘆了口氣,一臉惆悵的看著窗外的院子。
“張公,如今我等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自然定當(dāng)盡力而為。”
“方法雖然有,但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在古代找一個人并沒有現(xiàn)代那么輕松,只要被追捕的人有一點獨自生存的本事,那么基本上沒人能逮到他。
因此受限于時代,寧澈并沒有把話說的太滿,不過他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聞言,張讓無奈的點了點頭,沉聲回道。
“也罷,這是我的宮牌,此事就拜托子旭你了。”
張讓此舉也實屬無奈,有能力幫他這事的人自然不少,可他又沒一個信得過,找寧澈也只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言罷,張讓便從懷中掏出一個鑲著金邊的白玉宮牌遞給了寧澈。
隨后張讓又莫名的招了招手,寧澈還以為是在招呼侍女,結(jié)果片刻后卻走進來一個大漢。
在其來到三人跟前后,先是拱手向?qū)幊号c宋平問好后,便扯著粗狂的嗓子向張讓喊道。
“父親。”
而張讓則是微微點頭,旋即給寧澈介紹起來。
“這是我兒張度張建升,說起來以后你們還是同窗。”
漢朝的宦官自然還是得閹割的,這點張讓也逃不過。
不過張讓也是有家族的人,發(fā)跡之后,除了提攜親戚,自然還得過繼一個兒子來養(yǎng)老,而張度便是張讓從宗族中過繼來的。
張讓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安排張度監(jiān)視寧澈,其實也就是第二個宋平。
而當(dāng)寧澈從張讓的府邸出來的后,不僅多了張度,還多了一個監(jiān)奴以及十多名護衛(wèi)。
對此寧澈自然是毫不在意,甚至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這種情況。
畢竟要是張讓就真的這么輕易相信一個人的話,那早就死的渣都不剩了。
拜別張讓后,寧澈一行人便趕往了鴻都門學(xué)報到,畢竟在名義上寧澈此行的目的就是入學(xué)鴻都門學(xué)。
在宋平和張度等人的陪同下,報到入學(xué)的流程走的自然相當(dāng)?shù)目欤瑑H是半刻鐘就完事了。
而寧澈接下來自然是要去到給自己安排的住處,著手處理找人的事。
清河苑,屋內(nèi)。
寧澈、張度、宋平三人各自落座后,便開始了商議。
“宋兄,我要一份許充那些人逃跑的那個月的尚書臺出入人員名單。”
聞言,宋平點了點頭,面色疑惑的問道。
“那有何用處?”
寧澈倒沒有急著說明用途,只是敷衍的回道。
“這我自然有用,而且我還要一份在洛陽的黨人的名錄。”
而宋平對此亦是不解,不過還是接著問道。
“就這些?”
寧澈搖了搖腦袋,沉思片刻后便沉聲說道。
“再散出人手,讓六部尉去找與許充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然后全部抓來,我逐個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