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結束,新提議
- 替身熾愛
- 四喜楠瓜
- 3019字
- 2024-07-10 18:16:36
如此這樣折騰一番,沒完全拉緊的窗簾間隙中透進來一絲的微光,到了凌晨四點多的時候,他又伸手探探她的額頭,發現已經微微涼下來了,閻鋮才徹底放心下來,給她蓋好了被子。到了客廳的沙發里坐下,慢慢合上眼睛……
粟安只記得上半夜的時候挺不舒服的一開始很熱,后來似乎有微微的涼意,再后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粟安再睜開眼睛時,床的另外一側完全沒有任何凹陷,本該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也已經不知去向,她在心里罵道,拿了錢然后跑了?
臥室內一片寂靜,她伸手摸到手機,發現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沈舟打來的,她按了回撥,“粟安?”他的聲音很緊繃,粟安今天本來有一個會議,她一向守時不遲到可是電話一直處于未接的狀態,沈舟早就把她所有的住處都看了一遍發現她昨夜并沒有帶著那個男人回去,心里不由得更加擔心,“嗯?”她覺得自己的喉嚨干澀的厲害,摸摸自己的額頭竟然不燒了,沈舟聽見電話那邊她的聲音并沒有怒氣,已經鎮定下來了,“今天上午十點的會議您還參加么,”
“推遲,”
沈舟的視線定格在電腦屏幕上,那封在昨天已經發出去的郵件至今仍然顯示未讀的狀態,她昨天那么不滿,沈舟當然知道不該繼續因為一個不太可能構成危機的男人就惹怒粟安的道理,在粟安帶著那個男人走了之后就把閻鋮其他的資料一起發到了粟安的郵箱。
他一夜沒睡,以為她會在收到郵件之后立刻查看,可是一直都是未讀的狀態,他又轉念一想,或許她根本沒有時間查看……沈舟抿了抿唇,“昨天是你的生日,忘記和你說一句生日快樂了。”
“哦,謝謝,不過啊,沈秘書,一個三十二歲的女人可不愛聽生日快樂這四個字。”
掛斷了電話,粟安隨手從床邊撈起昨晚的浴袍隨意的裹在身上,赤著腳走到客廳的時候,步子停住,她以為他已經走了,沒想到他竟然背靠著沙發睡著了,粟安踮起腳尖走過去,蹲在他的身側,手背撐著下巴,默默地昂著頭看著閻鋮。之前好像都沒怎么仔細看過這個男人,昨天更是因為頭昏昏沉沉的沒仔細看,不過他長得真的很有男人味兒,尤其是那種之前身為軍人帶來的堅毅氣質,就是不太聽話,總和她對著來,她其實喜歡聽話的,要是放在以前這個人早就被踢出局了。
她愣神恍惚的時間,閻鋮竟然已經蘇醒,兩人目光對視,他警覺的看著她,兩人都沉默著,四目相對,她的目光定格在他圍著浴巾的下半身,“一會叫人給你送件衣服來,”
他被她的視線惹得耳根子都熱了,趕緊坐端正,“不用了,”
閻鋮越是和她對著來,她越覺得有意思,粟安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目光穩穩停留在閻鋮的臉上,他看著她,只覺得她的從透到眸色宛如一個無底洞,只要看進去就會陷進去再也無法掙脫,她的眼神永遠深邃而又神秘,她看著他戒備的眼神淡淡發笑:“昨晚都脫光了,你都沒對我做什么啊,在你眼里,我當真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在他面前的粟安的嘴唇昨天晚上親吻他的時候看著可是很潤的,現在卻有些干燥,盯他兩秒,粟安不想繼續逗他,昨天的提議僅僅只是他陪自己一夜,既然天亮了那么他和自己之間的交易也算結束。到了書房的時候忽然想起昨天手機郵箱的提醒,她快步過去點開電腦郵箱一看,果然是沈舟發來的關于閻鋮的資料,她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那張女人的照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怪不得對自己那么冷淡,原來為了前女友都能退伍當安保,還真是情種,不過有句話是對的,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他越是這樣,粟安越想占有他……
她忽然不想就這么結束這個游戲了,走出去的時候,他已經穿好了昨天來的時候的一套衣服,看來真的是很著急的離開,粟安看他一眼,閻鋮的手碰上門把手,聽見身后的女人說:“我有一個對你來說更好的提議,有興趣聽一下嗎?
你的前女友躺在醫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意識,比起現在的醫院,她需要更專業的看護,我了解到的是,對這樣的病人,或許私人療養機構會比醫院病房更適合她的情況。”
理智告訴他現在應該走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在心里糾纏了好一會,這個女人遠比看起來的更加歹毒,表面的溫和只是她的偽裝,任何靠近她的人都會被她耍得團團轉,回應粟安的是關門聲。
粟安笑笑,好,很好,太快服軟,如果他太聽話,自己會覺得沒意思。在他之前,倒是沒有這么脫線的經歷,最多在明面場上掩人耳目的帶著異性離開,不過她可不會隨便就叫男人進她的房子里,還記得沒離婚之前前夫江寒川掛在口邊的一句話就是-我們各玩各的,但是他江寒川能有五六個同時交往的女朋友,不代表她能。
她對男人的欲望可沒那么強烈。
她沒嫁給江寒川之前忙著在粟家站穩腳跟,嫁給江寒川之后被爺爺格外看重,與之而來的就是工作量十倍的增加,她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找男人,加上江寒川那個親媽那么厲害,她當然不敢在眼皮底下惹事。
沒幾天,詠瀾實業的的項目終于拿下來,粟安一心撲在工作上,幾乎忘記閻鋮這個人。晚上八點,粟家老宅熱鬧的很,粟家子女眾多人丁興旺,老爺子愛熱鬧時不時地攢個局,粟安堂哥粟真支了個牌局,她心性好,陪他們玩著。
堂哥粟真坐她左手邊,一晚上電話不停,語氣和耐心卻是一次比一次差。
“你別啰嗦,我不說了么,我不在乎這女人,給點教訓。”說到最后粟真顯然情緒激動,手肘碰倒了水杯,水撒了一手臂一時更加惱火。
粟安不悅,瞥他一眼,“你到底有什么事兒?”
粟真架不住情緒,忙不迭地抱怨開來:“還不是前段時間相親,我爸非要我和那個什么徐家的女兒相親,我也沒當回事,結果我爸和那徐叔叔合拍了,非要我和他家那個女兒處對象,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只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結果我和一個模特開房的照片被她扔給我家老頭了,老頭為了這件事把我打得差點破相,這女人還挺陰我弄不死她!保鏢怎么了,給我往死里整。”
一通牢騷,粟安始終沒說話。
粟明問,“哪個徐家女兒?”
粟真提起就來氣,“就是海疆實業家的那個女兒。”
粟安心里忽然頓了一下,沒注意手里的九餅一下子丟出去,粟明笑著推牌,“胡了,怎么著,今天你也不在狀態啊,”頓了下,看了眼粟安,又轉回頭笑著繼續:“這種低級失誤你也能犯?”
粟安轉回身,目光穩穩停留在堂哥粟真的臉上,“鬧出人命就不好了,前段時間大哥你車震的事情,在爺爺那還沒翻篇過去呢,”她的眼睛蘊著笑意,卻叫人無端覺得陰冷。
粟真放在一邊的手機已經響起來了,那邊下屬匯報,“那保鏢還挺厲害的,護著那個女人,不過我們打的也不輕。”
粟明有些無奈的看了粟真一眼,“你過了……”
粟真緊張地坐直了身體,大氣都不敢喘,局促道:“三妹,你說遲了,”
回去的路上,秘書沈舟看看她,“粟總,今天前臺送來一張卡,說是閻先生送來的,他說先還一部分。”
“他今天來的時候,怎么沒聽你匯報。”
沈舟心虛,透過后視鏡瞄粟安,見她閉著眼看不出表情。
“粟小姐,您的母親說過,讓我阻止一切有可能對你造成的危險。”
粟安了皺眉頭,“你覺得他會對我造成什么危險。”
“如果他是為了錢接近你,”
“停車……”粟安聲音冷到冰點:“沈舟,你下車,陳師傅,你也下車。”
“我……”沈舟想說話,卻發現她已經不快了,只好順遂她的意思迅速下車,司機有些為難,“那誰替您開車,”
“我自己可以,”她迅速在腦海里面搜索出來一個地址,一腳油門下去,到地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喉嚨干啞,看著陌生的周圍環境,這里不算繁華路段,都是老樓,基本都是七八層的小高層,也沒有電梯。
她將車停在路邊,自己站在花壇邊,往六樓的方向看……她想了一會,還是沒有上樓,正準備從大衣兜里掏出煙。視線移動卻從后視鏡里面看見了一個走的緩慢的男人慢慢靠近……
她側眼看著他一步步的走近,他嘴角有傷,右手捂著腹部,手面上都是干涸的血跡,粟安從陰影處走出來擋住他的去路,“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