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安德抱著林清心在死角的核心區內奔跑,向著核心區里的核心區里奔跑。
那里的地形最有可能和游戲中一樣,比起只逛過一遍的外區,在熟悉度上就超了太多。
“前面的人沒有錄入信息端!”
“是入侵者?!”
“抓住他!”
十字的拐角的正前方,一群使徒看見了安德,辨認敵我的信息端上沒有安德的任何情報。
第三天災的權限很高,都是指定的精英部隊去抓捕。
對魔獸特攻的部隊是沒有權限的。
“倒霉倒霉。”
左腳前剎,腳裸和腰身帶著身體一轉,安德帶著林清心拐進右邊。
A被XX牽制,兩個伴生級魔獸的戰斗,一般的A級使徒們無從插手,但想必很快就會讓阿斯卡過來。
然后兩人就都得交代在那里。
‘A不想丟啊,很有用的。’盡管肉痛,但下達且戰且逃的命令后,安德還是帶著林清心先顧自己,跑了。
兩人此刻向著核心區跑去,像是魚從保鮮的池子跳到另一個大一點的池子。
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A被XX纏住,逃離的唯一辦法已經被鎖住了。
事到如今能夠后悔的只有為什么今天要來偵察了。
現在只能去到熟悉的地方,靠著腦內的情報左右逢源看看能不能博得一線生機。
A級使徒們都被伴生級魔獸們的戰斗吸引了過去,追趕安德的只有B級使徒,一時之間倒是沒有被追上。
穿行于銀色的巷道,身后的使徒們緊追不舍,再下去就是廣闊的大道,被追上的概率就更大了。
牙齒幾乎被咬碎,安德的腦子和身體都高速運轉著。
轟——!
一道巨響從核心區內傳來。
紫色的薄霧隨著炸響一同降臨,視野瞬間蒙上一層紫色的薄紗。
緊接著就是一排膝蓋清脆的跪地聲。
“欸?怎么回事?”
“魔力的濃度突然上升了?”
“發生什么事了?!”
使徒們被這突如其來的龐大魔力量壓得跪倒在地,只有安德感覺只是行動阻塞了許多,依舊向前奔跑著。
嗡——
巨量魔力匯聚所堆砌,所形成的紫色的浪潮波及了死角核心區的每個角落。
所有B級以下的使徒們都感覺身體一重,宛若有重石般壓住了全身。
‘弗朗克成功了?沒可能啊,阿斯卡呢?’
XX現在和A打得難舍難分,弗朗克獨自面對阿卡斯那是毫無勝算。
天命第一使徒,在正面戰場上不會輸給任何人。
哪怕弗朗克早有準備,
阿斯卡在吃了第二天災的世界后受了難以愈合的重傷,導致實力下降,但是在正面戰場上,弗朗克不可能這么快就攻破防御。
但更別提厄里斯還可以從旁策應。
‘阿斯卡不在?’安德只能得出這個結論,“那她去哪了?”
問題燒腦,但方向沒變,A依舊被XX纏著,沒來支援的可能,現在還是要先保住自己。
‘那個地方能行嗎?只是藏住我們的話.....’
安德心中思考,帶著林清心趕入了核心區。
看著逐漸和記憶里翼翼契合起來的建筑,難言的安全感從心底浮現。
‘找方向,對,那邊。’
死角核心屬于小地圖,在真正變為現實后,對上的地方也更多。
循著記憶里面的路線,走到最后一個右拐彎前,剛要轉身,一個東西就直接從眼前飛過,狠狠砸進墻壁里。
碎塊飛濺,鐵壁龜裂,造成如此破壞的是一個女子。
穿著天命的制服,緊薄的面料,純白的緊身衣,凸顯出青春的線條。
黑發垂到肩膀,一雙漆黑的眸子因為巨大的撞擊而片刻渙散。
安德認得她,前不久才剛見過一面。
天命B級使徒,桑娜。
‘欸?什么情況?算了,換路吧。’安德轉身欲走,但是一直放出的魔力探知終于得到了反應。
一個強烈的、散發著殺意的,簡直像是在告訴所有人過來殺我的信號,如燈塔般耀眼。
也像放出的魚餌般圖謀不軌。
‘糟糕。’
信號一閃而逝,因為拋竿的人已經找到了主動上門的“魚。”
身體迅速轉回,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嬌小的女孩。
但那張臉卻格外熟悉。
沙尼亞!
她顯然也注意到了安德,原本打向心臟的槍口驟然一偏,射向了肚子。
實力為B級使徒的安德,自然不是名義上是B級但實際為A級使徒實力的沙尼亞的對手。
子彈擦過側肚,露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嗨,沙尼亞,好久不見,妹妹找到了嗎?”
安德感覺火辣辣的疼痛從槍傷處傳來,臉上帶著笑容拖延時間。
在死角的三天,他將路線通過約好的方式告訴了沙尼亞。
“按照你的路線出發了。”沙尼亞的槍口對準了安德的大腿,開槍。
“唔。”悶哼一聲,安德的笑容有些勉強了。
“沒必要吧?”
“很有必要,得把你帶回去才行。”
安德臉頰抽搐,看著修正彈道瞄準自己的槍口,準備奮力一搏。
而他小腿剛剛繃緊準備發力,就見沙尼亞槍口一轉,打向原本已經刻到墻壁里面的桑娜。
后者不知何時從墻壁里扣了出來,手中拿著天命的制式短刀沖向沙尼亞。
射向桑娜的子彈,被她用空余的手臂硬接,身形只是一個踉蹌,拉近距離后短刀直揮而下!
沙尼亞用槍身擋住,整個人順勢后滑。
在安全的距離里警惕的審視著不知從哪擠出力量來的桑娜。
“你...”
安德的話被卡在嘴邊,因為桑娜的短刀也向著他揮下!
桑娜的身體大半傾下,短刀在原本安德的位置打出一個深坑來。
拉開距離的安德驚疑不定的看著似乎已經神志不清的桑娜。
只聽見她的嘴里似乎模糊的傳出幾個字來。
“正義...執行...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