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視線劃過伊利亞的臉，默克心里就蕩過一波浪潮，雖然還是未熟的少女，但也是默克所見過的最美的女性，尤其是那副天然純粹的表情，更是在其他人身上不曾見過的難能可貴的珍寶。

默克因為出身的緣故，一路摸爬滾打受過無數的白眼，也經常被女性瞧不起，那些貌美如花的女人，是香甜卻又內含劇毒的紅果。

所以即使當默克在魔法領域有了一定建樹，他還一次都還沒結交過異性的伴侶，他不敢向那曾經高不可攀，但現在唾手可得的紅果伸手。

不過默克相信，眼前這枚青澀的果實，是絕對純潔到可以治愈身心的圣果，因為僅僅是這么看著她就會讓人身心愉悅。

至于昨晚發現的一點小瑕疵，那都是果實在邁向成熟的甘甜前的插曲而已。

“老師，你流鼻血了。”

“啊，沒事。”一回想到昨晚的畫面就不自覺地。

看著伊利亞在座位上平靜如水的表情，仿佛昨晚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為了抹去這枚果實最后一絲的瑕疵，作為師長，默克決定和她好好談一談。

因為默克是個優秀的人才，所以學院給他配備了獨立的辦公室，在僅有兩人的房間里，默克看著學生的名冊：

“是叫伊利亞對吧。”

伊利亞點了點頭，臉上是茫然的表情，她和這個老師應該是第一次見面，為什么會在課后突然把自己叫到辦公室。

伊利亞之前是因為不會數學被叫到辦公室過，事實也證明了，人如果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來，除了數學題，有了上一次的經歷，伊利亞已經把辦公室當成了可怕的地方。

可這魔法課才剛開始，沒有作業也沒有考核，不應該啊。

“老師有什么事嗎？”

默克注意到了伊利亞的信息：“出身塔吉克鎮嗎，我知道那個地方，難怪你生了這么一身白皙的肌膚。”

默克同樣來自圣國的邊遠地區，伊利亞以這樣的出身進入了國都的圣約翰學院，一定付出了超乎想象的努力，默克心里對她的評價不禁又拔高了幾分。

「咦，為什么突然提到這種事」伊利亞不解。

見伊利亞還是呆呆的像個木頭一樣，默克也不打算遮遮掩掩了：“其實，昨晚的事，我都看到了。”

“誒？昨晚……”

「在幫了碧翠絲之后我就回去了呀，難道是在小樹林里換裝被看到了，可我明明使用了隱蔽魔法，啊，這個老師也是魔法師，而且級別很高，能看穿我的魔法也不奇怪」

頓時，宛如世界末日般的表情出現在伊利亞臉上，自己男性的身份，她好不容易才隱瞞了這么久，如今因為一個小失誤就要徹底暴露了嗎。

要是身份曝光，被學院趕走，被同住屋檐下的，善待過自己的女性們鄙視，最后被顏面盡失的歐西里斯憤怒地將他一蹄踹飛，謝伊，享年……不行，這種事情不要啊！

「只是這么一提就有這么大反應，看來果然確有此事，不過這孩子怎么回事，雖然做那種事情被看到，但也不至于露出這種絕望得好像看不到明天的表情吧」

默克干咳了一聲：“其實，我把叫你來也不是想說你的不對……”

沒等默克說完，伊利亞已經趴倒在了默克腿邊，一邊扯著他的衣角，一邊用向上的帶著淚光的眼神向默克哀求道：“求你，求你不要說出去……”無比讓人憐惜的表情，仿佛拒絕掉的話少女就會在下一秒逝去。

這一瞬間，默克的大腦停擺了，三十歲還是大魔法師的他哪里經受過這種美少女的攻勢，他甚至覺得在這種眼神之下，即使伊利亞口中所說的是“為我而死吧”，他也會一口答應下來。

「不過，這應該不是值得做到這種程度的事吧」

默克的大腦勉強運轉了一下：「我明白了，因為伊利亞是個特別注重自己聲譽與清白的孩子，如果異裝癖這種事情暴露出去，那對于神圣的教會教徒的她而言與死無異」

見默克一時沒有反應，伊利亞又咬了咬唇，臉上浮現出決絕而哀傷的表情：“只要你能答應，無論你說什么……無論你說什么我都會做的。”

一抹羞紅掠過臉頰，眼角的淚光晶瑩點點，即使是未熟的果實，此刻也散發出無與倫比的魅力，令人想要將它一口吞下。

一時間，無數只存在于想象的畫面充斥了默克的大腦，他承認，自己有那么一瞬心動了，但默克不愧為殿堂級的大魔法師，他用巋然不動的本心回應了伊利亞：

“你是帶著怎樣的覺悟說出這句話的，‘什么都會做’這種話太過沉重了。”

「我能理解你不想暴露自己異裝癖的心情，但也不能因為這種事就舍棄掉自我」

“如果我說，我要你現在就換裝給我看，你也會答應嗎。”

默克提出了一個自認為對方不可能達成的要求，如果是如此看重自身清白的伊利亞的話，說什么也不可能直接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異裝癖吧。

“我知道了……只要你答應不把這件事說出去，我會做的。”伊利亞的聲音很輕，像是沉入深海的羽毛，周圍回蕩的皆是無邊的死寂。

一邊默默解開自己的衣襟，一邊做出一個慘然的笑，仿若夜空中絢麗的花火，在綻放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落寞消逝的結局：

“我手上并沒有男裝，老師的可以借給我嗎，還是說我就這么……”

默克已經不可能再無動于衷了，他連忙制止了伊利亞手上的動作。

「她只是一個還在上學的孩子，我卻自持老師的身份，妄圖強行扭轉她可能僅此的愛好，還把她逼迫成這個樣子，我真該死啊」

“對不起，你的秘密我會替你保守的，還有，要是你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穿男裝的話，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算是我的賠禮。”

“老師，你做這種事沒問題嗎，你愿意和我一起隱瞞所有人嗎？”

伊利亞突然逼近，看著近在咫尺的伊利亞的臉，默克整個人仿佛都陷入了那雙如海洋般蔚藍的藍色眼瞳中，只能一字一句地吐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因為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男裝的伊利亞，所以即使你有那種癖好，就算穿著男裝，我也覺得你非常可愛。”

“如果穿上男裝能讓你感到快樂的話，那我有什么權利剝奪你的快樂呢，如果你不想被其他人知道，那我們就一起瞞天過海，如果哪天被人發現的話，那我會幫你對抗世俗的眼光。”

默克向伊利亞伸過了手，那不應該是一只掐滅希望的手，而應該將懵懂無知的少女送完成熟與智慧的彼方。

雖然這番話讓伊利亞很是感動，但也讓她意識到，昨晚默克看到的已經是女性化之后的她。

「所以，他是把我當成了會偷偷穿男裝的女生了吧」

伊利亞總算徹底松了一口氣，眼中的光又重新出現，用雙手回握住了這個愿意站在自己這邊的老師的大手，然后帶著謝意淺淺一笑。

“呀，老師你臉紅得好厲害，而且鼻子好像在流血。”

“其實我還是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

“誒，明明都這么老了，難道學魔法的都會像這樣嗎……”

“喂，伊利亞同學，雖然很小聲但我還是聽到了！”

此刻，某位隱居小屋里的大魔女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