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加入終極死亡吧,李察……誒,疼!”
- 沒想到吧,我真是魔王
- 三三傀
- 2543字
- 2024-05-28 06:22:00
三天后,李察心滿意足提褲出門,身后跟著安奴奴。
地面世界已步入極夜。
北風堡與極夜谷交界地的鍍銀鎮外,密探們聚在在一起布置便于空間定位的傳送道標。
“最后校對道標信息,別讓城主大人的傳送偏差太遠了?!眽櫨芴介L阿什拉最后吩咐道。
“城主大人真的會親自來么?”一名墮精密探好奇道,“我們監視了安洛兒和那少年這十天,也沒什么出奇的地方,勇者不過如此?!?
“別廢話了,全部過來核對信息,不用一直死盯著,他們跑不了!”阿什拉冷著臉催促道。
自從前不久被李察提拔為密探總長,總管落月兩百密探,阿什拉就一直急于做出亮眼的成績服眾。
否則蜜可為首的那些老油條會不斷質疑自己的能力,并妄圖取代自己的位置。
好在命運還是給了自己一個機會,蜜可的女兒安洛兒如今叛逃,自己也趁機連坐,把蜜可送到魅魔審判官那里。
雖然最后沒能讓蜜可停職下大牢,但也讓她被勒令強制休假,短期內不允許插手密探事務。
所以只要這次完成城主大人親自布置的任務,那么以城主大人的脾氣就不會吝嗇嘉獎,自己密探總長的地位便能徹底穩固。
想到這些,哪怕是在徹骨的極夜寒流中,阿什拉也感到熱血沸騰。
感恩城主慧眼,發掘了自己這樣辦事周密,滴水不漏,遠超同輩的墮精精英。
八根傳送道標經過細致調教被依次扎入堅硬的凍土中,開始和落月地下城內的李察呼應。
一陣幽藍火光閃爍后,李察成功傳送到雪地中,位置分毫不差。
阿什拉長松一口氣,不顧凍土堅硬寒冷直接跪伏在地,恭敬道:
“偉大的主人,根據我們這幾天的監視,安洛兒和少年目前就在兩百米外的木屋中?!?
李察沒有回應她,而是讓安奴奴攙扶自己,以抵消無月無星之極夜帶來的敗魔壓制。
他掏出臨行前圣女交給自己的圣水,灌入一瓶后才勉強恢復了體力。
不過李察身旁的安奴奴倒是精神奕奕,黑夜只會讓血族感到興奮,雖然沒有月亮但也無傷大雅。
“進屋吧,我要和那少年親自談一談?!?
“是?!?
阿拉什起身快步向木屋內跑去,但她突然覺得有些古怪。
為什么今天沒有生火的炊煙呢?
屋內既沒有光亮,也無法感知到任何生物,像是廢舊了一段時間。
不會吧!
阿什拉心中一驚,她轟的推開木門,頓時嚇得肝膽欲裂。
空的,空的!
小小的木屋空無一人!
完了。
阿什拉緩緩回頭,望見了身后李察的平靜面容。
李察沒說什么,只是走進屋內坐在椅子上,又抿起一口圣水,似乎并不意外。
“阿什拉,這已經是你搞砸第二次了。進屋吧,把門關上,風雪太大,你也不暖和?!?
阿什拉渾身戰栗道:“城主大人,我不知道,他們剛才明明還在的,真的,您要相信我,我清楚記得……”
“不要慌,阿什拉,這次不怪你。事關勇者,我也沒給你足夠信息,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李察并不惱怒安洛兒和少年的失蹤,他順手把地上的狼皮毯蓋在腿上,長舒一口氣。
“把你的任務日志,還有傳送道標拿來,我大概明白一點了?!?
很快八根傳送道標以及密探們的任務日志全部交到李察面前。
經過簡單的翻閱查證后,李察和安奴奴對視一眼,俱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八根傳送道標,其上的空間坐標都精準無誤,但唯獨時間坐標不一致。
根據道標的記錄來看,八根道標并非按密探所述在同一天按順序扎入凍土,而是每隔一天扎入一根,且都是下午五點整。
第一根傳送道標記錄的時間是3日,隨后的則是依次為4日,5日,一直到10日。
而且墮精密探們的日志也恰好有八天只標了日期的空白記錄,她們自己并沒有意識到。
“阿什拉,告訴我今天的日期?!?
“帝國歷1025年14月10日?!?
“錯了,今天是帝國歷1025年14月3日,有人扭曲了這片區域的時間?!?
阿什拉試探道:“那是不是說明現狀不是我的錯?”
李察安慰道:“好了,我不是緹莉娜娜,不會隨意責罰下屬,你不用那么害怕我。”
鬼信,你比緹莉娜娜狠多了。
阿什拉心里嘀咕幾句,但還是稍稍放松,感覺自己密探總長的位置應該保住了。
安奴奴環顧四周魔力流動,大致得出結論:“能夠影響空間道標這樣的死物,可能與時間類法術有關。”
“不過被混淆的區域只是局限于木屋周圍五百米,而且還不能確定時間流速是否真的發生改變?!?
“所以也有可能是一種模擬未來的預言術,它的能力發動會對現實造成不可避免改寫?!?
李察大致理清了思路。
少年的能力要么就是暫時逆流某一區域的時間,要么就是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切進行模擬。
模擬未來或者時間回溯,有趣的能力。
李察說道:“這種能力發動條件非??量蹋巧倌曜卟涣硕噙h?,F在天這么黑,雪這么大,他們應該是逃向了那座建立在礦坑上的鍍銀鎮?!?
“我們這就去!”阿什拉立刻說道。
“等等,帶上我的法杖。”
李察把自己的法杖群星漫游者扔給她,
“防止那少年又發動能力,帶上它。這類能力一旦碰到超凡傳奇之物就會大打折扣,阿什拉,不要有心理壓力,大膽去干?!?
阿什拉心中一陣感動,向李察鞠躬后帶著密探們朝不遠處的鍍銀鎮潛伏而去。
李察懷念道:“幸運,時間,預言,這一個個了不起的特質讓我想起了當年在帝國求學時的許多故人?!?
“可惜,這些勇者所掌握的都是殘次版。”安奴奴不甚在意。
二人對勇者能力并不恐懼,他們在早年的冒險生活中還見識過更多不可思議的能力。
輝月帝國的魔法水平在整片大陸上,本就屬于斷檔級別遙遙領先。
帝國首都魔法學院中偷偷藏的臟東西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能震撼大陸。
時間,空間,預言等概念在學院眼里也只不過是個比較困難的課題,但并非不可觸碰,也就幸運的概念比較難辦。
僅僅是幾個未完全成長的勇者,還差的太遠太遠。
李察說道:“其實我最在意的,還是為什么一個擁有內城公民身份的墮精會為了一個區區人類少年選擇背叛,總不可能因為愛情。她是被魅惑了嗎?”
安奴奴搖動手指慢慢畫圈,有些自得道:
“是一拍腦袋哦,李察!生物別于死物的最大特點就是沒來由的一拍腦袋,做出與理性相悖的決定?!?
“就像你當初自己也吃不上飯,還把快餓死的我撿回家養。明知自己搞不定,還要偷偷召喚三只魅魔差點變成干尸。又或者是企圖勾搭魔法鋪子的精靈老板娘但被她丈夫追了三條街……”
“心血來潮的不智改變了脆弱的未來,一念之間的差錯終其一生都在補救?!?
“生者是如此可悲,想要逃脫這既定的框架就應該投入終極死亡,讓所有運動的物體全部葬入肅穆且冷酷的‘一’中?!?
“所以,加入我吧,李察!我們……誒,疼!”
李察毫不猶豫的捏在安奴奴臉蛋上,這次稍稍用了力。
“和圣女待久,你都會傳教了?以后不許說這些話,更不許發癲!”
“哦~”
沒過多久,李察就收到密探回信。
“奴奴,她們找到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