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謝恒就已經(jīng)穿越快兩個月了。
客??头績?nèi),謝恒聚精會神的看著姚昌送來的相關(guān)情報。
鈔關(guān)設(shè)于四月廿九,有吏十,衙役十五,共計二十五人。
“衙役比稅吏還多,倒是挺謹(jǐn)慎。”謝恒笑著自言自語道。
謝恒收起笑容接著往下看去:每半月往府城押送一次銀兩,每次約一萬兩銀,由七名衙役走水路押送,上次押送為五月三十。
謝恒放下情報揉了揉臉,這是他前世留下來的習(xí)慣,看完資料就會習(xí)慣性的揉揉臉。
姚昌這份情報還是太粗淺了,沒有更細(xì)節(jié)一點(diǎn)內(nèi)容,比如鈔關(guān)的作息之類的。
不過這會才六月初五,離下次押運(yùn)還早得很,多的是時間去摸查,也正好等他盤剝滿了再去劫。
謝恒伸著懶腰走到大堂,找到正在擦桌子的李毅:
“先別干了,跟我過來一下?!?
李毅滿頭霧水的放下抹布,跟謝恒走到一旁,最近這兩個月自己都快成謝恒的工具人了。
“最近辛苦你們了,給我辦了這么多事?!敝x恒略帶贊賞的說道。
這倒不是謝恒隨口胡說的,暗堂的人確實(shí)水平不錯,最重要的是還十分忠心。
“沒有沒有,這都是分內(nèi)之事?!崩钜汶m然不知道謝恒要干嘛,但還是謙虛的回道。
謝恒擺擺手:“做的好還是要夸贊的,更何況下面還有要事交給你們?!?
“有什么事,幫主盡管吩咐便是?!崩钜阕詣雍雎粤酥x恒的前半句話。
謝恒笑道:“倒是不必如此?!闭f著拉過李毅低聲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知道河洑那個鈔關(guān)嗎?”
李毅疑惑說道:“自是知道,那鈔關(guān)聽說是榮王府辦的,最近各地客商都挺有怨言的?!?
“這個不管,你過兩天派幾個兄弟盯著那個鈔關(guān),摸清楚鈔關(guān)人員的日夜作息,最好“謝恒頓了一下思考一下后繼續(xù)說道:“最好是能派兩個兄弟混到里面?!?
李毅皺眉道:“盯著倒沒問題,但要派人混入其中恐怕有些困難?!?
謝恒也沒強(qiáng)求:“無妨,只派人盯著也行,但要快點(diǎn)行動。”
派人打入鈔關(guān)內(nèi)部本就是他臨時想出來的,不行倒也無所謂,只是效果可能差一點(diǎn)罷了。
“是,屬下盡力而為?!崩钜愕吐暣鸬?。
謝恒拍了拍李毅的肩膀畫餅道:“這次做好了,我定然不會虧待兄弟們?!?
說完又補(bǔ)了一句:“對了,幫我通知一下四位堂主,下午在客棧議事?!?
本來漁幫是每月十五議事,但從謝恒執(zhí)掌漁幫后這條規(guī)定早就名存實(shí)亡了,現(xiàn)在基本就是謝恒哪天想起來了就召集議事,時間次數(shù)變得極不固定,有時可能一月開幾次會,有時可能一次都不開。
謝恒說的正上頭,卻渾然不知后面不知何時走過來一個人。
陳琦玲給李毅比了一個不要出聲手勢,走到謝恒猛地一拍他的肩膀大笑道:
“你們在說什么了?怎么都不叫上我?!?
謝恒心頭一震,菊花猛地一縮,身體僵硬轉(zhuǎn)過來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
“陳!琦!玲!”
……
陳琦玲笑著看著坐在對面悶悶不樂的謝恒:“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至于這么板著張臉嗎?!?
謝恒滿臉黑線的說道:“你那是跟我開玩笑嗎?你那是想嚇?biāo)牢遥 ?
陳琦玲吐了吐舌頭:“行了行了,我給你道歉好吧,一個大男人至于嗎。”
謝恒有些無語的擺擺手:“算了算了,你今天怎么沒出去,跑著來了?!?
“別提了,鄒溪鋪我都逛的無聊了,你又不帶我出去玩,那我就只好到處逛了?!标愮釂问滞腥魫灥?。
謝恒嘴角扯了扯:“那這也不是你到處捉弄別人的理由吧?”
這位大小姐整日無所事事,唯一的樂趣就是到處捉弄人,到現(xiàn)在客棧已經(jīng)有不少人遭過她的‘毒手’了,但礙于身份又不好去多說什么。
陳琦玲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啦,我只是和大家開開玩笑而已?!?
謝恒沒好氣的說道:“你那是開玩笑?上次玩火差點(diǎn)把張道長的胡子都給燒了,哪有你這么開玩笑的。”
張道長就是先前那個瘋道士,說起來也是這貨活該,他見到陳琦玲就說她面相好以后一定能做皇后,陳琦玲剛開始不知道他是個瘋子還挺開心,還給老瘋子賞了些銀子。
后來發(fā)現(xiàn)這老道逢人就說人家有帝王之相,陳琦玲找李毅一打聽才知道這貨是個瘋子,被耍了的陳琦玲自是惱怒不已,自那以后便沒事就捉弄那個老道。
提起這事陳琦玲倒是有些理虧,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次是意外嗎,我也沒想到會那樣,再說了我不是也給了他五兩銀子道歉了嗎?!?
“行了行了?!敝x恒有些頭疼的看著陳琦玲:“上次不是叫你給家里寫信嗎,你到底寫了沒?”
他現(xiàn)在真想把陳琦玲趕快弄走,他現(xiàn)在說不好哪天就要扯旗造反,再把她這個巡撫之女留在這終究是有些不方便。
陳琦玲眼神飄忽:“寫,寫了啊……”
實(shí)際上陳琦玲當(dāng)時只是糊弄謝恒而已,回來就把這事忘了。
“哦,是嗎,那我怎么沒看到你叫人去送信啊?!敝x恒滿臉不信。
“我,我叫小蘭去送的,你沒看到也,也很正常?!标愮崂^續(xù)狡辯道。
“那你叫小蘭過來我問問?”
“好啊,當(dāng)然可以。”說罷便去后院把在洗衣服的小蘭叫了過來。
小蘭滿臉疑惑的被陳琦玲拉到謝恒面前,擦了擦雙手:“小姐,你拉我過來干嘛啊,我衣服還沒洗完呢。”
“先別管那些了,小蘭,你說我前幾天是不是叫你去送信了的?!标愮嵴f完還悄悄給小蘭眨了眨眼。
小蘭有些懵但還是確定的說道:“是,是的前幾天小姐給了我一封信叫我送出去?!?
“我就說我寫了吧,你還不信?!标愮岬靡庋笱蟮恼f道。
謝恒無語的看著陳琦玲,‘這娘們純是在把他當(dāng)傻子耍,這么拙劣的手段恐怕只有她自己感覺沒問題?!?
“好好好,是我冤枉你了,但是我等會還有事,能不能先請你出去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