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來,楊煜文第一次沒有聽到陳曉宇的鬧鐘響了猛地抬頭,看見是他已經坐在椅子上了。
“咋起這么早?不常見??!”楊煜文揉揉睡到水腫的眼睛對陳曉宇開玩笑,陳曉宇搓搓膝蓋沒有回應,楊煜文知道他是緊張的原因,把他拉起來說:“去吃早飯吧!不然比賽的時候都沒力氣了。”
出了宿舍門楊煜文再去敲張瑞軒的門,結果張瑞軒已經站在門口了,看到他們就問陳曉宇:“睡好了嗎?”陳曉宇委屈的搖頭,自己昨天晚上就是一直是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狀態。張瑞軒說他也差不多,現在只有一杯咖啡能讓他緩一緩勁了。
截然不同的是林潼澤和易舜臻,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緊張了昨天晚上睡得很香,易舜臻不用問他們就知道他們沒有睡好,給夏依汌發了個消息問他來的時候方便不方便帶幾杯咖啡,他來校門口幫她。
夏依汌買了八杯一人一份,到校門口易舜臻和林潼澤就等在那里接過夏依汌手上的紙袋子:“辛苦你了。”
“小事情?!毕囊罋鲇X得沒什么,林潼澤看著夏依汌的臉上竟然也有一點黑眼圈了,猜到她肯定也沒睡好了。
肯定呀,但夏依汌覺得也很正常,自己的男朋友和朋友們都在這支隊伍里可自己能做的只有在一旁默默看著,如果她也能排上用處就好了。林潼澤讓夏依汌別這么想,在他看來,夏依汌出現在他們身邊就已經解決很多問題了,特別是對陳曉宇而言,林潼澤猜今天陳曉宇會為了勝利爆發的。
易舜臻越想越緊張,和陳曉宇面對比他們天賦更好的球員,想想就感覺緊張。林潼澤捏捏他的肩膀:“別忘了還有我在呢,我倒要看看葉凌風該怎么防我?”
夏依汌拿著國內部的份走去教室,而林潼澤和易舜臻拿好了后就去了國際部。
“要不還是你給孫熙晨和溫詩予吧……我感覺怪怪的?!?
沒想到林潼澤還會這么覺得,易舜臻笑著提醒還是林潼澤先說的不會介意。林潼澤撅著嘴讓易舜臻快去,自己先在外面站會。
“站在這干什么呢?”
孫熙晨的聲音傳進林潼澤耳朵里,林潼澤一驚開始慌亂的解釋牛頭不對馬嘴的,孫熙晨打住林潼澤轉移話題:“好了好了,溫詩予和我說讓你贏球后辦個派對啊?!绷咒鼭啥疾挥枚嘞刖筒鲁鰷卦娪柽@么做是要叫楊煜文過來,孫熙晨搖搖頭吐槽:“早知道那時候就不應該聽她的介紹楊煜文給她。”
林潼澤反問孫熙晨:“如果你不認識楊煜文,一切都會不一樣不是嗎?”
這話讓孫熙晨陷入了沉思,林潼澤解釋自己只是很想念這種時候,只有他們聊天在一起的時候。孫熙晨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么,林潼澤露出微笑拍拍她肩膀說:“別多想了,待會比賽見,要為我們多喊些聲音!”
中午一過,思德中學的校車就開到了滬上中學門口了。
楊煜文和宋鳴在門口迎接,因為嚴教練和其他隊友還在為了比賽做最后準備。
車門緩緩打開,第一個下車的就是葉凌風,葉凌云緊隨其后跟著大哥感嘆:“這就是滬上中學嗎,我還是第一次來呢。”葉凌風也記得他們是第一次和滬上中學交手,看到了楊煜文就上去問:“你就是林潼澤吧,之前就聽說過你了?!?
楊煜文尷尬的撓撓頭,解釋說:“我……我是楊煜文,林潼澤還在球館里面呢?!?
葉凌風一樣尷尬的倒吸涼氣,顧博和奚旭陽走下車看都沒人迎接感覺很不爽,楊煜文和宋鳴對視一眼還沒想好該怎么說,后面就傳來了嚴教練的聲音:
“久等了,收官之戰?!?
林潼澤和易舜臻站在嚴教練兩邊,穿著訓練服面色嚴肅,楊煜文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陣仗迎接。
陳曉宇從楊煜文身后突襲過來摟住他,楊煜文好奇的問為什么今天這么壓抑,陳曉宇湊到耳邊小聲的解釋:“嚴教練說要從開始前就給足壓迫感。”楊煜文看向嚴教練,嚴教練同樣板著臉和思德中學的教練握手,兩人客套幾句后嚴教練就放話帶隊回球館。
主場作戰所以夏依汌也能來看,陳曉宇在更衣室門口披著球衣不斷深呼吸,夏依汌輕輕的錘著陳曉宇胸口,提醒他不要把這種感覺帶上球場。陳曉宇一個勁的點頭但夏依汌知道陳曉宇還是有那種感覺,于是問了個問題:“嚴教練有說過勝算是多少嗎?”
“勝算嗎?我覺得是百分之五十吧。”
嚴教練剛好走到更衣室聽見了夏依汌這么問,接著嚴教練說的夏依汌給陳曉宇鼓勁:“對半開,我們贏的機率很大啊!”嚴教練也這么說,讓陳曉宇好多了。
“而且……你是我們的X因素,有你在也許我們能有百分之七十的勝率吧。”
說完后嚴教練就帶著陳曉宇進了更衣室,夏依汌朝里瞧見了給隊友一個個鼓氣的楊煜文,楊煜文說自己和球隊一起出場后就來場邊觀眾席找她。
球場燈光已經開始閃爍,所有人都意識到這至關重要的一戰要來了。
思德中學的啦啦隊隊員站在球員通道兩側,在廣播喊出出場臺詞后先發五人登場。
滬上中學的啦啦隊就在自家籃筐這一側,溫詩予一看到奚旭陽就瞪大了眼睛,孫熙晨也是震驚,這真是高中生會有的身高嗎?
由葉凌風領銜的思德中學看上去也格外稚嫩,只不過在這之間有一股比滬上更濃厚的凝固力。
突然燈光全部熄滅,下一刻所有的亮光都在球員通道上。
“有請…………滬上中學首發五人!”
“控球后衛!身高190cm!1號!林潼澤!”
“小前鋒!身高188cm!22號!張瑞軒!”
“大前鋒!身高191cm!00號!陳曉宇!”
“中鋒!身高194cm!5號!易舜臻!”
葉凌風回頭對葉凌云說:“靜觀其變,有可能我們需要你?!比~凌云和陳曉宇一樣緊張抖腿,顧博和奚旭陽一人一掌拍在他的背上當作鼓勁,隨后走上場喊:“葉凌風!這場準備拿幾分?”
葉凌風對顧博的小兒科一直都是愛答不理,看到這一幕的陳曉宇笑笑吐槽:“林潼澤~你看像不像你和楊煜文呀哈哈哈哈。”
易舜臻走過奚旭陽的身邊到了準備跳球的位置,楊煜文看了后倒吸一口涼氣和夏依汌異口同聲的說:“奚旭陽……比易舜臻還要高這么多啊……”
裁判慢慢的走到中場舉著籃球,林潼澤對易舜臻使了個眼色,在球就被拋起后易舜臻直接退了開來,在奚旭陽和觀眾席的驚訝目光下滬上中學放棄了跳球。
籃球輕松的落入葉凌風手里,立刻嚴教練在場邊拍著手大喊:“開始防守!注意自己的區域!”
區域?葉凌風眉頭一皺就看見林潼澤和張瑞軒兩人四十五度角度一左一右,內線易舜臻鎮守,看來是要守區域聯防了。
見此情形葉凌風叫來奚旭陽擋拆,林潼澤提了上去結果是一個幽靈擋拆,外彈的奚旭陽第一時間接到葉凌風的傳球,抬手點飛補防的張瑞軒后殺進內線。
易舜臻和陳曉宇同時沖進里面給奚旭陽包夾,奚旭陽炸球后轉身,看到了底角空位機會的顧博,立刻把球傳了……
球被林潼澤按住后抱在懷里,余光看見了快下的張瑞軒后長傳出去到了張瑞軒手里。
張瑞軒中距離看到身后追上來的顧博后向外傳球,林潼澤拿到球歐洲步過掉顧博,隨后不看人的背后傳球給進來的陳曉宇,讓奚旭陽還在試圖去蓋帽林潼澤,陳曉宇拋投拿到首分。
嚴教練點著頭鼓掌,對場上的他們繼續喊:“就是這樣!保持防守侵略性!張瑞軒,林潼澤!踩到三分線上去!”
這樣一來葉凌風和顧博也沒有輕松出手三分球的機會了,葉凌風持球三威脅林潼澤,林潼澤試探性的掏球被葉凌風擠開后突破,在中距離對抗出空間急停跳投,籃球打在籃板上彈出。
內線奚旭陽迅速卡位讓易舜臻無法去搶籃板球,然而另一邊的陳曉宇撞開防守球員沖進來起跳,從奚旭陽手里搶下籃板球。
楊煜文激動的直拍手,陳曉宇找到林潼澤交到他手里。
“拉開!給我拉開!”林潼澤邊加速邊喊,張瑞軒和另外一人退到兩側站好,把中間的區域全部交給林潼澤。
葉凌風快速回防被易舜臻延誤,換成顧博來防守林潼澤。
林潼澤知道顧博是那種很能跑跳的球員,于是拉回后炸球就轉身。顧博感覺林潼澤是要后仰跳投了于是撲了上來卻被林潼澤卡住后再邁一個上下步進到內線。
此時的葉凌風又回到了林潼澤面前,林潼澤直勾勾的看著他和顧博一前一后的在自己身邊起跳,舉起籃球的手腕向左撥動傳到了底角大空位的張瑞軒手里。
張瑞軒接球就出手,靠著自己在主場的肌肉記憶命中底角三分!
5:0!楊煜文的反應和宋鳴一樣,都在激動的大吼著“滬上!滬上!”可面對自己隊伍領先,嚴教練仍然沒有露出笑容,反而讓宋鳴不要這么聒噪。
葉凌風接球還是不緊不慢的運過半場,這回連擋拆都不叫,自己一人突破林潼澤被擋住后轉身再次找機會,底線奚旭陽溜進禁區,葉凌風立刻合球從防守球員的中間傳進內線試圖給到奚旭陽。
易舜臻雙手擋在傳球路線上搶斷,林潼澤推開陳曉宇自己去接球,一拿到球就被顧博和另外的小前鋒包夾。
以為會造成林潼澤的失誤,沒想到林潼澤假傳球就晃開了那個小前鋒,直接加速從兩人中間穿了過去。
顧博第一時間追上林潼澤,和奚旭陽一人看著內切的陳曉宇一人盯著籃球。
自己不能傳球給陳曉宇,那就強行上籃!
林潼澤在沒有過掉顧博的情況下毅然決然的起跳,在空中和顧博相互對抗。顧博也沒有想到林潼澤會這么大膽,伸出手試圖蓋帽他可惜全部打在了手臂上。
裁判響哨示意是防守犯規,顧博和林潼澤落地后也撞在一起,看著籃球在籃筐上顛了顛后落入籃網!
顧博攤著手還想狡辯自己沒有犯規,可林潼澤不留情面的補刀:“沒事,被我打進2+1的人很多?!?
林潼澤淡然自若的走上罰球線命中發球,8:0,滬上中學打出了出乎意料的開局。
眼看這球進了,思德中學按耐不住叫了暫停,嚴教練的臉色也好看了一些,招手讓隊員們集合。
陳曉宇和林潼澤為2+1擊掌,而嚴教練呵斥陳曉宇:“剛剛的跑位呢!”幾人立刻收起剛剛的表情,嚴教練拍著戰術板提醒陳曉宇:“思德中學最厲害的體系不是現在這樣,而是五外,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和易舜臻守住內線和籃板。”
嚴教練說的很著急讓陳曉宇又緊張了些,意識到自己有些激進的嚴教練平復了一下語氣后讓林潼澤保持住這樣的競技狀態,林潼澤點頭,和隊友們再次回到場上。
思德中學的調整就是把葉凌云放上了小前鋒,提升了鋒線的高度讓嚴教練思索了一會,這和他想的五外不太一樣。
葉凌風把球交給了顧博,不是楊煜文在場,這人被顧博第一步過了個干凈。
林潼澤和陳曉宇進去協防內線,顧博就傳球給葉凌云,葉凌云雙手接住球后大步邁進禁區就好像里面根本沒有防守球員一樣。
陳曉宇跑到他面前還以為他只是個“莽夫”,結果第一下就被撞飛了出去。
葉凌云和其他人一樣都沒反應過來陳曉宇已經被撞開了,停頓了一下后才起跳出手。這幾秒的時間讓易舜臻抓住了時機蓋帽,籃球朝后彈到了張瑞軒手里。
張瑞軒第一下去找林潼澤,林潼澤伸出手跑向半場,可葉凌風已經猜到了滬上中學攻防轉換就是找林潼澤了,干干凈凈的搶斷張瑞軒的傳球后大力的從胸前傳球進內線的奚旭陽,易舜臻原地肯定是干擾不到他,只能直勾勾的看著奚旭陽進球。
林潼澤讓隊友們都不要慌亂,認為這只是葉凌風運氣好罷了。
而直到自己拿到球時面前就是林潼澤和顧博,林潼澤意識到自己要被針對了。
張瑞軒迅速彈出來接球,叫陳曉宇過來擋拆。
可思德中學的配合很默契,立刻換對位不給張瑞軒一點出手機會,沒辦法把球給易舜臻,易舜臻背身虛晃一下奚旭陽轉身進內線,奚旭陽緊緊跟著,易舜臻左手托住籃球看向罰球線后傳到林潼澤手里。
林潼澤單腳拋投讓葉凌風第一時間沒能趕上起跳,可是顧博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后面助跑過來,從后戳飛了拋投。
禁區瞬間亂成一團,易舜臻和奚旭陽彎下腰去撥動籃球,還是陳曉宇耍了小聰明直接撲了上去把籃球裹在腹部,葉凌云雙手也被夾在上面想甩也甩不開。
裁判示意跳球后陳曉宇才松開,躺在地上“裝死”。易舜臻和林潼澤把他拉起來認為做的沒錯,就看陳曉宇能不能跳過葉凌云了。
葉凌云搓搓手站到陳曉宇對面,先開口道:“小聰明嗎?看你現在還能不能派上用場?!标悤杂顩]當回事,看著籃球被拋起后就全力起跳。
“時機不對!”葉凌云說完后迅速起跳,在陳曉宇指尖上拍走籃球。葉凌風左手拿住籃球后不猶豫繼續朝左沖刺過掉了林潼澤,對抗上籃為思德中學再加兩分。
葉凌風葉凌云兩兄弟碰拳走過滬上中學替補席,楊煜文就仔細看著他們,攥緊拳頭對身后舉著照相機的夏依汌說:“要是我在場!我肯定把葉凌風鎖??!”夏依汌手搭在楊煜文肩上,如果他在就好了。
又是顧博一次上籃,陳曉宇起跳被吹了犯規,落地后看著計分板8:6懊惱的走到罰球線兩側站好。
思德中學又換人調整,把葉凌云換到大前鋒和陳曉宇對位,把原本的首發小前鋒上了回來。
顧博兩罰全中扳平比分,一看時間才過去2分鐘,林潼澤感覺這場比賽好漫長。
第一節過半,思德中學輪換到了奚旭陽下場的時候了,嚴教練想了想后沒有換下主力,只是讓那個得分后衛換了個小前鋒,把張瑞軒送上了得分后衛的位置。
籃球轉移到林潼澤手里,既然沒有奚旭陽了林潼澤就大膽的攻擊葉凌風,不斷變換運球節奏,在葉凌風調整重心的那一瞬間林潼澤后撤步到三分線外投籃,葉凌風沒想到林潼澤會這么大膽,舉起手轉頭也只能目睹這種高難度投籃命中的事實。
林潼澤對觀眾席招招手意思就是歡呼聲再大一點,試圖這樣擾亂葉凌風的心智。沒成想葉凌風只是說了句:“好球?!备緵]有被這些影響。
可與葉凌風的冷靜截然相反的就是顧博的激進,明明葉凌風是老大的思德中學卻是顧博在批評別人,隨后帶著怒氣的要球,運到張瑞軒面前后一步提速直接殺進內線。
易舜臻和陳曉宇同時沖上去,可顧博都沒有退縮的意思,起跳后在半空折疊身體拉桿,躲過兩人封蓋上進這兩分。
“就是應該這樣!”顧博錘著胸口對隊友們吼著,瞬間士氣就被點燃,而葉凌風也很無私,不斷地把球給到顧博手里。
顧博三威脅張瑞軒,隨后開口:“你防守不是很好啊,對上我就是送我得分嗎?”張瑞軒也沒有回應,顧博冷笑一下,還是交叉步啟動,張瑞軒跟上了第一步卻被顧博的轉身卡住位置,讓他在內線左手再得分。
張瑞軒咬著牙看著打出自信的顧博卻做不了什么,林潼澤走過來扛起防守顧博的擔子,讓他去看別人去。
嚴教練看著林潼澤義無反顧的做出了球隊老大該做的事對他肯定的點頭,林潼澤回他一個自信的手勢讓他安心看著,自己會帶滬上拿下比賽的。
在林潼澤的纏繞下顧博有一些被限制住了,可時間越長這效果就越差。
“攻防兩端都靠你一個人,已經沒多少力氣了吧?”
顧博明銳的察覺到了這點,對面前喘著粗氣彎腰防守的林潼澤沒留一點面子,依然極快的第一步啟動,用肩膀撞擊林潼澤的胸膛就翻身跳投。
林潼澤已經累到快只能做到舉手干擾了,目送顧博再進球拿到本場比賽他得的第十分。
楊煜文在替補席上只能干著急,滬上中學被顧博一人漸漸拉開了,但他也清楚現在場上的隊友們心情更復雜。
嚴教練也喊了暫停,為的是布置戰術,更為了讓林潼澤喘口氣。
“打了8分鐘了,我們只落后三分!說明什么?我們能做到的!”嚴教練說著這些來鼓舞軍心,林潼澤即使快累趴下來也要說:“教練說的沒錯!顧博交給我就行!你們其他人看好別的!”
張瑞軒內疚的責備自己沒有防住顧博,宋鳴在一邊安慰他:“看來是我們低估他了,就是不知道這個葉凌風什么時候……”
這個問題也是嚴教練好奇的,五分鐘之內球權全在顧博手里,葉凌風做的就是處理球,在最后時刻匆忙出手,不像是老大會做的事情。
難道是他們判斷有誤?嚴教練愈發的對眼前穿著2號球衣的葉凌風感到好奇。
暫停時間是短暫的只夠讓林潼澤緩一緩,看思德再度派出奚旭陽,陳曉宇和易舜臻不用嚴教練開口,毅然決然的跟著林潼澤走上場。
張瑞軒見此也從椅子上站起來卻被嚴教練按住,嚴教練讓他稍安勿躁,待會還有他的用場,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抓住不多的時間恢復體力。
林潼澤走向顧博,而思德中學的教練卻喊:“顧博!現在是你的休息時間!”
換下了顧博?在他手感不錯的時候?這不是給滬上中學機會嗎?
嚴教練讓疑惑的林潼澤別多慮,回到葉凌風對位就可以。
只是在顧博下場之前對葉凌風說了些什么,葉凌風只是默默的點頭,隨即比賽繼續。
葉凌風慢慢的運球,林潼澤面對面的說:“不管你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在我面前都是徒勞。”而葉凌風依舊不為所動,胯下一步后后腳蹬地,林潼澤下意識的認為會是快速的啟動,而葉凌風直接合球,用這么短的時刻干拔跳投,籃球以極高的弧度空心入網,而在內線的奚旭陽和葉凌云都直接回頭不去看球,這是對隊友最大的信任。
林潼澤去接發球,而葉凌云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林潼澤回頭一看,全場只有他一人領防。
“我知道你是滬上中學的王牌?!?
“那如果王牌倒下了又有誰可以站出來呢?”
葉凌風突然的開口讓林潼澤心口一緊,種種跡象都讓嚴教練意識到了些什么,而林潼澤接到了球,面對葉凌風的防守也回了一句:
“我倒下?別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