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招誰惹誰了？”

“這鱷祖分神也就罷了，那只厲鬼為什么要針對我？”

葉凡先是覺得這個世界有些荒誕，好在他意志強大，不久便恢復了理性，順勢問起了原因。

“原因嘛，就在于你的體質。”

“你是荒古圣體，與那只厲鬼生前的體質相同。”

“或許這便是同性相斥的緣故吧，你們兩個，只能活下來一個。”華天都調侃道。

“道長，你要是有辦法，就傳授給我，好讓我日后解決掉他們。”葉凡很是冷靜，此時還在想著反擊。

“當然有。”

在他的期待中，華天都說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等你修為強大了，解決他們易如反掌。”

“啊？”葉凡傻眼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抱怨道：“道長，你這算哪門子辦法？”

“我這是給你努力修行的動力。”華天都一副‘我為你著想’的模樣，讓葉凡恨得牙癢癢。

“對了，如今的天地環境大變，已經不再適合荒古圣體修行了。”

“你雖然被荒古禁地內的神秘力量激活了苦海，可想要踏上修行之路，卻還是千難萬難。”

“希望你以后能一路過關斬將，打破圣體不能小成的詛咒。”

再次聽到這個噩耗，葉凡已經沒有多大反應了，想必是在之前的打擊中，建立了強大的心理韌性。

“嘿嘿，道長。”他眼珠一轉，陪笑著走到華天都背后，捶起了背，一副討好的模樣。

“道長，你和我說這些，肯定有解決的辦法，對不對？”葉凡笑的像個小狐貍。

“道長，你之前不是說一共有三件事情嗎？”

“這第三件事，是不是需要我代勞啊？”

“您盡管說，能辦到的，我絕不推辭！”他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這番言語中，不乏有利益交換的意思。

華天都轉過身來，看著化身機靈鬼的葉凡，滿意一笑，道：“關于你修行的問題，我的確有不少安排。”

“至于要你代勞的事情，也很簡單。”

“等你日后得到什么好東西，留個一份半份給我，就可以了，無需你特意去做什么。”

“你若是答應這個要求，我便告知你一些秘密，讓你在修行一道事半功倍。”

看著成竹在胸的白發道長，葉凡終是沒有拒絕，“道長，我答應你，日后只要拿到什么好東西，一定給你留著。”

“好！”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下一刻，兩人擊掌為誓。

在達成合作意向之后，華天都口若懸河，說出了很多有關北斗的秘密。

半晌之后，在葉凡震撼的眼神中，他終于閉上了嘴巴。

“記住，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為上，不可魯莽犯險。若是順其自然，就能達到目的，那就再好不過了。”

交代完一切事情，華天都的身形緩緩飛升，佇立在半空中。

“去和你的同學會合吧，我先走一步。”

說罷，他轉身飛向了遠方。

斑駁的樹影下，葉凡看著劃過虛空的白發道長，想起對方一路上的種種行為，心中生出了一股認同感。

“道長，我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呢！”他連忙追上去幾步，追問道。

“華……天……都！”

一道清晰的聲音，響徹在葉凡的耳邊。

“下次見面，請華道長，一定要收在下為徒！”

聽到身后的大喊，飛至遠方的華天都，嘴角掀起一抹微笑。

此刻，他知道自己已經獲得了葉凡的認可，不枉他這一路上精心營造的人設。

“天帝之師……”

“不知道這層身份，會給我的修行帶來什么樣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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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行了十幾分鐘后，華天都停了下來，降臨至一處山谷中。

他運用法力，在一塊巖石旁，開辟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山洞，而后直接鉆了出去。

坐在山洞中，華天都又用法力攝來一塊大石，堵住洞口。

大石的形狀與洞口并不完全吻合，恰好留下幾個可以流通空氣的小孔，倒是錯有錯著。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正在打坐的華天都，感受到了身體中的異樣。

“荒古圣地帶來的副作用，來了！”

他渾身通紅，體內鮮血像是在燃燒，皮膚表面的血管鼓起，看上去很是猙獰。

血肉像是受到了刀割斧砍，連綿不絕的痛楚，一波接著一波涌來，仿佛沒有盡頭。

感受著肉身中的痛苦，華天都的精神和意志，如同高懸的明月，坐視一切發生，毫無波瀾。

此時此刻，他想到了昔日火靈老師的教導。

‘尊道貴德，順其自然’

他成了一名旁觀者，接納一切痛楚，心底卻毫無波瀾。

漸漸地，華天都感受到自身的皮膚在老化，血肉在干涸，渾身骨骼在哀鳴……

肉身中的一切精華，都在不停的流失，所有的器官都在不斷的衰竭，他的人生仿佛正在邁向死亡的終點。

幾分鐘后，所有痛苦像是退卻的潮水，全部消失無蹤。

他抬起顫巍巍的蒼老手掌，用渾濁的目光，看著滿是皺紋、干巴巴的皮膚，心中涌出了無數雜念。

“這便是走向衰老的感覺嗎？真是讓人敬畏……”

山洞中，回蕩著嘶啞而又微弱的聲音。

盤坐的華天都，在法力的支撐下，全身懸浮起來，他伸直雙腿，穩穩的站好。

感受著遲鈍了許多的法力，再次發出了感嘆。

“難怪修行者不顧一切的追求仙道，想求得永恒。”

“衰老、死亡這等大恐怖、大恐懼，果然是我等修士的大敵。”

借助荒古禁地的神秘之力，他如愿以償，體驗到了衰老的恐怖之處，頓時，心中對于修行的執念，愈加深刻起來。

斬去諸般念頭，華天都取出了陰陽萬壽丹，一口吞下。

剎那間，落入胃中的神丹，分解成無數溫熱的細流，散入四肢百骸之中，為將要枯朽的肉身，注入了連綿不絕的生機。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的肉身便迎來了天大的蛻變。

渾身的氣血開始奔涌，其中蘊含的活力越來越旺盛，骨肉在輕鳴，由松弛變得緊致、有韌性。

蒼白而滿是褶皺的皮膚，漸漸脫落，一層新的皮膜生出，充滿了光潤的色澤。

就連原本遲滯的法力，都自主奔騰起來，仿佛是被注入無數小溪河流的大江。

無形法力在節節高升的同時，還迎來了一次較小的蛻變，變得更加堅韌和緊密，仿佛將要由無形化為有形。

感受著充滿生機與活力的肉身，隨心所欲的運轉著滔天的法力，華天都很是滿意。

“不愧是天級丹藥，這枚陰陽萬壽丹，沒有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