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兄弟情深
- 知否:我,賀家子,大周仙醫
- 水裊屠宰場
- 2229字
- 2024-08-22 08:00:00
只是會是何人要害自己呢。
自己平日里對下人們頗為不薄,將心比心,恐怕也下不來手。
再加上自己的身份,謀害自己的主子,一旦事發,他們這一輩子就完了。
而且就算是下人們動的手,背后恐怕也有一個黑影在支撐著。
顧廷煜思慮了半刻,從利益的角度出發,自己的病如果一直都好不了,得益的就只有一人。
自己的弟弟。
顧廷燁。
只是以老二的心性,會想到如此狠毒下作的手段嗎?
雖然顧廷煜對自己這個弟弟恨之入骨,但他也很清楚他這個弟弟的品性。
平日里風流紈绔,但一向是直來直去的。
在自己的藥里做手腳的事情,首先要懂得藥理,其次要心細如毛。
藥量要不多不少,多了出了事,仵作一驗便知,少了不起效用。
做手腳之時還需買通府上的下人,做得天衣無縫。
事后還得處理掉藥渣。
以老二的年紀,萬不能做到如此。
顧廷煜搖了搖頭。
那又會是何人呢?
顧廷煜思慮片刻后,還是得不到答案。
賀弘啟看出顧廷煜的心思,于是便笑呵呵地說了句:“大郎,前些日子見過你家二郎,他甚是關切你的病情,我看顧府上下人丁昌盛,府上有多少個兄弟姐妹。”
“幾個兄弟姐妹?”
顧廷煜起初被賀弘啟問的不著頭腦。
“先生見笑了,我為長子,次子乃是我那不孝的二弟顧廷燁,還有一弟尚小,名為顧廷瑋....”
“廷瑋?”
顧廷煜心下一驚。
聰明如他,被賀弘啟一點撥便明白了大半。
若是自己的病一直不好,得益的其實不止顧廷燁一人,還有自己的三弟顧廷瑋。
自己的三弟想要承襲爵位,自己這個大哥也是非死不可。
廷瑋或許無意爵位,但那身邊之人可能不是這么想。
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浮現在顧廷煜的腦海中。
全府上下能做到此事,還能不被發現。
除了自己的姨母,大娘子小秦氏之外,別無他人。
顧廷煜心細如發。
一個點被打通,記憶中很多東西一下子就被串了起來。
他想起白氏還在世時,小秦氏便經常來府上與他訴說自己的母親在娘家時過的是何等的痛苦。
但令他最為不解的是為何在白氏死后,父親納小秦氏過門,她又百般嬌縱白氏的遺子顧廷燁。
上躥下跳更是讓自己厭惡至極。
自己仇恨老二的種子便是在那時就種下的。
現在想想自己仿佛被一雙大手撥動著。
此刻好似清晰了幾分。
難道真是如此?
賀弘啟見顧廷煜心中好似有了答案,便不再點撥。
而是繼續說道:“你家二郎如此關心兄長,大郎何不讓他來替你煎藥,也算是增進兄弟之間的感情。”
賀弘啟語出驚人,顧廷煜詫異萬分。
“讓我家老二給我煎藥?”
顧廷煜下意識想要拒絕,讓天殺的老二給自己煎藥,先不說顧廷燁肯不肯,自己的心里總有一股別扭感。
讓仇人給自己煎藥,莫不是把頭遞過去給別人砍。
“先生為何這樣說?”
賀弘啟見顧廷煜,便解釋道:“我觀你家二郎性子雖說莽撞,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有一股真誠。”
賀弘啟沒有明說,但顧廷煜清楚賀弘啟的意思。
若此事真是自己的姨母小秦氏所為,那么顧廷燁便是替自己煎藥的最佳人選。
老二在府上頗為紈绔,無人可支使得動他。
倘若他為自己煎藥,想要從中下手腳可是難上加難。
就算真的被下手腳,自己一不做二不休,這鍋便能扣在老二的頭上。
單憑老二的性子,全汴京都知他橫沖直撞,說他忤逆父兄,這他們信,說他在藥里做手腳,估計連汴京的狗都不信。
而且就一個小毛孩哪里能做到這些。
以老二的性子,到時候這件事情必將鬧大,父親要是查起來,幕后黑手自然原形畢露。
這也是下藥之人要忌憚的事情。
那么往后自己的藥便不怕再被動手腳了。
若是無事也好,等到自己的身子好起來。
自己或許就能參加春闈了,說不定還能馳馬揚鞭,和老二一樣,習武保衛邊疆。
一想到這,顧廷煜的心中便暖上了幾分。
只要自己的身子能好,其他的事都可以讓路。
于是顧廷煜便松了口,打定主意,卻還是試探地說道:“只是這煎藥之事,我那個二弟養尊處優,恐怕未能夠勝任。”
“而且是煎藥乃是粗重活,下人之事,不好讓他做的。”
賀弘啟聽罷一笑,瞬間明白了顧廷煜的意思。
“大郎多慮了,煎藥之事容易,只需掌握火候二字,而且在下會讓他....”
“耐心看守!”
這四字賀弘啟說的重了些,接著說道:
“二郎聰明絕頂,想必很快便能學會,侯爺也樂得見到此等兄弟情深的局面吧,傳出去也是一番佳話。”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
顧廷煜看向賀弘啟的眼神再次多了好幾份敬佩。
此事,賀弘啟真的幫了他許多。
此番人情終究是欠上了。
他也十分清楚,此人做事有條理,知禮節,心細如發,又極其聰慧。
幾言幾語便能知道其中之事。
日后有機會定有一番大好前途,可能是自己的一番助力,定是可交之人。
“多謝先生,倘若不是先生心細,仗義告知,我的病只怕是好不了。”
顧廷煜再次拱手感謝。
“醫者仁心,只要大郎能夠好起來,一切的事就是值得了。”
賀弘啟倒是沒說什么,顧府之事本就是一團亂賬,若小秦氏不做手腳,他本不想參與其中。
但作為醫者,受人之托,醫好顧廷煜便是本分。
藥有問題,壞的可是他的名聲。
況且顧家的勢力頗大,此后之事還需依仗顧府。
而且眼前之人顧廷煜本就是一個悲劇,若自己幾言幾語便能扭轉他的命運,也算是功德一件。
“只是大郎,我有一言,不知該說不該說。”
顧廷煜連忙回道:“先生哪里的話,此事過后,先生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定當聽從教誨。”
“教誨不敢當,大郎你的病在我的調養下雖有好轉,但正所謂身心一體,你憂思過重,近些日子切莫傷神了。”
顧廷煜知道賀弘啟是什么意思,但怨恨并不是一朝一夕可能化解的,他自己能做到的是盡量將自己放開些。
不去想那些污糟之事。
賀弘啟的一片好意他懂。
“多謝先生。”
賀弘啟躬身回禮,又叮囑幾句后,便返回堂上去找顧偃開回話了。
去往堂上,賀弘啟見小秦氏也在場,倒也不太驚訝。
“有勞先生了,我家大郎情況如何?”
小秦氏微微起身見禮,眼眸之中盡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