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堂兄多多保重
- 知否:我,賀家子,大周仙醫
- 水裊屠宰場
- 2194字
- 2024-08-21 08:00:00
放縱了好些時日,直到有一天,賀弘啟照常在醫館坐診。
等病患都走光了,四下無人,楚三這才偷偷摸摸地進來,賀弘啟也不看他,手里搗著藥沒停下,嘴上卻照常詢問:“這幾天幾人都說了什么?”
楚三回道:“放心吧公子,幾人說的都是些醉話,胡吹海吹,半點風聲沒漏。”
楚三頓了頓,撓了撓頭,接著說道:“不過公子.....”
“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從那個幾個世家子弟口中得知,前些時日顧府大公子受了涼,去其他藥行抓了藥。”
“受涼?”
本來是為了保全幾人不會胡言亂語,誰知聽到卻是此消息。
此刻,賀弘啟終于抬起了頭。
上個月他去復診,顧廷煜的身子在他藥物的調養下,體內的氣血充盈了不少,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好轉。
前些日子聽顧廷煜說,他父親見他紅光滿面,一行父子四人還出門打獵去了。
顧廷煜受了涼,他怎不會知?
賀弘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但現如今還不清楚,過幾天便是去顧府替顧廷煜施針的日子,他想著到時再做打算。
沒等賀弘啟回神,楚三接著說道:“還有公子,樊樓那邊來人了,掌柜說數目有些大了。”
賀弘啟笑了笑,心想終于可以收網,對著楚三說道:“你去跟樊樓的伙計說,賀弘年的賬就讓他自己結清吧,我是我,他是他,讓我那位堂兄多多保重。”
“倘若他不肯還,拿出賬本給他看便是了,我已經之前跟掌柜說了,讓伙計將每一場宴席的菜品明目,參加宴席的各家公子的名字都記下了,抵賴不了。”
“而且以樊樓的名聲恐怕沒人不信。”
“讓伙計把人扣了,直接去通知賀家二老爺就行,我二伯他老人家想必丟不起這臉。”
楚三雖然早已預料到賀弘年的下場不會很好。
但沒想到自家公子竟然如此算無遺策。
算準了賀弘年這憨貨會吃了甜頭沒夠,會一直得寸進尺地用同樣的招數來給自己謀事。
暗中還讓掌柜將參加宴席的各家公子的名字都記下了,這樣就算賀弘年打死不認,要是把吃霸王餐的名單都爆出去,賀弘年就算是把在座的各位都得罪了。
根本抵賴不得。
而且以賀弘年的臉皮也不可能抵賴。
誰人請客不付錢的,借賀弘啟的名字過橋,本就是一件見不得光的事,要是讓那些世家子弟知道他借花獻佛,那還得了。
以后在汴京更沒臉見人了。
雙重保障,把人性的最低處都算在了里頭。
狠,太狠了。
想到這,楚三看自家公子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敬佩之中又有些慶幸。
平日里,賀弘啟在他眼里是最和氣良善的主子,對待病患溫聲細語,耐心至極,對待他們這些下人更不用說。
他就沒見過哪個主子跟下人一同干活的。
賀弘啟平日里連掃雪都與他一起。
這樣的人發起狠來竟然如此可怕。
.....
樊樓。
賀弘年一行人大快朵頤了一番,正大搖大擺出了房。
“幾位仁兄今日這酒席吃的可好?咱們換個地方指教指教文學?”
一同往常,賀弘年宴席后便親切地問上幾句,希望得到肯定。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此等冤大頭,更不能駁了對方的面子。
幾人自然明白,于是連連點頭,說道:“吃得甚好啊,絕對好啊。”
“感情弘年兄的盛情款待啊。”
幾人照常款步向前,賀弘年走在最后,見與隊伍有一段距離后,才向旁邊跟著的小二說了句:“照常記在我堂弟賀弘啟的賬上。”
說完賀弘年與往常一樣,旁若無事地離開。
誰知今日小二事出有因,突然變了臉色,笑呵呵地將其攔住。
“呵呵,賀公子說笑了,哪有自己吃飯記在旁人賬上的道理,你在本店賒賬已久,樊樓是小本生意,經不起此等行為。”
小兒斬釘截鐵地說道:“今日便把賬給結了吧。”
賀弘年聽罷大吃一驚,但卻怕旁人聽清,于是在小兒耳邊低聲地說道:“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你堂弟他的賬與你的賬互不相干,你若沒錢結賬,無妨,我已派人府上知會令尊了,想必很快便取來了。”
“此前不是...一直記在一起的嗎?”
賀弘年有些驚訝,此前來了許多次都沒有發生此等事情,自己這才借著堂弟賀弘啟與樊樓掌柜有恩的名頭在樊樓白吃了不少頓。
哪承想這次卻陰溝里翻船,被抓住了。
甚至還驚動了父親。
“沒有的事,此前一直都是將賀公子您的賬另計,賬房做賬哪有與其他賬混在一起的說法。”
小二見狀,拿出準備已久的賬本,一頁頁的翻給賀弘年看。
越看越慌,他冷汗禁不住地往外直流。
見此事無路可走了。
原本他想結錢了事,事后再找賀弘啟這個混球算賬。
誰知....賬目實在太大了。
他囊中根本沒有那么多銀兩。
為了與那幫世家子弟打好交情,所以一連好幾天都在請他們在樊樓吃的酒席。
本想著有堂弟賀弘啟這個樊樓銀票可以使,自己可以不費半點銀兩就可以拿下,并沒有在乎這幾日賬到底賒了多少。
這一看,他頓時有些站不穩了。
要是父親知道,估計得氣的吐血。
幾名世家子弟見賀弘年消失,已返回路尋他。
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無錢付賬,還欠了一大筆,那科考之事不提,連往日的情分都要盡了。
想到這,賀弘年有些慌了,連忙與小二解釋道:“小哥,您通融通融,我此次真是出門不慎,明日我籌夠錢就來平了這賬,你看如何?”
樊樓的伙計也不是好糊弄的貨,成日在樊樓摸爬滾打,早就成了人精。
小二聽聞賀弘年所言,他輕輕一笑,說道:“賀公子說笑了,原先樊樓沒有賒賬的規矩,酒樓以供食為生,哪有做賠本生意的道理,按賀公子所說,人人都要賒賬,那樊樓便要關門了。”
“掌柜的只是看在您是恩人堂哥的份上,才給你賒賬如此良久,哪還能再賒下去,傳出去豈不笑話。”
賀弘年被伙計的一番話噎得不輕,怒道:“你——!”
他正想提賀弘啟,小二似乎知道他下一句是什么,提早堵住:“即便是你堂弟賀弘啟這番貴客,賬目上也是清清白白的。”
小二拿出再次拿出賬本,指了指賬上空白的部分,賀弘年無話可說,作勢要走,見門口又有一彪形大漢堵住,很快便死了那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