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是愿意的
- 知否:我,賀家子,大周仙醫
- 水裊屠宰場
- 2319字
- 2024-08-19 08:06:00
原先曹姨媽只是想用賀弘啟不走科考仕途這個借口來暗自搪塞一下自己這個傻妹妹,好讓對方死心。
誰知賀弘啟突然進來,一番話下來,有理有據。
態度強硬,卻不失禮節。
而且言語中盡顯才華斐然,懟的曹姨媽啞口無言。
賀老太太聽完更是暗自贊賞連連。
自己這個孫子就從來沒讓自己失望過。
她剛才聽曹姨媽那番說辭,雖說面上古井無波,但心中早已對曹家的親事下了死刑。
心思如此浮躁的親家,她可要不來。
而且她好幾次都想開口反擊,但礙于兩家的面子和長輩的身段,不好下嘴。
賀弘啟的這番說辭當真是說進了自己的心坎。
弘啟的父親雖說英年早逝,但自己這兩個小孫子并不比任何人差。
弘文年歲小還有些浮躁,但平日里有兄長弘啟的教導,聽從他的建議,如今已不學醫,改走科考之路。
而弘啟更不必說,這個年紀的醫術早已登峰造極,心性堅韌,自打他父親逝世,他便挑起了家中的重擔,如此品格何愁沒有女子嫁。
而且向上還有任著太仆寺卿的祖父和地方為官的伯父可以依靠。
也就是曹家瞎了眼,才說出剛才那段鼠目寸光之言。
就連一旁的曹錦繡也連連點起了頭,絲毫沒有站在自家母親的境地上。
“表哥說的不錯。”
她自小與賀弘啟一起長大,相比起賀弘文的溫柔體貼,賀弘啟成熟穩重的性子更招她的喜歡。
少女心事始于懵懂之時。
在兒時,有一次玩耍中她曾跌入河中,是弘啟表哥一躍水中救起自己。
回想起往事,曹錦繡臉色微紅。
莫不是剛才母親按住自己,其實她想說的是....
她是愿意的。
只不過她想不到的是,此事賀弘啟早已沒什么印象。
依稀只記得那年是他帶著弟弟和她偷偷出門探險,只是出了事不好向家里交代,這才出手相救。
曹姨媽瞪了自家女兒一眼,后者見狀便乖乖閉嘴了。
“啟哥兒說的甚是,是姨母唐突了,醫人治病也是一大幸事。”
曹姨媽見辯不過賀弘啟,隨意便認了他的理,但馬上話鋒一轉:“只是這醫人治病難免日日夜夜見這生離死別,不過我家繡兒還是嫁那讀圣賢書的才子便好,一世平安喜樂。”
“到時還得啟哥兒這閱歷豐富地好好幫著參謀參謀兒郎才是。”
一句話酸不溜秋地諷了一番,言下之意也很明顯,理虧我可以認,但這門親事你就別想了。
這正好正中賀弘啟的意,他巴不得與曹家劃清界限。
就曹家未來遭遇的事,便是一個大坑。
攤上他們家沒什么好處。
更別說娶他家的女兒了。
曹錦繡雖說此時還算乖巧,若無后續作妖事件,在不損害自己利益的情況下,一屆可憐人,他并不介意幫上一幫。
但這曹姨媽可真是一言難盡。
未落難時嫌棄親戚,拿鼻孔看人。
落難后又盡做下作之事。
俗話說,講究門當戶對,娶妻需看其母。
女兒是母親的翻版,這話在大部分情況里是沒錯的。
鮮活的例子便有王大娘子與如蘭,林噙霜與墨蘭。
一個莽撞性急,生養的種便是直率單純。
一個小娘做派,教養出來的盡用些上不了臺面的下作手段。
婚嫁之事,關乎后代,馬虎不得。
于是他出言說道:“曹姨母這哪里的話,我和弘文與錦繡表妹從小一塊長大,兄妹情深,到時,我們兄弟二人定會幫妹妹一起參謀。”
用一句話回絕了所有可能。
把賀母想要挽回的話都給堵上了。
順便預判式地將弘文娶曹錦繡的可能性也給抹殺掉了。
“妹妹呀,你真是養了個好哥兒。”
“如此,甚好甚好”
言罷,曹姨媽輕笑了起來,又恢復了往日那副和藹可親的得意模樣。
一番交鋒下來,堂上幾人各自有各自的不如意。
很快,眾人便散了堂。
賀母暗自嘆了口氣。
原先她的計劃是與曹家結親,既能讓弘啟斷了出家的念想,還能與自家姐姐親上加親,這是再好不過的親事了。
當曹姨媽提起科考之事,她還沒完全斷了希望,本想往回找補。
但大兒子一言直接把后路都封死了。
更別提,就算后續弘文春闈上榜,再結親的可能都沒有了。
自己還無法反駁。
自己這個兒子雖說孝順,但一向很有主見,這個家也早就交由他來主事。
今日他一言,自己就無話可說了。
不知是該高興還該難過。
“咳....咳咳。”
思慮過度,賀母一時心急又咳了幾聲。
賀弘啟哪能不知道自己母親的心事,但在這件事情上他沒什么好退讓的。
他也知定是最近一年里自己常去在道觀,才讓母親和老太太有了自己要出家的錯覺,這才火急火燎地給自己找親事。
于是,他便單刀直入。
“母親和祖母多慮了,孩兒并沒有什么出家之心。”
賀母和賀老太太聽此一言,眼睛都亮了,齊聲說道:“你此話可當真?”
賀弘啟搖了搖頭,笑了起來:“祖母和母親為何有這種錯覺,孩兒常去玉清觀,只因貪圖道觀清凈,平日醫人救命,見多了傷患,難免心性不穩,這才常去打坐靜心。”
賀弘啟自然是不能說自己是去道觀修煉,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兩人竟然以為自己要出家。
這番操作屬實有些引人大笑。
想到這,賀弘啟笑得更歡了:“哪里是什么要出家,你想呀母親,這世上還有多少妙趣橫生的美事,兒子哪里舍得看破紅塵。”
二人聽罷,大出一口氣,心中的石頭落了地。
賀老太太對自己這個孫子真是寶貴的不行,難得露了老小孩的一面,對著賀弘啟,寵溺地錘了他幾下出氣,還笑罵道。
“你這個小潑猴,你害得你娘與我都快嚇死了,生怕你是要出家呀。”
賀弘啟自小跟著她學醫,見他母親的時間不如見自己的幾分,賀老太太怎么舍得他出家。
這下把話說開,賀母更是笑不攏嘴,此前與曹家結不成親的難過早已不復存在。
人也不咳了。
現下放寬了心,見堂上的都是自家人,想起曹姨媽剛剛那幾番話,賀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話鋒一轉,便開始對賀母訓話。
“如今啟哥兒已說明并無出家之念想,那便無事了。”
“曹家雖在朝中做官,但依我看也不是什么好親家,倘若不是啟哥兒那攤子事,咱們也不用急于這么一時。”
“要說親家,我那幾個老姐妹的孫女亭亭玉立,等那幾個姑娘及笄后有得挑呢,免得還被你這不識貨的姐姐奚落一番。”
一番話說下來,賀母只好連連點頭稱道:“母親說的是,母親說的是。”
賀老太太見賀母點頭,且看她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便不再說下去了,把原先要說“你姐姐這家以后也不用來往”的話給咽了下去。
此事告了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