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特雷西婭在敵占區?
- 捷克崛起,從造槍到軍工巨頭
- 今天也要不做人
- 3083字
- 2024-07-07 23:39:46
比安卡曾經聽說,在PLA的戰士里,有種叫“夜間受銜”的恐怖故事:打瞌睡的哨兵醒來后,離奇地發現自己披著陌生的軍大衣,大衣上的軍銜,遠高于自己原先的軍銜,校尉起步,上達將帥。
沒想到,如今她也有幸體驗了一回。此時的比安卡穿著少將軍裝,坐在吉普副駕駛位,享受桑切斯的開車服務。麗塔和勤務兵則一臉懵逼的坐在后排。
“軍營里沒有女裝,等下我讓勤務兵去給你買一套新的水手服。”桑切斯看了一眼副座上的比安卡,不久前還哭成淚人的小姑娘,此時將手伸出窗外,傻呵呵的抓風玩兒。這樣的反差,讓桑切斯有些忍俊不禁。
“沒必要,和我說說西班牙現在的局勢,上船之前,我聽說一伙天主教暴徒襲擊了反宗教局,你們政府調集駐軍進城,準備圍剿這伙暴徒。現在情況發展成什么樣了?”
比安卡折起一張信紙,做成紙風車,用手指頂著風車,隨著吉普行駛帶起的風,紙風車在比安卡的指尖滴溜溜地轉動起來。
“情況很不樂觀,但至少沒到最差的地步:全國各城市陷入暴亂,有些地方的暴徒控制了軍隊,成為了叛軍控制區。全西班牙都亂成一鍋粥,雙方的實控區,還要過幾天才能確定下來。因為有你的提醒,我們在一些重要城市分發武器、組織民兵,多多少少起到了一些抑制叛軍的作用。”
交談中,比安卡大致弄清了如今的西班牙局勢,無論是共和軍還是國民軍,都處于剛剛分裂后的混亂期中,雙方部隊多忙著維持占領區內的秩序,清繳小股敵對武裝。雙方的對峙線也尚未成型,實際控制區都是點狀的城市和線狀的鐵路、公路交通線,大批廣袤的農村和山地相當于無政府狀態。
“你還變成了將軍,升職那么快,讓領導使用升職器了?”
“升職器?那是什么鬼?我這將銜,可是真刀真槍殺出來的。馬德里陷入暴亂后,我帶著兄弟們第一時間沖進市區,為了保護政要,和優勢數量的叛軍還有暴徒展開激烈的巷戰。最危急的時候,我獨自一人迎面撞上十多個暴徒,要不是我反應快,摟起mp-36就是一梭子,打死最前面五六個暴徒,把他們壓制住在小巷里,且戰且退……”
桑切斯說到激動處,激動地站起身來,卻忘了自己腳正踩在油門上,只聽引擎咆哮著,吉普車頓時變脫韁的野狗,在坑洼的土路上瘋狂顛簸。
“呀!”麗塔驚呼一聲,抓住車門的把手,另一只手下意識地抓住了比安卡桌椅。
指尖的風車因顛簸而掉落,比安卡不滿地埋怨道:“桑切斯,你還是專心開車吧,戰場上的事跡,留著以后慢慢說。”
桑切斯尷尬地笑了笑,“嘿嘿,這不是情不自禁嗎,當時多虧了幽蘭黛爾小姐。”
“關我啥事?”
“我用的是貴公司出產的沖鋒槍,MP-36好用是好用,重量輕,火力猛,60發的大彈鼓持續性又強;可惜價格太貴,還有些容易走火,要是能便宜點……”
說話間,桑切斯逐漸放慢車速。
“送到你們手上的MP-36,已經是經過多次改良后的。最初的原型槍,保險裝置更不靠譜。即使是正常走路幅度的晃動,都有可能引發走火,你也不想背著槍,走著走著就走火,打到自己的腿吧?降價?那也得一步一步來,研發、調試、建設生產線,工廠里干什么不需要成本啊?”
聽對方提到軍火價格,比安卡毫不猶豫地阻止對方試圖砍價的行為。
“這路怎么這么坑坑洼洼?”
“之前穆爾西亞也有暴徒游行,在遭到鎮壓后,一些暴徒逃跑前破壞了道路,以阻止我們沿公路追擊。”桑切斯用手揉捏眉心,臉上露出深深的疲憊。
“穆爾西亞的港口如今是馬德里的生命線,馬德里市民的口糧、生活用品,國外進口的物資,很大部分都從這里轉運到馬德里。由于軍隊高層多右翼分子,叛亂爆發后他們多投奔了叛軍。政府軍如今高級軍官緊缺,我被破例提拔為少將,在穆爾西亞維持秩序、訓練預備役。”
“聽起來不錯啊,擱古代,有兵有地盤,你在配置起碼是個大公,搞不好還能當個王侯呢。不過你也是,這么大的官了,平叛的時候還像大頭兵一樣沖在前線……”
比安卡伸手捏住肩膀上的將星,輕輕的玩弄著,“在船上你承諾我,要把那個混蛋發配敢死隊,是有什么軍事行動嗎?”
“馬德里周邊一些小城鎮被叛軍控制,每一批我們運往前線的物資,都在這些敵人的眼皮底下,如果他們有無線電聯系后方炮兵,就能轟炸我們的后勤運輸隊。為了保障與前線之間的補給運輸,我軍正在逐個攻占這些小城鎮。不過我軍傷亡很重,已經迫不得已準備動用我這支預備隊了。”
“??!”聽到這個消息,比安卡瞬間不淡定了,阿拉卡爾也在馬德里近郊,正是她給特蕾西婭和修女們安排的住所,“桑切斯將軍,你知道阿爾卡拉嗎?那里現在屬于政府軍控制區嗎?”
“阿爾卡拉在叛軍手中,一伙從馬德里出逃的基督軍占領了那里。我們已經制定了對那座小鎮的進攻計劃,進攻會在兩天后展開。”
“什么?”比安卡驚得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一把抓住桑切斯的胳膊,“你說那群該死的叛軍占領了阿爾卡拉?!”
桑切斯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吉普車猛地一拐,差點沖進路邊的溝里。
“幽蘭黛爾!你干嘛!你想讓我們都去見上帝嗎?”他穩住方向盤,沒好氣地抱怨道。
“抱歉,桑切斯,是我失態了。”比安卡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抓著桑切斯胳膊的手卻依然沒有松開,“你確定是阿爾卡拉?它明明只是一座沒什么戰略價值的小鎮,不是嗎?”
“誰知道那些瘋子是怎么想的。”桑切斯揉了揉被比安卡抓得生疼的胳膊,“也許他們只是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畢竟在馬德里附近,我軍可是掌握了絕對優勢,離開掩體和我軍打野戰,消滅他們就和玩一樣簡單。”
“篩色!”比安卡低聲咒罵了一句,她用力地揉搓著自己的太陽穴,努力思考著對策。
“幽蘭黛爾小姐,你沒事吧?”注意到比安卡的反常,麗塔關切地問道,“桑切斯先生,能不能找個地方停下車,我帶她找個房間休息一下。”
“不用,”比安卡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要去馬德里,越快越好!”
“幽蘭黛爾大人,阿爾卡拉那邊有你認識的人?”一直沉默寡言的勤務兵突然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
比安卡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說出實情,“是的,我的朋友住在那里,她是上帝最虔誠的信徒,靈魂純潔的如同新生的羔羊,她不應該卷入戰火的浩劫中,這次來西班牙,我本想能帶她離開的。”
“虔誠的信徒?”勤務兵冷笑一聲,“希望你再次見到她時,她沒有變成叛軍的一員。”
“你什么意思?”比安卡猛地抬頭,眼神凌厲地盯著他,“你在暗示什么?”
“小姐,冷靜!”麗塔勸導道。
士兵聳聳肩,不置可否,“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虔誠的信徒可不一定是好人。就像教堂里道貌岸然的神父,只有內心扭曲人格變態的畜生,才會把魔爪伸向懵懂無知的男孩。”
突然,他咬牙切齒的拿起槍,眼中迸發出仇恨的火焰,“如果我再次遇見喬治神父,我必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家伙,沒想到神父鑿男孩居然是真的。
“桑切斯先生,”比安卡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你能否想辦法幫我救出朋友。”
“我?怎么救?”桑切斯苦笑著搖搖頭,“軍隊是有紀律的,我手下的士兵不是我的私人財產,我不可能把他們借給你打仗。而且要打下一座滿是磚石工事的小鎮,沒有重火力支援就得拿人命去填。”
“媽的,就不該指望你。現在最快去馬德里的交通工具是什么?”比安卡突然感覺屁股好像長出了痔瘡,這吉普車副駕是一刻都不想再坐。恨不得立刻長出翅膀,飛到特蕾西婭身旁。
“遲一點會有一班火車開去馬德里,不過沒掛載客運車廂?你就這么著急嗎?今晚穆爾西亞有個名流舞會,以你的能力參加的話,肯定能拉到一些訂單。”
“急急急急急,請叫我急急國王!麻煩您把我送去火車站。至于錢?老子掙錢就是為了身邊人能享福,要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還掙個屁錢!”
感受到比安卡內心的焦急,吉普引擎低聲咆哮,以最快速度抵達了火車站。
“幽蘭黛爾小姐,沒想到你還會爆粗口,你說臟話的樣子比爺們都爺們。”
“少廢話,先借你兩個彈鼓,等回來我在還給你!”比安卡毫無淑女樣,順手掏走對方彈鼓,撒腿奔向正在裝貨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