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塔推開審訊室的門，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長時間的訊問讓她感到身心俱疲。就在她邁出審訊室的一瞬間，一個身影飛撲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她。

“麗塔姐姐！”孫茹的聲音帶著哭腔，她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麗塔，

“你還好嗎？他們沒有傷害你吧？”她緊緊地抓著麗塔的胳膊，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小姐被他們抓去了，我們該找誰求助啊？”

麗塔輕輕拍了拍孫茹的背，安慰道：“沒事沒事，都是誤會。”

她感覺到孫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心中涌起一絲心疼。

“讓你受驚了。”

麗塔的手輕輕撫摸著孫茹的腦袋，柔軟的黑色長發滑過指尖，帶來一絲絲涼意。她仔細檢查了一下孫茹的身體，確定她沒有受到傷害，這才松了一口氣。

東方人烏黑亮麗的發質與西方人略顯粗糙的發質截然不同，孫茹的頭發柔順光滑，如同上好的絲綢一般，觸感細膩無比。麗塔心中不禁感嘆，原來孫小姐的馬尾辮，rua起來這么舒服的嗎？

孫茹抬起頭，眼眶依然紅紅的，“我們該怎么辦？要不要去大使館求助？”

“不用。”麗塔收回目光，語氣堅定，“事已至此，先去吃飯吧。”

她轉頭看向阿爾弗雷德，“阿爾弗雷德先生，能帶我們嘗嘗警察總局的公務餐嗎？聽說德國的香腸很有名。”

阿爾弗雷德有些不情愿地撓了撓頭，聳了聳肩，說道：“抱歉，我正急著下班，今天我和女兒約好了要去公園玩。”

“不過，”阿爾弗雷德頓了頓，又說道，“我讓手下隊員帶你們去。”他朝著不遠處的一名警員喊道：“馬克，過來！”

之前送筆錄的下屬馬克連忙跑了過來，立正站好，等待指示。

“帶他們兩人去食堂，”阿爾弗雷德吩咐道，“吃什么讓她們自己選，賬記在行動經費公賬上。”

他特意強調了一句，“別再搞錯了，你要敢再次記我頭上，看我明天回來怎么收拾你！”

……

老式蒸汽火車的車廂內，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煤煙味，夾雜著劣質香水的刺鼻氣味，令人作嘔。車輪與鐵軌摩擦，發出有節奏的“咣當、咣當”聲，仿佛一首催眠曲。

位于一等艙的比安卡三人，舒舒服服地享受著寬闊的包廂。比安卡姿態慵懶地躺在沙發上，長腿隨意地搭在另一側的扶手上。她漫不經心地踢掉腳上的高跟鞋，赤著腳踩在柔軟的絨布沙發上，感受著舒適的觸感。

手里拿著一本《雅利安人》，修長的手指不時翻動著書頁。她時不時低聲咒罵幾句，顯然還在為不久前遇到的攝影師耿耿于懷。

“小姐，那個叫穆勒的攝像師太可惡了！”麗塔忿忿不平地說道，“明明說不讓偷拍，他還是把您的照片交給了雜志社。”

麗塔剝開一顆橘子，將遞到比安卡嘴邊。

比安卡輕吐粉舌，卷起橘瓣，靈巧地縮回口中。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爆開，讓她忍不住瞇起了眼睛，像一只饜足的貓咪。

“這橘子真棒……”

比安卡兩只白皙的小腳在空氣中悠閑地晃蕩著，腳趾調皮地一屈一伸，像是隨火車的“哐當”聲打節拍。

她慵懶地爬在柔軟的沙發上，漫不經心地說道，“雖然沒排上前十，見不到希兒，但還是讓我排了個十三名。”

她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得意，“真的是，德國那么多好看的女孩子，怎么想也輪不到我來當第十三吧？不知道多少德國姑娘，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小姐……”麗塔張了張嘴，卻被孫茹輕輕踢了一下，阻止了她。

孫茹坐在主仆兩人對面，看著比安卡的小腳在眼前晃來晃去，如同逗貓棒一般。

“小姐莫要妄自菲薄，小姐天生麗質，排個十三名，只是小姐不愿意去爭罷了。”她頓了頓，語氣更加肯定，“依我看，咱們家比安卡這么好看，進前三都綽綽有余！”

孫茹說著，看向麗塔示意，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呀，麗塔姐姐？”

麗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附和道：“是的是的，孫茹說的對。”麗塔恍然大悟。

比安卡看著麗塔和孫茹，臉上緩緩綻放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眼角眉梢都帶著一絲得意。“我對于未來的發展，有了一些全新的想法。”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投向窗外，仿佛在展望未來，“等我們從華國回來，我打算再去一趟奧地利。”

“奧地利？小姐，您是……想念奧托先生了嗎？”

比安卡輕輕搖了搖頭，金色的發絲隨之搖曳，像波浪般蕩漾開來。

“不，不是奧托。”她語氣肯定地說道，“我想去見賽斯-英夸特先生。”

“賽斯-英夸特？”

“我打算申請加入帝國神教。賽斯-英夸特先生是少數我能接觸到的大人物，他可以作為我的入教受洗人。麗塔，等我們回沃爾夫岡后，你看看廠子賬面上有多少資金，調集一部份給賽斯-英夸特先生送去。”

她一邊說著，一邊白皙的小腳伸到麗塔腰邊，漫不經心地把撥弄麗塔女仆裙上的蝴蝶結，腳趾靈巧地拉扯著蝴蝶結的絲帶。

“流動現金不夠的話，直接送黃金。只不過要抹去黃金上關于西班牙央行的標志。”

“什么？”麗塔似乎吃了一驚，“小姐你這是何苦？現在國際局勢動蕩，黃金留在廠里，每天都在升值。真要白白送給人家嗎？”

孫茹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比安卡，奧地利的帝國神教和德國的貌似是兩個教團吧？兩者互不隸屬，平行存在。德國的教團更強大，怎么看也是加入德國的帝國神教來的更加劃算啊？”

“你們不明白其中的奧妙。”比安卡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白皙的小腳不安分地晃動著，腳趾夾著蝴蝶結輕輕摩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她伸出纖纖玉指，輕輕點了點桌面，“德國和奧地利的教團，遲早會合并的，這是大勢所趨，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德國的國教現在發展得如日中天，信徒眾多，已經度過了快速擴張期。現在加入，就像擠進一個已經人滿為患的房間，很難獲得重視，更別提往上爬了。況且，我在德國教團里也沒有認識的熟人，沒有人引薦，寸步難行啊。”

比安卡將目光轉向麗塔和孫茹，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她的小腳也停止了晃動，靜靜地蜷縮在地毯上。

“而奧地利的國教則不同，它還沒有經歷大擴張，人數有限。

我趁早加入，等到德奧合并的時候，奧地利教團必然會迎來一波大發展，到時候我豈不是變成老資格？”

她停頓了一下，看到麗塔和孫茹還是一臉茫然，便換了個更通俗易懂的例子，

“這么說吧，就像我們沃爾夫岡兵工廠，即將被斯柯達公司收購，但這個消息只有少數人知道。

假如一個布拉格大學的優秀畢業生，直接去斯柯達公司工作，大概率從基層干起。

但他如果來沃爾夫岡兵工廠，由于我們現在人才匱乏，他一來就能成為技術骨干，得到重用。

等到收購完成，沃爾夫岡并入斯柯達，那他不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斯柯達的科研骨干了嗎？”

（今天不畫比安卡，畫個麗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