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跟他賭!
- 從流落海島開始締造御獸文明
- 妙筆生姜
- 2071字
- 2024-05-18 23:22:55
李淮的眸子如冰刀般劃過,一瞬間,在缺耳朵鼠人心上刻下一道印痕,它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酒,也醒了幾分。
“哈哈哈哈!”
“喂,小子,這你能忍,還不砸了他的店?”
“把努維斯打一頓!”
酒館里的熱鬧仍未停止,眾海盜們嬉皮笑臉,摔砸嗔罵,李淮的額頭冒起青筋,但是下一瞬間,那份怒火被他強行壓下。
槍,還在他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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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翁的小屋里。
老年鼠人依舊躺在單人沙發(fā)上,煮著茶,眼睛望向小屋的窗外,窗外飄過一巡白鷗。
吉翁也很奇怪,自己當時怎么就想到了自相矛盾的條件。
如果槍沒響,李淮安安穩(wěn)穩(wěn)地把錢花光,那么他就贏了這場賭約,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不當吉翁徒弟。
如果槍響了,那么吉翁反而要衡量一下李淮的性格,到底適不適合繼承他的衣缽。
槍手不是一個莽打莽沖的職業(yè)。
它需要的,是冷靜與克制,以及恰當?shù)拇缶钟^。
真正的槍手,手里的槍就仿佛自己的眼睛一般,統(tǒng)籌全局,將每一顆子彈打入合適的地方。
如果心存迷惘,那就不要擊發(fā)。
而吉翁,便是在李淮身上做了些手腳,讓他更加的引人注目,其目的便是要測試李淮的耐性,再加上傳奇手槍的影響,李淮便不可能不引人注目。
連一發(fā)子彈都無法控制,那就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槍手。
...
“我似乎選了一個自相矛盾的辦法啊。”
吉翁長嘆一口氣。
要怪,只能怪自己當時心血來潮,非得相信什么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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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環(huán)境越發(fā)嘈雜,李淮的心中反而越發(fā)寧靜,深呼吸幾口氣,一股涼意浸入肺腑。
李淮的大腦在思考。
為什么酒館不賣給自己酒?
難道真的只是沒有酒桶了?
恐怕不是。
真正的原因,應該是自己“不配”。
海盜的世界之中,實力為尊,強者通吃,敗者食塵。
強與弱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公平”和“交易”。
只有相對等的存在,才能談得上這個!
很顯然,這堆海盜的原則就是,激怒我,讓我整個大活,在海盜圈子里惹出一點動靜來,這樣他們才好衡量我的實力。
這樣...我才算融進他們的圈子。
至于在惹出亂子之后,我究竟是生還是死,這就要看我的本事了。
想明白了這一通關節(jié),看著滿屋亂糟糟的海盜,李淮嘴角泛起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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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您的船上有酒桶嗎?”
李淮彬彬有禮地向缺耳朵鼠人開口。
缺耳朵鼠人本能地想要再罵李淮一兩句,作為海盜中的前輩,這樣的事情是很常見的——任何一個新人,非得經(jīng)歷一番摩擦,才能融入這個腐臭不堪的大染缸里。
可是他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你問這個干什么?”
眾海盜聽到這話,個個都睜大眼睛,似乎是驚訝缺耳朵鼠人的變化。
“怎么回事!努維斯,你的蛋蛋被鯊魚咬掉了?!!”
“你不會看上這白凈小子了吧,要調情到船上去調!”
“狗屎!”
一個酒杯扔過來,李淮看也不看,伸出一手自空中將它抓住,手腕一揚,丟到酒保桌上。
酒保的眼神略有些變化。
李淮的眼睛一直盯著努維斯,他平靜地一字一句道:
“這么說是有了?”
“你叫努維斯?”
“我看你也是玩槍的,不如我們來玩?zhèn)€游戲吧。”
“什么游戲?”
努維斯已經(jīng)有些心慌,他感覺到,對手的氣息強過他不少,他的呼吸,甚至還有【超凡特質】的味道。
這家伙不是弱手!
“我管他叫,俄羅斯輪盤。”
“規(guī)則很簡單,我們兩個蒙上眼睛,然后找到一把手槍,只塞進去一發(fā)子彈,然后輪流朝自己開槍...直到槍響為止,如何?”
李淮的聲音并不大,周邊的嘈雜聲響也并不小,但是隨著李淮一字一頓的開口,整個酒館的空氣,竟是越發(fā)地寂靜下來。
無數(shù)人倒吸一口涼氣。
最嗜酒的酒徒,在此刻也放下酒杯,豎起耳朵聽著李淮的說話。
“這...這是什么游戲,我怎么從來沒聽過。”
努維斯尾巴不自覺地伸直,兩只眼睛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盯著四周,心中,卻是一陣一陣的發(fā)慌。
完了!遇上硬茬子了!
“雖然沒聽過,但是很好懂不是么?我猜,在座的各位應該一聽,就愛上了這游戲吧?”
“挖了個槽!娘們猴子,你很帶種啊!!”
“我開始期待你們的游戲了!”
“允許下注嗎?我可以開盤!”
很顯然,這群亡命徒,對于這個李淮帶來的樂子非常滿意!
努維斯渾身顫抖,他有些發(fā)蔫地道:
“小子,你玩什么?就你這樣,要跟我努維斯大爺玩命?你,你配...”
努維斯當然不會隨便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它可是某支海盜團的人才,怎么會隨便跟一個沒毛猴子爭起來,他正轉身欲走。
“努維斯,跟他玩。”
一道冰冷女聲響起。
啪,啪,啪。
是硬質皮靴踏在木板上的聲音。李淮回頭,卻看到一只滿身銀色鱗片,櫻色瞳孔,身形纖細的蛇人。她頭戴一頂高沿帽,足登一雙海豹皮靴,長長的蛇尾在地上留過一條淅瀝瀝的聲帶。
嚓~
蛇人走到酒保面前,拿起一支煙卷,酒保立刻拿出火柴,為她點煙。
見到她的動作,所有海盜都不敢說話,
呼~
蛇人將一口煙氣吐出。
縷縷煙霧從蛇人細小的鱗片中飄出,襯得她仙氣飄飄。
“賭注是什么,小子。”
蛇人緩緩開口,世界在這瞬間才恢復喧囂,海盜們竊竊私語起來。
“一桶酒,或者一個酒桶也行。”
“哈?”
女蛇人有些意外。
“這么好玩又危險的游戲,賭上性命,卻只為一個酒桶?我該說你什么好呢,酒桶小子。”
“危險,那也只是對特定的對手而言。”
李淮雙眼微瞇。
努維斯兩眼睜大。
“如果對手是您的這位船員的話,我的勝率是百分之百,所以,這很值得。”
一言發(fā)出,全場震驚。
“哈哈,哈哈哈哈!”
女蛇人居然笑了,她的笑聲清脆爽朗,如同酒杯中碰撞的冰塊,緊接著,一條蛇信從她那不大的鼻吻里伸出來。
“努維斯,跟他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