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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為何殺我

被齊寰宇的情緒帶到了,我也有點兒害怕了。那些血絲每一根都深入道了張雪的肌肉里面,就算不是什么鬼魔的東西,可異物入侵身體的感染就夠張雪喝一壺的了。

齊寰宇已經長身而起,戴上了鴨舌帽。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見他心里莫想著什么,然后睜開了眼睛,回頭從背包里掏出了一把又一巴掌那么長的刀。

雖然和我的瑞士軍刀一樣長,但光看殼子我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刀了。這是一把古刃。刀子沒有出鞘,我只能看刀鞘,刀鞘上花紋叢布,黑色蛇皮閃閃發光,在蛇皮上鑲嵌著各種顏色的寶石。

齊寰宇二話不說,開了門要出去。

“等等。”我按住門把手,“你不能一個人去!你不能傷害張雪!”

我真的信不過齊寰宇,我總覺得他這個人為了破這個陣眼什么都干的出來,萬一他直接把張雪弄死了可怎么辦?!

齊寰宇很鄭重的說了兩個字:“不會。”

我本來不相信他的,可是說來也奇怪,他說了這兩個字以后,我就相信他了。

“那你也不能自己去,外面非常危險,你出去說不定就被撕碎了。”

我以為齊寰宇有什么可以避開這些鬼嬰的妙招,就好像給我穿這件鬼衣一樣,但他只是點了點頭說沒事,然后飛速開門,閃身沖了出去。

我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對付這些鬼嬰的。

因為我想知道,這家伙自己沒有鬼衣,為什么不會讓這些鬼嬰攻擊!他既然有這等妙法,為什么不告訴我,要哄我穿鬼衣,現在穿得上去,卻脫不下來。

辦公室的窗戶可以看見走廊里的情況,我飛到窗戶邊,眼睛貼在玻璃上,從血紅的間隙里看了過去。

“媽的!”

我忍不住感嘆,齊寰宇拿著刀往前急跑,速度快的像是一道影子一樣,擋在他前面的鬼嬰通通被他用那把古刀劈開了。所以齊寰宇就好像一搜破冰穿一樣,在他前面擋著的那些鬼嬰全部都被劈成了兩半。

我目瞪口呆,這就是他說的會小心點兒的吧。難怪他不讓我學,這我怎么學得來啊?

我肯定是跟不上齊寰宇的速度的,跟上去也是幫倒忙,而且周誠和大黃牙這兒的情況非常危險,我要留下來保護這兩人的安全。

大黃牙的情況很不好,我試了幾次他的心跳,有幾次已經微弱的好像已經消失了一樣,在這樣等下說的話,大黃牙很可能會兇多吉少。

現在我們只能等齊寰陣眼給破了,等到這兒恢復到了正常的人間,我們就可以去醫院了。

周誠靠在墻壁上,不說話也不哼哼。雖然他受了重傷,可是警察的忍耐力就是不一樣,周誠愣是哼都沒哼一聲。

我用手電照過他的傷口,非常駭人,骨頭都能見到了,我看了一眼就很想吐。

等著齊寰宇回來,我們一點兒自救能力都沒有。大黃牙的情況不說,過了五分鐘以后,周誠開始打瞌睡,我知道他是失血過多所以才會打瞌睡,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睡過去,要不然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周誠的一直很堅定,連他的忍不住了,他一定是到極限了。

為了不讓周誠睡覺,我抓著他和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你當警察這么多年,有沒有碰上過和這一樣的案子?”

周誠的反應慢一拍,我問完了以后,他看了我很久,才也虛弱到微薄的聲音道:“有,就是沒這個這大的陣仗。當時我剛當警察兩年,也是剛剛進入刑警隊,因為表現突出,從下面的派出所被跨級調撥上來的。那是我當刑警接的第一個案子,所以我很興奮,可我沒想到,第一個案子就那么棘手。”

周誠雖然聲音很低,但他還是堅持說著,沒有睡著。

“這案子是一個七十歲的老太,被人掐死在了自己的家里,報警的是她的孫子。這個老太太已經七十多歲了,平時連個朋友都沒有,就更別說是仇人了。她的脖子都快被人掐斷了,舌頭都伸出來了,眼珠子也爆出來了,一看就是有人出了死勁兒要弄死她的。

當時我剛當刑警,這個案子是我和我當時的師傅在跟。我就說看來又是一樁懸案了,跟我師父申請去調研老太太的社會關系,然后把嫌疑人帶回派出所。

但是我師傅卻直接翻了個白眼兒給我,好像我說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似的。”

我聽不出來周誠哪里說得不對,他才是專業警察。

“你說的那里不對?電視劇里演的你們警察都是這么辦案的啊。

但我師父卻說,這不是生人作案的,殺了老太太的就是這個孫子。”

“什么?!”我差點兒沒噴血出來,要真是這樣也太沒人道了吧,這個死者可是嫌疑人的親身奶奶啊!

在后期的排查中,我發現真的有很多細節可以證明人是孫子殺的,這回一審,果然殺人兇手就是孫子。

我道:“什么?!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孫子怎么干得出來這種事?”

周誠低著頭,腦袋埋在膝蓋之間,很痛苦地說道:“所以這是我最映像深刻的一個案子,因為這個案子,我差點兒當不了警察。當時我是覺得,世界上不會有人壞到這個地步的,這個人不會親手殺了自己的奶奶的。

可是真正的兇手真的就是她!當時我師傅對我說,有很多時候,人心比鬼神更可怕。你知道那個孫子為什么要殺他奶奶嗎?因為他奶奶的房子要拆遷了,要是他奶奶愿意搬出去,他們就可以多擁有一套房子咯。后來我們找到了證人,據說這個人殺他奶奶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全程聽見了。那個奶奶絕望地問,為什么要殺了我,你要什么我給你什么,為什么要殺我呢?!可是這孫子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殺了他奶奶,誰也攔不住他。”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心里堵得難受。

周誠嘴唇蒼白,苦笑道:“你說我們現在在這個地步,其實不還是有人要害我們嗎?可是我真的想不出來誰和我有仇的。哎,人心有很多時候比鬼神更可怕許多倍。”

我也有這種感覺,今天的事兒一定是有人要害我們,不是沖著我來的話就是沖著周誠來的。還好齊寰宇在,要不然我們可能都得死在這兒。

“你說我們會得罪誰?你不用想了,你的仇人多,你一個當警察的,恨不得讓你去死的人可以從南門口排到北大街。”我嘴上嘀咕著,周誠這些年當警察,也親手抓了不少人了,這些人沒有一個不希望周誠出事兒的我。

周誠痛苦地搖了搖頭,回憶道:“所有我抓的人都還沒有出獄的呢,不可能是那些小毛賊的,那些小毛賊跟我們沒有這么大的仇恨。你可能不知道,這些小毛賊跟我們警察的關系特別好呢。這些慣偷喜歡討好警察,希望能換的警察的寬宏大量。這些人不會和我們鬧得特別僵的,雖然我們一次也沒給便宜給他們掙過,但是他們一定會討好我們的……”

周誠的意識已經不太清楚了,開始重復自己說過的話了。

我忙把周誠放倒下來,讓他更加舒服地靠在地上,他腿上的傷口出血過多,而且可能感染了,所以他的額頭滾燙,摸著嚇人。

“我覺得是那個給你打電話的人。”周誠忽然抓著我的手臂說道。

其實我也懷疑過是這個人。

前面他已經把我的喜帖寄往殯儀館過了,可能就是想把我往殯儀館里引,但是他沒算計好,我沒有走進殯儀館,只是在外面拿了一下喜帖就走了,這讓他的計劃落空了。

“可是他為什么要殺我?”我皺著眉頭問道,“我和他無冤無仇的。”

周誠也咬著牙齒說道:“不管是什么原因,這個龜孫子咱們不能放過他,到處興風作浪,就算我不找他算賬,法律也要找他算賬的。”

房間里一直亮著那個綠油油的蠟燭,雖然不亮,但是很穩定,夠我們剛好看清房間里的每個角落。

忽然,周誠皺了一下眉頭,伸手過來要摸我的臉,我可不想被男人摸我的臉,就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然后我才發現,原來周誠不是要摸我的臉,他瞇著眼睛看了一下,伸手擦掉我臉上東西。

“是什么?”他用大拇指擦掉后看了一眼,奇怪道,“你的臉上怎么有血?”

我當時也沒往這個方面想,只是下意識地抬頭,周誠也和我一起抬頭。

一張碩大的血臉,離我只有不到十公分元,已經接近了過來,從天花板的空調通道里垂下來的,如果我們一不小心,他就要咬爆我的狗頭了!

我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要躲開,可那人頭的大嘴咬向了周誠。

周誠受傷太嚴重了,根本躲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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