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前朝公主
- 紅樓:偷聽我心聲,金釵都破防了
- 糖醋獅子頭
- 2349字
- 2024-05-31 14:19:33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愿。”
在眾人那震驚莫名的目光中,賈玥將整首詞都吟了出來。
全場依舊是一片安靜,直到好一陣之后,一聲嬌呼驚醒了眾人。
“好,好詞!”
出聲的正是趙秀芳,她看著賈玥眼神中滿是異彩,她沒有想到賈玥的詞兒,竟是如此的動人。
“此詞借用漢唐典故,以女兒家的口氣抒發了被拋棄的幽怨之情。全詞格調凄婉,情感真摯,當真是好詞!上佳之作!尤其首句‘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更是格外出眾!”
聽她這么說,梅呈安臉色頓時黑如鍋底,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賈玥真的能作詞,而且還能作出如此出色的詞來。
饒是他心里千不愿萬不甘,也不得不承認,賈玥的這首詞比他的詞要強出幾個檔次,他絞盡腦汁想要找這首詞的問題,卻始終無從下手。
“哈哈哈哈!”薛蟠得意的大笑了起來,“那個誰,你服不服?你開沒開眼?”
他對梅呈安很是不滿,如今見他吃了憋,焉能不奚落一番?
眾人紛紛看向了梅呈安,剛才他們是如何嘲笑賈玥的,此時就是如何嘲笑他的。
梅呈安的臉頓時又紅又紫,眾人的目光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悶哼一聲,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作詞比不過賈玥,他還留在這里做什么,自取其辱嗎?還是看著賈玥登堂入室,和趙秀芳雙宿雙飛?
薛蟠向著他的背影大笑:“現在明白為何我兄弟是案首,而你不是了吧?”
梅呈安身體一歪,險些跌倒,他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連頭也不敢回。
衛若蘭深深的看了賈玥一眼,也跟著離去。
兩人的離去也引得不少人紛紛退場,在這樣的一首詞作面前,他們無力抗爭,再拿出自己的詞作來,只會是丟人現眼。
至于剩下來的,是試圖撿漏的,也許趙秀芳不待見的賈玥呢?
可趙秀芳只用了一句話,就讓他們希望破滅了:“公子,請隨秀芳上樓,秀芳單獨為公子彈唱一首。”
眾人紛紛扼腕嘆息,只有薛蟠向賈玥挑了挑眉,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有勞姑娘。”賈玥微微一笑,在所有人那羨慕的目光中,跟著趙秀芳來到了二樓的雅間。
進入雅間,立刻有侍女請賈玥坐下,并且送上了酒菜。
趙秀芳坐到了一張古琴旁,輕輕的撥弄了幾下:
“公子喜歡聽什么曲子?”
賈玥微微一笑:“姑娘可會《太和正音譜》或是《長亭怨慢》,《漢宮秋》?”
咚!
聽到他說的這三首曲子,趙秀芳手一顫,彈奏的音樂頓時亂了。
她抬頭看向了賈玥:“公子,這是什么曲子?我可從未聽過呢。”
“姑娘當真不知么?”賈玥目光淡然的看著她,“這可是姑娘家中時常演奏的曲子呢。”
趙秀芳的臉色沉了下來:“我家中從無絲竹之聲,公子莫非是來挑事兒的?”
“自然不是。我是來尋姑娘做買賣的。”
趙秀芳站起身來,一揮衣袖:“秀芳乃清倌人,賣藝不賣身,公子請回吧!”
她以為賈玥和那些庸俗的男人一樣,饞她身子。
“也罷,既姑娘不愿,那陸家十幾條性命沒了就沒了吧。”賈玥也站起了身子,嘆了口氣。
嗡!
話音落下,一道寒芒閃過,一柄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短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趙秀芳手持短劍,眼眸中滿是殺機。
“慢來,慢來。”賈玥向她笑道,“我若對你有加害之心,你早已喪命,不是么,靖平公主?”
靖平公主,最后的前朝皇族血脈。
前朝覆滅,但殘余勢力并未完全被消滅干凈,他們一直在暗中活動,企圖推翻朱氏,光復前朝。
他們,也是賈玥在游戲中能夠登上皇位的主要臂助,對他們的了解也最多。
他想要擁有自己的力量,他們是最合適的目標。
剛才他說所的那三首曲子,都是前朝皇室最具有代表性的曲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趙秀芳又驚又怒,他竟然能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要知道哪怕是她們自己人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也不多。
“朋友,伙伴,戰友。”賈玥推開了她的短劍,目光真誠的看著她,“我們目標一致,有著共同的敵人。”
“我不信!你身為賈府的公子,怎是我們的人!”趙秀芳瞪著他。榮寧二公可是推翻前朝的功臣,他們的后人怎么會是她的朋友。
“事實勝于雄辯。我知你們一直想要營救陸家人,只是一直尋不到他們。我可以告訴你,他們被關押在西郊一個宅子里。”賈玥向她詳細敘述了一個地址。
“你是怎么知道的?”趙秀芳依然不信。
“我自有我的法子。至于我說的是真是假,姑娘一探便知。”賈玥笑了笑,又看向了一旁的侍女,“對了,月影,你妹妹并未離世,她目前就在京城平安坊,化名金葉兒。”
原本一旁一直低著頭的侍女聞言抬頭看向了他,目光中滿是驚愕。他怎么知道自己是誰,他怎么知道自己有妹妹,甚至還如此熟悉她的情況?
看著她們那震驚莫名的神色,賈玥淡淡一笑:“兩位姑娘,若是要尋我,只去秀彩成衣鋪便是。”
說完,轉身離去。
他來到了樓下,頓時迎來了薛蟠鄙視的眼神:“這么快就完事了?”
“一萬兩銀子,你有么?”賈玥隨口扯了個理由。
“一萬兩!她是鑲了金不成!”薛蟠一臉不忿。他雖然揮霍無度,可一萬兩實在是太多了,捐個五品的官兒也不過一千兩左右。
賈玥隨口敷衍了幾句,回到賈府。
當他路過李紈的小院時,卻是碰到了一個美好的身影,正是李紈。
“大爺。”李紈向他行了一禮,低著頭想要離去。
“宮裁(李紈字)。”賈玥低低喚了一聲。
“嗯。”李紈嬌軀微顫,輕輕應了。
“你不必憂慮,安心養身子便是。”賈玥柔聲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更能護你們周全。”
有了身孕的女人是敏感的,脆弱的,尤其是李紈還處在這種極度危險的環境中,她內心的煎熬可想而知,一旦事情敗露,那就是一尸兩命。
所以他必須要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給她安慰,給她保護。所說的“你們”也是指她和孩子。
李紈聞言頓時紅了眼眶,多年的寡居生活將她的心性淬煉的極為強大,可此時,賈玥輕輕的一句話,卻還是讓她破了防。
她,淚如雨下。
賈玥見狀還想安慰,但此時忽聽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之聲,一名婆子火急火燎的向賈母院里奔去。
“出了什么事?”賈玥截住她問道。
“禍事了,禍事了!錦衣衛要拿薛姨媽一家入詔獄呢!連寶姑娘也要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