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畜生該死
- 紅樓:偷聽我心聲,金釵都破防了
- 糖醋獅子頭
- 2104字
- 2024-04-30 22:00:00
傍晚,小雨。
太醫館密室。
“友士,此事當真?”一名老者向身邊的中年人問道。
那中年人正是秦可卿的接頭人,張友士。
他看了看桌上的信件,深深皺眉:“我并未聽聞此事。可此信卻由暗語所書,又經由暗門送達,這……”
就在今天下午,他們收到了一封特殊的信件,信上說賈珍對秦可卿欲行不軌,恐怕秦可卿身份已經暴露。
這對他們來說可是大事,雖然秦可卿并沒有參與到他們的事情中,但一旦她出了事,他們也就危險了。
“這信的來歷并無可疑,驗明信中所述是否屬實方才是要務。”老者皺起了眉頭。
他們的暗語和暗門都不是外人能知道的,否則的話,他們早就死了。
“是否屬實,我去一探便知。”邊上的一名女子忽然起身。
“萬事小心。”老者囑咐了一句。
半個時辰之后,那個女子回來了,手中還提著一個人。
“這不是賈珍身邊的小廝么?叫什么喜兒還是壽兒的。”張友士立刻認出了他的身份。
這人就是壽兒,他被吊在寧國府的門前一頓毒打,遍體鱗傷。此時雙眼緊閉,看起來頗為凄慘。
“睜眼,別裝死,我知你醒著。”女子將他扔在了地上。
壽兒連忙睜開了眼。
“我且問你,數日之前,寧國府天香樓發生了何事?”老者向他問道。
壽兒聞言一激靈,頓時猶豫了起來,這畢竟是寧國府的丑事,賈珍的齷齪事,他身為賈府家奴哪里敢說。
嗆啷。
伴隨著一聲輕鳴,一柄寒光四溢的短劍頂住了他的咽喉。
“你若不說,那便去死!”女子的聲音中滿是森冷。
“我說,我說!”壽兒哪里見過這個,頓時被嚇的亡魂皆冒,倒豆子一般將那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為了活命,他連賈珍前幾次對秦可卿表露出丑態的事情也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畜生!”他說完之后,幾人都是勃然大怒。
那女子更是一轉劍鋒,轉身就向著門口走去。
“小婉,你哪里去?”張友士連忙攔住了她。
“我去殺了那畜生!”女子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
“賈家與太子有舊!不可擅殺!”張友士連忙低聲道。
女子冷哼:“與太子有舊的是榮國公賈代善,不是賈珍!他欺凌女子,是為不義;他身為臣子,膽敢侮辱郡主,是為不忠;他亡故人倫欺凌兒媳,是為不孝!如此不忠不義不孝之徒,又有何殺不得!”
“可……”張友士還是有些猶豫,“他襲了寧國府的爵,還是賈氏族長。若是殺了,怕是會引起不測。”
“張伯!這么些年的安穩日子果真消磨了你的血性!承了寧國府的爵又如何!哪怕是皇城的那個狗賊亦可殺得!”女子冷然道。
張友士沉默。
“我等皆是蒙太子大恩之人,如今太子孤女受辱,我又豈能無動于衷!”女子厲喝,“君憂臣勞,君辱,臣死!”
她的話讓張友士臉色一變,他緩緩點頭,眼神也堅定了下來:
“不錯,君辱臣死!你且去。”
女子點了點頭,推開了門,迅速的消失在了陰影之中。
……
夜,大雨。
寧國府,賈珍房。
“有娘生沒娘養的野雜種,沒臉沒皮的下流東西!”賈珍將手中的酒壺砸在地上,瘋狂的謾罵著。
今天他在眾人面前丟掉了所有面子,不光沒能傷到賈玥,還搭上了自己的心腹小廝,這讓他氣得快要發瘋。
他整個下午都在房里喝酒,喝多了就發酒瘋,瘋累了就睡,睡醒了繼續喝。
又發泄了一通之后,他氣喘吁吁的坐了下來,大腦飛速的轉動起來,要如何才能徹底弄死賈玥。
賈玥有賈母的維護,又有皇后賜下的玉如意,尋常手段對他根本不起作用,必須出奇招狠招才行。
但他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到,具體要如何去做。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他似乎聽到了尤氏的聲音。
“尤氏?”他頓時眼睛一亮,一個念頭在他心頭緩緩浮現。
他越想越覺得興奮,越想越覺得有理,甚至不覺笑出了聲。
他立刻叫來了一名心腹小廝,向他低聲道:
“過幾日我會以族會之名將他騙來,屆時你帶人伏于宗祠之中,將他拿下。”
那小廝立刻露出了猶豫之色:“老爺,若是無故拿人,怕是不妥啊。”
“無故?”賈珍冷笑,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他。
小廝一愣,立刻明白了過來,這玩意就是他此前用來對付秦可卿的東西,他連忙發問:
“老爺的意思是?”
“你拿了他,叫他吞服此藥。”賈珍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厲色,“隨后,將他送去奶奶房里,我會將她的丫鬟婆子支開。”
嘶!
饒是深知他為人的小廝,此時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為了搞倒賈玥,竟然拿出賣了自己的妻子。
這是瘋魔了!
賈珍露出了森冷的笑容,要搞死賈玥,無論是丫鬟還是小妾,都不夠分量,這事寧國府唯有秦可卿和尤氏能做到,秦可卿不受他控制,而且他也舍不得,那就只能用尤氏了。
尤氏只是他續弦的妻子,也不是什么大戶人家,又沒有為他生下一兒半女,要不是看她乖巧,從不干涉他的事,他早就休了她了。如今拿來對付賈玥,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還不去籌備!”賈珍見小廝發愣,當即朝他喝道。
“是,這就去!”小廝回神,連忙出了門。
小廝一出門,頓時一愣,只見一個黑衣蒙面人正站在他面前,手中還提著明晃晃的短劍。
“來……”小廝大驚,剛要叫嚷,身體卻猛然一震,頓時失去了意識。
那黑衣人踹開小廝,走入了房內。
賈珍此時又坐到了桌前,開始飲酒,他聽到腳步聲還以為小廝又回來了,立刻不爽的問道:
“蠢物,你怎么……”
他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因為他也看到了那黑衣人,他頓時大驚失色:
“你,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
那黑衣人沒有回答,手中短劍化為一道寒芒直刺他的咽喉。
嗤!
鮮血飛濺。
“為,什么……”賈珍捂著喉嚨,眼神呆滯,無力的跪倒在地。
黑衣人揮了揮劍刃上的血跡,淡淡開口:
“畜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