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回答的倒是干脆?！?

老威廉笑了一聲，“你知不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對于巫師這個稱呼，我也只是剛剛聽說?！笨枔u頭道。

“恰巧有巫師天賦的同時，剛剛聽說就有了巫師之書，甚至看起來死魂草都已經用過了......”

老威廉試探著詢問，“讓我猜猜，你是有一個......已經故去的巫師母親？”

看到卡爾點頭他才露出釋然的笑容，而后繼續開口。

“我就知道是這樣?！?

“畢竟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就算被告知有巫師天賦，但光是的巫師之書和死魂草就足夠他們追尋半生了，巧合是不可能說得通的......”

“當然，如果這個小地方有巫師能讓在我的視線之外更解釋不通?！?

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嘟囔完，他這才抬起頭看向卡爾。

“好了，現在該回答未來巫師大人的問題了?！?

“當然，在回答之前我有必要解釋一下什么是巫師?！?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至少在這個索倫大陸，巫師都是最強大的職業，沒有之一?！?

“法術，就是他們強大的原因......”

說到這里的時候老威廉語氣頓了一下，而后原本淡然的臉變得有些扭曲，大聲道。

“當然，我說的法術的是像巫師那樣通過智慧對知識的構筑所產生的力量，而不是術士那種他媽的狗屎運一樣的力量！”

很明顯，他臉上已經寫滿了對術士的偏見。

意識到自己失態，輕咳了兩聲之后老威廉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開口。

“但你要知道，想要成為巫師需要一套極其嚴苛的序列，你首先要知道如何思考，學會精神力的形成，然后用大量的知識一點一點勾勒出法術模型，再用你積累數十年的精神力填補完全，最后才能完美將一個法術釋放出來......”

“而你......我親愛的小巫師，你只用了前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就完成了對于巫師來說最難，也是最耗費時間精力的一環，只差最后精神力的積累就已經可以達到釋放法術的條件了。”

“這可不是小事，至少我認識的巫師......”

“不，甚至我認識的高階巫師都只能老老實實一點一點去研究去理解，你這樣的速度簡直是匪夷所思?！?

“如果這樣的事情被黑巫地那群家伙知道，恐怕會把你的腦子取出來切片去研究，你竟然還有承認的勇氣。”

卡爾默然，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特殊性，可這不是被你逼著說的嗎？

“所以你給我看的那一個卷軸，就是法術模型的構建？”

“那可不是普通的模型構建。”老威廉傲然，“一般的模型就算是拿出來給你看了，沒有巫師組織的配套學習也不可能有人能看懂，所以我當初買下它的時候可是花了不少魔石的?！?

“感謝您的慷慨?！笨栒f。

“不用感謝！”

西琳娜因為腿軟的緣故直接選擇坐在了老威廉的桌上，不忿道。

“能看懂是卡爾厲害！”

“威廉爺爺當初是為了戲弄你才給你看的，想要讓你和當初的我一樣研究小半年卻一無所獲，威廉爺爺壞著呢！”

“而且啊，那可是三等巫師學徒才能放出來的火球術，對于現在的卡爾來說完全用不到。”

“所以你需要向他討要歉禮！”

她撅起嘴，伸出手掌放在老威廉的眼前。

“比如更簡單一些的法術模型?！?

聽到這話老威廉先是愣了一下，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兩個小家伙要主動來找他說巫師的事，而后胡子都被怒氣吹起。

“你勒索我？小西琳娜，我可是你老師！”

“現在先不是。”西琳娜說。

好久老威廉才嘆了一口氣，無奈道。

“你猜我一個吟游詩人為什么要帶著這樣一份法術模型？是因為它足夠特殊啊傻孩子?！?

“巫師是最強大的職業，但是強大是需要代價的，比如大量的系統的相關，這往往掌握在巫師組織的手中，畢竟那是他們一代代人的研究成果，想要學到最基礎的條件就是加入他們......”

“對了！”老威廉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開口。

“你母親給你安排了哪一個巫師組織？”

“告訴我的話說不定我還能給你留個信物，讓老朋友照顧一下你。”

“抱歉，沒有?！笨柣卮?。

其實對這一點他也有疑問，按理來說的母親考慮得這么細致，知道他肯定要走卻沒有給他一個方向。

“這樣啊......”老威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大概知道你母親怎么死的了?！?

“多半也是一個因為巫師戰爭流亡到這里的可憐人，所以不敢給你指路?！?

“巫師戰爭？”卡爾皺起眉頭。

“?。课艺f過的吧，巫師是最強大的職業?！崩贤哿宿酆?，像是回憶一般神色有些哀傷，“但是這一份強大是需要海量的研究知識和恐怖的資源堆積才有的，所以巫師之間最多的就是這些資源的爭奪。”

“二十多年前西大陸最大的巫師組織爆發了戰爭，幾乎將西大陸所有的巫師組織都卷進去了，可能她死的時候戰爭還沒有結束，所以她也不愿意將你送進虎口。”

“至于現在結束沒有......”

“我在這里等了這小東西八年，也不太清楚，但是以一階巫師隨隨便便就能有三四百年的壽命來說，一場戰爭打個幾十一百年的一點都不奇怪，最好還是不要靠近那幾個戰爭中的組織?！?

“那......往其他大陸去？”卡爾試探著開口。

什么巫師戰爭他根本就不關心。，

雖然關系到母親的死亡，但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報仇都不能算作一個選項，他想要做僅僅是成為巫師，之后的之后再考慮。

“行倒是行，只是到最近的南大陸也需要十多二十年的時間，你正是在最好的年紀，將時間花費在趕路上未免有些......”

老威廉說著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西琳娜，而后又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不斷嘆氣。

西琳娜撇撇嘴，再轉過頭已經換上了最美的笑臉。

“威廉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