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莊嚴(yán)肅穆的正堂之內(nèi),賈珍正悠然地坐在案前,悠然享用著面前的美食,身旁溫著一壺瓊漿玉液,香氣四溢。
過了片刻,賈珍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對著門外沉聲吩咐:“去,把那孽障叫來!”
話語剛落,一小廝便恭敬地應(yīng)聲而去,步履匆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賈蓉院里,書房,
此時一面目俊俏、身材細(xì)挑的男子正半倚在炕上,身姿顯得慵懶而放蕩,懷中摟著一妖艷女子。
要是有外人在場,定會被兩人的身份所震驚。
原來,這位男子正是寧國府三品爵威烈將軍賈珍的嫡子,未來的襲爵人,賈蓉。而那妖嬈女子,竟非尋常丫鬟,而是賈珍房里的小妾,文花。她此刻與賈蓉在書房內(nèi)親密無間,此情此景,實在令人瞠目結(jié)舌。
文花感受到賈蓉的大手,不禁咯咯直笑,聲音中帶著幾分媚意,調(diào)侃道:“我的好少爺,你這是怎么了?”
言辭大膽而露骨,卻又帶著幾分挑逗的意味,讓賈蓉的心神更加蕩漾,面上閃過一絲火熱,剛想說些什么,卻是忽然聽到外邊傳來丫鬟清脆的通稟聲:“蓉大爺,老爺那邊派了人來,說是有事要您過去一趟。”
正在親昵的賈蓉和文花,突然聽到丫鬟的通稟聲,兩人都嚇得不輕,心中一陣慌亂。迅速地從彼此懷抱中掙脫出來,手忙腳亂地整理衣物,確保外表看不出任何不妥。
兩人相視一眼,確認(rèn)一切無恙后,賈蓉這才緩緩步出書房,臉上帶著幾分尷尬和緊張。不敢多做停留,急忙朝賈珍所在的方向走去,心中暗自祈禱不要被賈珍發(fā)現(xiàn)剛才的事。
不久,小廝領(lǐng)著賈蓉走了正堂。賈蓉步履有些沉重,臉上帶著幾分忐忑和不安。他深知父親賈珍的嚴(yán)厲,此刻被召來正堂,心中不禁忐忑起來。
賈珍抬頭瞥了賈蓉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沉聲問道:“你可知我為何喚你前來?”
賈蓉低頭,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睛,低聲回答:“兒子不知。”
賈珍冷哼一聲,將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摔在桌上,怒道:“你不知?你近日所作所為,簡直荒唐至極!整日游手好閑,不學(xué)無術(shù),你可對得起我賈家的門楣?”
賈蓉被父親的話嚇得渾身一顫,雖不知賈珍說得到底何事,但此時面對賈珍的怒火,他只能低頭認(rèn)錯:“父親息怒,兒子知錯了。”
賈珍看著賈蓉低垂著頭,一副順從謙卑的模樣,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他冷聲道:“瞧瞧你這副沒出息的樣子!”隨后,他命令外邊的小廝進(jìn)來,接著道:“啐他!”
小廝應(yīng)聲而入,臉上并無驚訝之色,顯然對這樣的場景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他走上前來,嘴角掛著一絲譏諷的笑意,對賈蓉說道:“對不起了,蓉大爺。”
話音未落,小廝便毫不留情地在賈蓉的臉上狠狠地啐了幾口。
賈蓉感受著臉上的惡臭味,頓時火辣辣的,但卻不敢有絲毫反抗,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賈珍見賈蓉如此順從,面上的滿意之色稍縱即逝,隨即眉頭一皺,轉(zhuǎn)向賈蓉問道:“你媳婦呢?這幾日又跑哪去了?”
賈蓉心中一緊,他趕忙回答道:“回父親,這幾日她去了廟里還愿,昨日才返回府中,此刻正在后院休息。”
賈珍聞言,面色一沉,怒道:“娶了個媳婦,卻不知道好好孝敬我這個公公?整日里跑東跑西,成何體統(tǒng)!”
他頓了頓,語氣稍緩了些,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叫她過來,熬一鍋冰糖蓮子銀耳羹送來,我此刻就想嘗嘗。”
賈蓉心中恨極,但表面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他連忙應(yīng)承下來,低頭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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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可卿的靜謐庭院內(nèi),一位風(fēng)華絕代的美人正靜靜地躺在軟榻之上,身姿裊娜,纖巧有致,容貌鮮艷而嫵媚,猶如一朵盛開的牡丹,國色天香,令人心醉。正是賈蓉的妻子,秦可卿。
此刻的秦可卿,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憂郁。她原本被父親秦業(yè)許配給了賈蓉,那時,秦業(yè)曾告訴她,賈蓉是國公府的公子,才貌雙全,風(fēng)流倜儻,是門當(dāng)戶對的上好親事。
然而,對于秦可卿來說,她并不十分在意是否能嫁入豪門,她心中所求,不過是能與夫君攜手共度平凡歲月,相夫教子,過上簡單而溫馨的生活。
未曾料到,大婚之夜,本應(yīng)花好月圓,洞房花燭之時,然而賈蓉的身影卻遲遲未現(xiàn),秦可卿在婚房中獨自守候,直至深夜,仍未見賈蓉歸來。心中滿是疑惑與焦慮,苦等了一夜。
次日清晨,當(dāng)秦可卿終于見到賈蓉時,她強忍著心中的矜持,想要詢問昨晚的緣由。然而,賈蓉卻支支吾吾,言辭閃爍,似乎有難以啟齒的苦衷。秦可卿雖心中不滿,但也只能暫時將此事放下,心里只當(dāng)是賈蓉有什么難言之隱。
在給賈珍夫婦端茶敬禮時,婆婆尤氏顯得端莊大氣,雖聽說是續(xù)弦,卻對她甚是客氣。
然而,公公賈珍的眼神卻讓秦可卿感到極度不安,盯著自己時,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種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讓她感到極度的壓抑和恐懼,心中有股不祥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婚后賈蓉并未與她共居一室,秦可卿對此感到困惑不已。當(dāng)她鼓起勇氣向賈蓉問及其中緣由時,得到的回答卻讓她感到荒謬至極:竟是賈珍不允許他們同住。
這樣的回答讓秦可卿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她不明白為何公公賈珍會對他們的夫妻生活橫加干涉。試圖從賈蓉那里了解更多,但賈蓉也只是無奈搖頭,不肯多言,偶爾追問得煩了,竟還對其惡言相向。
自嫁入寧國府以來,秦可卿漸漸對賈珍、賈蓉和尤氏幾人的品性有所了解。她發(fā)現(xiàn)賈蓉對賈珍的恐懼幾乎到了極點,每當(dāng)提及公公賈珍,他總是顯得異常緊張,回想起新婚之夜賈蓉的怪異表現(xiàn),秦可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得出一個讓她難以置信的結(jié)論:公公賈珍,竟然對她抱有非分之想!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盤旋,讓其感到恐懼和不安。
然而,當(dāng)她試圖將這個荒謬的結(jié)論與賈蓉提起時,卻不想惹得其惱羞成怒,怒斥她不知禮義廉恥,言辭激烈,讓秦可卿感到無比委屈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