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明家的殘余
- 仙門掌舵人
- 椒鹽蒜瓣
- 2617字
- 2024-05-22 23:59:27
“若我沒記錯,這法器是你當(dāng)年擂臺斗勝的戰(zhàn)利?你是要將這件法器出售于我萬寶樓?”孫掌柜聽完張齡對這法器的功用屬性介紹,東西丟還給他,捋捋胡須探問道。
“老兄你果然慧眼如炬,那件事過了許久你竟然還記得,小子頗為感動也。”張齡一句馬屁拍下,引得孫掌柜哈哈大笑。
“你小子可否正經(jīng)些,這法器功能雖有些奇思妙用,但品階受限,我只能出這個數(shù)。”孫掌柜說罷右手豎起三根指頭。
“三十塊?!”張齡說罷,頓時如被摸了屁股的猴子跳將起來,“漫說這是二階中品攻擊法器,兩種形態(tài)切換自如,更是這儲靈后瞬發(fā)攻擊的屬性,您可在別的法器上見過?按這價你有多少,我都收了!”
“我這件法器若低于五十都算是賤賣!”
孫掌柜見他這般反應(yīng),頓感好笑,遂抬手將張齡按回座位上,開口說道:“張兄弟你這法器,雖可瞬發(fā)三道無需求攻擊,但威力僅一階,主要勝在偷襲屬性,筑基斗戰(zhàn)起來,助益有限,莫要獅子大開口,我至多給你三十五枚。”
“四十八枚!”
“三十八枚~”
“四十六!不能再少了!”
“三十八!再多你自用罷~”
“唉,便依老哥吧!”張齡臉現(xiàn)肉疼之色,但未遞出法器,反而將之收回儲物袋。
孫掌柜見他討價還價一番后卻又反悔收回,頓時感覺自己被戲弄,面色冷了下來,對張齡說道:“張兄弟今日莫非很閑,特意來戲耍老哥?”
見他急眼,張齡嘿嘿一聲,忙解釋道“非也,小弟并非要戲耍于您,只是這件法器我已許諾送與別人。但我今日尋你確是為此事而來。”
孫掌柜聯(lián)想到他家兩場大戰(zhàn),似乎明白了,遂開口問道:“莫非你家已得到到煉制之法?”
“那是自然,否則我也不敢耽誤您的時間說這么一大通閑話。
我來坊市前,掌門曾交代于我,這法器制成后若是自己發(fā)賣,過于惹眼,恐引禍上身,倒不如低價售與你家走量賺個安穩(wěn)錢。”
“你交代這些,不怕我萬寶樓奪了你家這門手藝?”孫掌柜又問道。
“這倒無妨,一來你家倒手就可輕松賺得十幾枚,何必費心思強奪于我家;二來我家這秘籍記載于一次性玉簡上,原本已然銷毀,搶也無用;三來你萬寶樓家大業(yè)大,又有售賣渠道,我家有貨無處也不能大張旗鼓賣,借助你家渠道,合則兩利!
再者,后續(xù)原材料若從你家采購,自然也能讓你賺一筆。”
“既要走量,那你家產(chǎn)量如何,品階能否保證?”
張齡回道:“我們已試制成功,大約五份材料可煉制一件,品階則由一階上品到二階上品不等。這法器成功煉制一件需耗時三月,門中可同時煉制十余件,若是只做這個,一年約莫有十來件成品。”
孫掌柜沉吟一番又說:“恐怕這儲靈攻擊的品階,要提上一提。”
張齡接話道:“門中意思,以這件法器為例,儲靈攻擊每升一品,價格較前一種貴一倍,提升大階,貴兩倍,譬如說我手上這件,若是二階中品帶一階極品儲靈攻擊,若升到二階初品攻擊,價格則是一百一十四枚三階。”
“漲幅這么多?”
“老兄你知這“儲靈瞬發(fā)”二字代表的意義。”
“呵~呵~”
······
一番拉扯,張齡滿意出門,手中拿著一張訂單,一張訂貨單,訂單是萬寶樓采購二十件青木炫光扇法器之事,訂貨單則是張齡采購煉制材料之事。
張齡虛報了個低兩倍的成功率,又在采購單上做得多處春秋筆法,以防孫掌柜借此拿捏壓價。
只是這兩張單子均未簽字畫押。
蓋因這孫掌柜不日就要致仕歸家,頤養(yǎng)天年了。
“張老弟啊,凡人有句俚語: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話放在咱修真界同樣適用,這流沙坊市萬寶樓分號,過不得兩月就不經(jīng)我手了,所以過幾日我約上老侄,以三清境內(nèi)分樓名義,再簽訂契約吧,以防中途意外。
對了,信物提貨單帶來了么,沒帶來?那就簽約時再交割吧!”
回想著方才孫掌柜欲言又止的落寞語氣,張齡又覺一股惆悵感覺升起。
“各人自有各人禍福,過問多了也無甚幫助,倒不如裝鴕鳥罷咧。”搖搖頭,張齡向著好景居行去,自然是打算借機(jī)與駐守此地的張執(zhí)事搭上線。
才走到坊市正中,縱橫主干道交匯處,卻見已有約莫二十余棟店鋪被圈圍起來,內(nèi)里正大興土木,卻不知為何。
拉過一位路人問過才知,原來是三清道宗為籌備半年后的典禮流沙坊分會,正改造這片地段,作為會址。
“不愧是萬仙之主,化神宗門,隨便一分會場便如此大手筆,真令人艷羨不已。”聽完介紹,張齡不由感嘆。
一旁立時就有人揶揄起來:“喲呵,聽你話中意思,倒有些嫉妒意味,你一小小練氣,妄圖評判上宗,真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死活!”
張齡正自抬頭望著工地一座高達(dá)數(shù)十丈的主樓,卻聽得有人埋汰自己,感覺這公鴨一般嗓音頗有辨識度,甚為熟悉,想了想便明白,這不就是明家那少家主“明矮子”么?
方才與孫掌柜一番攀談,張齡已知曉他家最近在坊市的動向,新仇舊恨一起,正待發(fā)作,忽意識到自己如今只是一名“丑陋散修”。
但張齡卻不打算就此算了,于是慢悠悠轉(zhuǎn)過頭,靜靜盯著他,掏掏鼻翼彈過去一物,輕飄飄送到這明矮子嘴里。
“你~~~!!!”明矮子恐怕是頭次于修真界見識如此市井潑皮猥瑣動作,一個字半天接不上,見周圍又開始聚集各路修士,臉色更難看了。
正待要應(yīng)對,卻聽對面丑漢又搶白起來:“你甚么?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近幾月坊市里的大紅人,家族敗犬明大少在此。我發(fā)感慨,與你何干?
如今道宗進(jìn)駐于此,若我犯了律令,你大可去告發(fā),否則你少管閑事,做好你自家破落戶!”
張齡語氣不善,表情夸張,左下巴那顆痦子亂跳,其上一根長毛更是舞蹈起來。
“明大少,你怎不還嘴了?我若是你,定要叫這丑漢好看~”
“明掌柜,你家那橫幅要掛到何時,太也煞風(fēng)景了~”
“明矮子,趕緊給老娘把橫幅撤去,自從你那屁簾兒掛起,整條街生意都不好了,若是不聽,咱五六家便要聯(lián)合起來告與道宗知曉了!”
明矮子被圍觀者你一言我一語,臊了個大白臉,忙鉆個空檔逃走,惹得眾人一陣大笑,張齡愣在原地。
“該!”張齡一個字吐出,直抒胸臆。
朝一圈人拱拱手道謝,便也擠出去,周圍人見正主走了,便也一哄而散。
······
“師弟,你太也低調(diào)了些,這明家如今剩十余位在坊市,另還有十余位當(dāng)是逃去了別處,于我家當(dāng)真只是蘚芥之患了,他家在坊市折騰這些事,此前我已匯報門里,掌門傳令回來,只叫我不搭理他家便是。”切口對過,張敦儀將張齡帶到一間靜室,打入禁制后說道。
張齡打量著這間靜室陳設(shè),撿能說的說了,道宗提出的那“止戈三年”要求,沒有齊休首肯,自然是不可透露:“倒不是小弟不敢聲張,而是如今局勢不明,能不惹眼最好。”
“師弟謹(jǐn)慎點倒也無可厚非,只是你這扮相~”
“咳,一言難盡!說正事吧!
師兄久居坊市,我家上次做下那樁大事,卻不知各方反應(yīng)如何?”
二人身份地位早已對調(diào),張齡過問,張敦儀自然不敢隱瞞,隨即自儲物袋攝出一方玉簡,遞將過去。
張齡貼在額頭,神識探入,讀取內(nèi)里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