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雨沒有說話,只是說道:“我知道了。”
“父親、哥哥,你們也要早點休息,注意身體。”
然后就帶著杏兒他們上樓了。
夜里連夜風中都帶著肅殺的氣息,碼頭空曠,有很多貨船安穩的停在碼頭,只是岸邊的火光刺眼,兩撥人馬的對峙使碼頭顯得格外的擁擠。
白初辰和白楓他們接收到消息趕到碼頭的時候,兩邊的人馬自動散開,夜色沉沉顯得氣氛格外的擁擠壓仄。
對方一位看到像是頭目的人上前,白初辰靜靜的站在白峰身后,看著白峰上前與那人與之交談。
可是那人卻沒有搭理什么,只剩白峰一人在那里獨自尷尬。
然后有另一個人站在那人的旁邊側耳低語幾句,那人改了神色。
白峰上前拱手示禮:“雖不知閣下身后之人是何人,還請高抬貴手,放過我白某人一馬。”
那個像頭目的人沒有說什么,只是舉了個手勢,他身后的人瘋狂的包圍了上來,將整個碼頭籠罩的密不透風。
白初辰看出了他們的意圖,“父親。”
白峰制止住了他下一步想要說的話,白楓似乎還有什么想說的,可一切被對面的人扼殺在搖籃里面。
隨著明晃晃的白光扎到了他們的眼,白初辰立即上前護住的白峰,地面一片猩紅。
白峰知道,當前的局面已經不可挽回,一切如意料中的發生了。
碼頭燃起冉冉烈火,火光包圍了一切連海面都變得猩紅。
在睡夢中的白初雨,感到一陣陣不安,有什么東西壓在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喚來杏兒,詢問她的父親和哥哥是否還好。
此時的天光即將大亮,心里的恐慌卻怎么也止不住,只需一點稻草即可。
可那根稻草始終未來,她就聽到了一個讓她心神破碎的消息。
碼頭失事他的父親和哥哥已經沒了。
她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去做。
獨自喃喃道:“怎么會……怎么……會……”
腦海中一遍遍回蕩著以前的種種異樣之處。
冥冥之中,一切都有痕跡可尋找。
她一下子失去了力氣,癱軟下來。
但她卻要鼓起勇氣來,不讓自己倒下,心里很悶,很沉重,淚一下子濕潤了眼眶,白初雨用手帕捂住了胸口,杏兒在一旁及時扶住了白初雨下落的身影,福伯在一旁憂心忡忡。
白初雨合上了眼,腦海里自虐般的浮現父親哥哥的影子,像幻覺一般。
杏兒將白初雨扶到椅子上,白初雨失了魂般。
良久,到院里的梨花落了,白初雨微弱的身影傳來:“準備后事吧。”
出殯那天,白府上下是漫天的白,撒出的白紙,像六月里的雪,紛紛揚揚鋪滿街道。
白初雨面色蒼白的抱著牌位走在前頭,福伯和杏兒走在旁邊,陳言上前:“節哀。”
前幾日收到白家失事的消息時,一時心情難以言明,想要說什么,卻欲言又止。
只是不知道那天回歸宴時,父親與白家達成什么交易,犧牲了白家,保全了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