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國士無雙】
- 神話大明:從刀鎮扶桑開始無敵
- 狂詩絕劍張雨臣
- 1937字
- 2024-04-26 11:01:00
大明天啟二十三年,三月十六。
谷雨。
黃歷上說,宜沐浴,訪客。
余事勿取。
這一天一大早,京城就下起了雨。
只是相比起早春的雨,這個時節的雨水已經顯得溫潤,并沒有什么寒氣了。
雨斷斷續續地下,中間停了一會,到了下午時分又密集了起來。
這讓不少人都被困在了酒樓茶肆里。
好在雨水潤澤,倚欄聽風雨,倒也不乏一點興味。
人聚的多了,自然談天說地的也多了。
酒樓茶肆里都是嗡嗡地響。
而這些嗡嗡聲里,仔細去聽,居然都能聽到一些相同的字眼,人名。
比如說‘錦衣衛’,‘倭國’,‘蘇階雨’,‘威震江戶’。
“誒,你們說,怎么之前就沒聽說咱們京城地界上,還有這么一號英雄人物啊?”
“瞧你這話說的,咱們京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腳下,英雄無數,他才哪到哪啊,也就是去了倭國,彈丸之地,也沒多少人,才顯出他來了。”
“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倭國確實是彈丸之地,可江戶好歹也是人家一國之核心,在倭國也就和咱們京城差不多了,在人家國都,先斬了人家國王的御前侍衛,護住了咱們大明的顏面,接著又在無數的名家,劍客面前,斬殺了劍圣傳人,你給我說說,這京城有幾個英雄人物能做到的?”
這話逼得之前那人開不了口了。
而議論還在繼續。
“還不止啊,咱們這位蘇百戶,不僅身手了得,還精通縱橫之術,你們沒聽說嗎,那倭國,現在已經內亂了,據說就是那個倭國國王,和咱們蘇百戶談了一席話,結果不知道怎么的,就自個把自個大臣手下都殺完了,現在已經被舉國攻之了,一人一言,就覆一國,這叫什么啊,國士無雙啊,古代蘇秦,張儀,也就差不多這樣了。”
“有理有理,國士無雙啊。”
“這么大功勞,你們說陛下要怎么賞他?”
“怎么著,也該是個千戶吧?”
“才千戶,小了,我覺著,怎么著也得是鎮撫使吧?”
“別說了別說了,講書開始了。”
“哪出啊?”
“還能是哪出,現在京城里只有一出,那就是蘇階雨長刀鎮扶桑!”
喧鬧聲中,雨又落了下來。
坊間傳言多是虛言,但是關于蘇蟬的傳言,倒是真的比假的多的多。
這已經是蘇蟬他們正式回到大明的第十天了。
海上風浪狂大,終究也還是沒能攔住他們。
他們是在八天前的夜晚,在膠州灣登陸。
隨后,便立刻聯系了最近的衛所。
不到兩天,他們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京城。
隨后,關于倭國的消息便在京師傳開了。
倭國新任將軍德川秀樹造反,不臣,朝野震動。
有人當即就提出要治宣諭使團的罪。
但隨后,馬上又有最新消息傳回,德川秀樹屠戮江戶,引發倭國舉國皆反,整個倭國已經陷入內亂之中。
再加上蘇蟬在江戶的事跡被有心人大肆宣傳,風向又馬上變了。
不斷有人上書,說此次宣諭使團,功勞莫大,倭人早有不臣之心,此番不過適逢其會,卻能死中求活,還逼得倭人內亂,此番內亂,倭人起碼三十年內再難復元氣,我大明甚至能渡海而擊,一舉拿下這彈丸之地。
所以,應當重賞。
一時間紛紛擾擾,不知多少紙片飛揚。
又不知道多少人人頭落地。
蘇蟬是一概不管。
他到了京城后,就回了前身在承恩寺附近的家里。
這算是前身祖傳的家業了,兩進的院子,在京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算是小小的豪宅了。
進門不僅有照壁,還有假山頑石,房間加起來有六處,就是沒人。
前身的家族因為修煉斬草訣,大多早亡,到了前身這一代,除了他,也沒有姊妹兄弟,母親早亡,他爹也身故,偌大一個院子,顯得空蕩蕩的,也沒有仆人。
不過蘇蟬倒是喜歡這種空蕩蕩,清靜,他也省了功夫去處理一些麻煩的人際關系。
于是他就關了門練刀,也算自得其樂。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足不出戶。
他每天都會留意家附近的風吹草動,以及京城的風聞。
畢竟,這次倭國事情其實很難定性,說不好他就得被當成替罪羊。
所以他這幾天看似松散,實際上,時刻都做好了浪跡天涯的打算。
好在,到了最后事情并沒有變壞。
這天,有太監敲鑼打鼓來宣旨,封賞他為錦衣衛副千戶,隨時候補千戶,只要有人退,他就能上,另外還賜金五百兩,上千匹布。
以及,天啟皇帝過幾天,還要親自接見他。
那么暫時,他在京城算是落下腳了。
送走了那個宣旨太監后,蘇蟬本來打算出門去買點物資,這幾天一直待在家里吃喝,米都快沒了。
結果他才打算關門,就又有人來找他了。
這次來的人,明顯是個大家族的仆從,雖然穿著仆人的衣服,整個人卻眼神清明,禮節不差。
他朝著蘇蟬行了禮,說道:“小人沈安,是奉了我家公子的令來的。”
“沈堂讓你來的?”
“不錯,公子讓小人來給蘇大人送樣東西。”沈安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信封,遞給了蘇蟬,“這里面是三千兩大通票號的銀票,是我家公子的賀禮,祝賀蘇大人榮升副千戶。”
“另外,我家公子還是望春樓設了宴席,還望大人今晚,不吝賞光。”
“錢,我收了。”蘇蟬接過了那個信封,然后說,“但是飯,我就不吃了,謝謝你家公子的好意了。”
雖然這次算是有驚無險,蘇蟬卻打定主意,不想和沈堂這樣的人打交道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只是蘇蟬沒有想到,他拒了這一場宴席,今夜卻不止一場宴席,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