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是大哥,是豪俠,是斗士,是王者(求追讀!)
- 三國:我,劉禪,匡扶漢室
- 呂洞斌
- 2221字
- 2024-04-18 10:29:00
孫權是個純粹的政治人物,純粹到沒有附加標簽可以貼。
一個政治人物一旦純粹起來,那就是政客了。
誰會喜歡上一個政客呢?
有句經典的電影臺詞:“不要隨便給貓狗起名字,一旦起了名字,你就會愛上他。”
給歷史人物貼標簽也是一個道理。
只要貼了標簽,他們就不再是單純的歷史人物了,而是你身邊一個活靈活現(xiàn)的人,是人就會有感情。
劉備和曹操也是政治人物,但這兩人有很多標簽可以貼。
大哥、豪俠、王者、斗士;
游俠、文青、老板、奸雄;
反觀孫權?
江東鼠輩!
……
白月微落。
倚著一截桃枝。
劉禪估摸著走著許久,已經聽到法正的喘息聲,為了照顧這位超級九九六的“將死之人”,他找了一處亭子歇息。
法正的死。
大概是因為積勞成疾。
劉禪帶法正去荊州,有諸多因素,其中最重要的莫過于減輕法正的負擔。
他不善內政。
卻又擔任尚書令一職。
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內做事,尤其還是坐最高位置上,對一個人的壓力可想而知。
這或許是壓垮法正的最大原因。
相反。
法正去荊州只用出謀劃策即可,可減輕不少壓力。
這不。
法正走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身子骨是差了些。
劉禪的照顧讓法正心生好感。
坐在石椅上喘氣。
劉禪示意鄧艾取來一塊布,遞給法正,道,“夏夜燥熱,卻有怪風,要是吹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法正的身體虛,一熱一冷下最容易感冒。
“多謝殿下。”
法正確實被劉禪暖到。
很快。
鄧艾從附近取來炭火,架上烤架,再取來一個陶壺,加水放入茶葉,簡簡單單的開始煮茶。
劉禪喜歡喝茶。
鄧艾摸清楚劉禪的習性,基本上都會在馬車上備上茶壺,茶葉等等,以備不時之需。
另外,劉禪只喝茶水,不加什么怪怪的調料,身邊的一些文臣武將也學著劉禪的做法品嘗到純正的茶水。
等著茶水煮沸,劉禪忽然開口,問道,“當年父王在許昌,曹賊曾邀父王青梅煮酒論天下英雄。”
煮酒論是存在的,但沒那么夸大。
老羅加工了些,才得出論英雄。
實際上只是曹操一言堂。
法正頷首,道,“如今天下大勢變化,九州諸侯覆滅,只剩三家,三位皆是英雄人物,奈何曹操為賊也。”
雄者。
組詞有許多,如英雄,奸雄,梟雄,狗“熊”等。
在劉禪等人心中,劉備實實在在是一位英雄,站在這個立場上,曹操就是奸雄、國賊。
劉禪撥弄著炭火,冒出火星。
他眼神灼灼,道,“天下三分局面,已然明晰,父王如今取得漢中郡,新城郡,實力僅次于曹賊,與江東齊平。”
“但真正的威脅,僅有曹賊一人罷了。”
曹操占據(jù)關中,富庶的中原以及北地,人口千萬余,兵甲數(shù)十萬,糧草充沛,還占有天子大義。
劉備的荊益兩州,亦是富裕大州,再有漢中、新城兩郡橋頭堡,北伐大業(yè)已然完成最終模板。
唯一的隱憂自然是南中之地,以及境內叛逆分子。
要知道此時的兩家勢力中,曹操基本完成了境內大小諸侯的鎮(zhèn)壓,平定遼東,橫掃北方草原。
孫權也肅清境內山越,再平定交州,可一心一意對外作戰(zhàn)。
可實際上。
江東境內山越問題依舊存在,交州能夠給予揚州的支援少之又少,荊州江夏等地亦是如此。
以至于孫權僅能依靠揚州一地而已。
與曹劉相比,孫權已經落入下風。
法正深有同感。
劉禪繼續(xù)說道,“與父王,曹賊相比,孫權此人便是個純粹的政客,一個只講利益而不講感情的政客。”
政客?應該是官吏吧。
法正如此想到。
“還請殿下詳說。”
法正拱手道。
劉禪抬起頭,轉而看向明月,說道,“父王于個人而言,是個豪俠,鞭打督郵,羞殺宋忠,怒斥許汜。”
初期的老劉雖然弱小,依舊秉承著那股豪邁之氣,投入漢末大潮之中想要爭一爭那潮頭啊。
正所謂:“求田問舍,怕應羞見,劉郎才氣。”
這是一個散發(fā)著少年氣與正義感的靈魂,既接地氣有又讓人敬重。
法正面色動容。
劉禪沒停,繼續(xù)說道,“父王于兄弟而言,是可以‘寢則同床,恩若兄弟,誓以共死’的劉關張三兄弟。”
他是涿州扛把子,是桃園揸fit人。
只要認了這位大哥,就把自己代入忠勇的關羽、張飛了。
誰不想有這樣一位好大哥?
江東那孫權得了他哥的基業(yè),就算計外甥寡嫂,可謂下流無恥!
法正正色。
他也是聽著劉關張三兄弟的故事。
雖然沒有演義里的出彩,但在這個時代已經不輸于歷史上的忠義典故。
“于家國而言,父王始終謹記匡扶漢室之志,雖屢戰(zhàn)屢敗,但永不服輸,從未停下奮斗的腳步。”
這一點是劉禪最尊敬的一點。
像曹操,袁紹,袁術,乃至于孫權等,哪一個不是起點高,起步快,有人保駕護航直沖云霄。
也只有一個劉備,從微末崛起,走到如今漢中王的位置。
法正坐直了身體。
比起劉備,他覺得自己此前的經歷又無足輕重了。
懷才不遇?
受人欺凌,打壓?
這根本連躋身劉備履歷正文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里,法正不由有些臉紅。
另外。
老劉還是一位真正的長者。
他面對背叛自己的糜芳,不搞連坐,依舊善待他的哥哥糜竺。
面對投降魏國的黃權,不禍及他的家人,依舊善待黃權家屬。
政治是無情的,在這無情之中,哪怕閃爍著一丁點人性之光,就足夠溫柔史料中冰冷的文字了。
再談論完自家的父親,眼前的茶水也煮沸了,冒著泡,沖撞著壺蓋。
鄧艾遞過來一條沾水的布,劉禪接過端起壺柄給法正倒了杯茶水。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請。”
劉禪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先聞茶香,再小吸一口,吞入口腔,享受這難得的有現(xiàn)代氣息的事物。
法正有樣學樣,但被燙到了唇舌。
劉禪咧嘴一笑,讓法正吹涼一些再喝。
他是喝習慣了,會適應茶水的溫度,但法正不同,他哪有閑暇時間煮茶喝茶?都是在處理公務。
基本上喝得都是涼的,溫的。
法正出糗也不尷尬,道,“不知在殿下眼中,曹賊又是何等人物?”
對劉備極盡吹捧。
作為劉備的對手,又是國賊。
劉禪想必會是極致的貶低吧?
法正這么想,“如果殿下只會貶低曹賊,而不能正確看待曹賊,那只能說明殿下心有狹隘,還需磨練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