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震耳欲聾的愛(3)
- 我在東京制作怪談
- 摸魚的海蠣餅
- 2222字
- 2024-05-22 12:00:00
再后來,我長大了,我認識了很多朋友,我喜歡請他們吃飯,聽他們聊天,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我喜歡這種感覺。
那種,我好像還很正常的感覺。
我的朋友們喜歡向我借錢,因為我繼承了爸爸媽媽的遺產(chǎn),我很有錢。
他們跟我借了錢以后就消失了,不來見我。
他們?yōu)槭裁床粊碚椅遥?
我可以不要他們還錢啊。
愛衣姐姐找上了我,要我把錢交給她管,不然我的錢遲早會被騙走,我把錢都給了愛衣姐姐。
再后來,我認識了一位好朋友。
那一天,我在愛衣姐姐的神社里幫忙,我下班回家,被幾位喝的醉醺醺的男人糾纏上了,因為我不說話,他們不放我走,嘴巴里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我的好朋友出來了,他開著一輛很好看的車,他幫我趕跑了喝的醉醺醺的大叔,我向他表示了感謝,用手機打字。
他看我不會說話,開車把我送回了家。
他叫井上春人。
每一天下班,他都會來接我,他說他喜歡我,特別喜歡我不會說話,還有我的耳朵,干干凈凈的,長的粉嫩。
他要我做他的女朋友。
我同意了。
我也喜歡他。
我和他在一起了,搬到他家里去住。
我和他躺在一張床上,做了那樣的事情,很疼。
在那以后,他對我忽冷忽熱的。
我在想,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
我沒辦法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樣。
他說,他喜歡安靜,我每一次打掃衛(wèi)生都輕手輕腳的,我把家里的門軸,窗戶,都涂抹上潤滑油,這樣每一次開門,開窗戶打掃衛(wèi)生都不會吵到春人。
春人很忙,回家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我在家里很想很想他,我會把和他的合照拿出來,不斷的看。
我想去見春人,我想去接他,我被春人罵了,他不想讓朋友們知道他有一位殘疾人女友,他會被人看不起。
我的心就像被啄木鳥揪住一樣疼。
對不起。
給你添麻煩了。
我不敢去春人的公司,但,我還是很想春人,我就在家門口外等啊等啊,這樣等春人回家了,我就可以早一點見到春人。
春人回家了,見到我在門外等他很驚喜,他抱著我說,他會說服他的朋友和父母,我的心又不疼了。
等春人走后,我的心又疼了起來,就好像心臟上有一個小洞,冷颼颼的冷氣往小洞里灌。
我害怕春人會離開我。
我想,我離不開春人了。
我在家里等他,我會時不時把手機拿出來,看看他沒有給我發(fā)短信,我想給他發(fā)短信,我打了很多字,又怕打擾到他,把字全部刪掉。
我是一個殘疾人,我配不上他。
終于有一天,春人帶了一位女人回來,他說,這是他新女朋友。
他跟我道歉,說不能給我未來。
這一天終于來了,我跟他說沒事,只要他以后好好的就好。
離分手過了一個月,我還是很想很想他。
我忍不住犯賤去找他。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一位跑車停在別墅的門口,一位穿著名貴西裝,皮鞋油光發(fā)亮的男人從跑車上走了下來。
他面上的表情不好看。
井上春人面容僵硬,就像一塊鋼鐵似的,他的喉嚨中,怒火中燒,如哽在喉,他渴的厲害。
他看向別墅,露出笑容,那笑容就像狐貍露出的笑。
三個月前,他看中了一個目標,八重神社里的巫女小姐,茅野愛衣,但,茅野愛衣身份清貴,認識不少貴族朋友,他沒有機會下手。
偶然間,他見到了一位在神社里幫忙的一位聾啞人。
他轉(zhuǎn)移了目標。
很快,他得手了,沒花多少時間,他得到了秋奈的心。
他從未體會過那種感覺,那種不一樣的感覺。
以往那些女孩子是因為自己身份,金錢接近自己,秋奈不同。
只是那時他還不明白,是哪種不同。
后來,他玩膩了秋奈的身體,拋開了她,那傻女孩,不向自己要一分錢,離開自己時還祝福他要好好的。
她真的是很不同的女孩子。
而直到今天,他才知道秋奈這女孩和別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今天,他一如既往的被父親訓(xùn)斥,自己只會給他找麻煩,這么大的人還要他擦屁股。
可是,他明明是想幫助父親,搞定一筆投資,他也沒想到,會搞砸了。
被父親訓(xùn)斥后,他去找新找的女人瀉火,但沒有用,看著在自己身下叫喊的女人,井上春人心中的火不但沒有平息,反而愈發(fā)的旺盛。
因為他知道,女人奉承的不是自己本人,而是自己的身份,地位,她喜歡的不是自己。
在那一刻,井上春人痛苦的想要哭出來。
他正是因為在父親那里求不到認可,才來女人這里尋求認同,但女人給與他的認同還是父親給與他的。
他自己本人什么也不是。
井上春人崩潰了,一個女人從他心底跳了出來。
秋奈。
他終于知道秋奈和其他女人的不同在哪。
秋奈她愛著自己,她真的愛自己,在意識到這一點時,井上春人甚至產(chǎn)生一種恐懼感。
因為那是假的。
他和秋奈的相遇都是自己的刻意安排。
他害怕,害怕秋奈知道了真相,害怕她不在愛最真實的自己,害怕她認識到最最本質(zhì)的自己。
在恐懼過后,他產(chǎn)生了羞惱。
秋奈只是一位聾啞人而已,自己何必怕她?
于是他來此地找秋奈。
他來解渴。
……
別墅內(nèi)。
上原徹野和茅野愛衣看著日記本的最后一頁。
一段最關(guān)鍵的信息缺失了,秋奈到底為何去自殺?
上原徹野說道:“很好,現(xiàn)在我們知道了,那一位叫春人的,他和秋奈的死脫不開關(guān)系。”
他鄒眉思考著。
他感覺,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而且就在最近幾天聽過。
‘踏踏踏’
一陣皮鞋踩地聲。
井上春人走了進來,他看到上原徹野和茅野愛衣,他感到驚奇。
“愛衣小姐,你怎么在這里?”
“你又是誰?”
上原徹野掃視著井上春人,精力外泄,腎虛男一個,自己一拳可以把他打成兩個小餅餅。
他反問道:“我們是秋奈的朋友,你又是誰?”
井上春人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西裝,他說道:“我是井上春人。”
忽的一下,井上春人脖子一緊,一陣窒息感傳來,他感覺自己被鉗子掐住了脖子,而后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感傳來,他被上原徹野按到沙發(fā)上。
上原徹野笑著問道:“你知道秋奈死了嗎?”
“什么?”
井上春人捂住自己脖子喘不過氣來,他聽到上原徹野輕飄飄的話,那話語敲進耳朵里宛如一道驚雷炸的他頭皮發(fā)麻。
他問道;“秋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