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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陣前別酒

  • 三國:大都督
  • 落西峰
  • 3466字
  • 2024-05-03 10:46:13

魏軍大營內,路招一個勁喝著悶酒。

“唉!”路招一口悶掉一遵酒,心情郁悶對陸雨道:“陸兄啊!你,你說,為何陛下不許我路子遠前往江陵助戰?不就是因為我在漢中之戰未能保護好夏侯淵么!氣煞我也!”

“子遠兄!”陸雨回敬道,“應該是陛下有意為之!臨沮與西陵城不過一百五十余里,陛下是為了防著陸遜啊!再者,臨沮乃北上房陵上雍之門戶!夏侯尚好不容易從西蜀奪回此地,自然不會再讓人奪了回去!”

“唉!但是我不甘啊!想我路遠跟隨先帝南征北戰無往不利!至今卻因夏侯之故,困死臨沮!老夫知命之歲,不知還能征戰何時啊!”路招想起往事,心中郁悶更甚。

“將軍,如今陛下弄出九品中正官制!前后左右三品將軍我們不說!但說四品將軍四征四鎮,五品四安四平卻無將軍!實在讓人憤怒!以將軍之才僅屈尊于六品游擊將軍!豈不是屈才!”陸雨打抱不平道,“可恨那黃權,一敗軍之將竟然得益州刺史之高位!還有那陳余,不過一小小校尉,竟能得從六品秉忠將軍之位!其不過乳臭未干之小子,何德何能!”

“唉……”路招擺手,有些心灰意冷道:“我本以為此次能收黃權,或許能立一大功!但到最后卻是一無所得,本欲再次征戰沙場,奈何不許啊!莫非我路招要老死此處?看我這髀肉橫生,若是再蹉跎幾歲,還能舞動刀否?”

“將軍,定是那夏侯尚之故!其深恨將軍昔日保護夏侯不利,這才明里暗中打壓將軍!將軍,您想!赤壁戰時,如今的侍中趙儼同時督于禁、張遼、張郃、朱靈、李典、馮楷和您七路大軍,那時候,您可是與他們平級的啊!再看如今,張遼后將軍,徐晃右將軍,張郃左將軍!那可是妥妥三品大將啊!”陸雨一直跟隨路招,心中早已憤懣不斷。

“哼!……想當年!”路招被陸雨所激,心中來氣:“哼!夏侯尚欺我太甚!當年夏侯淵冒險突擊,將我與朱靈二人拉開距離,其被蜀國黃忠突擊,我等根本來援不及!這夏侯尚本是夏侯淵親侄,自然將我與朱靈二人怨恨上了!朱靈亦如我這般,跟隨先帝二十余載,至今也不過六品!”

“將軍!您可是老將啊!豈能如此受欺辱!反觀宗室,個個四五品以上!如今連蜀國叛將陳余都快趕上了!真,氣人!”陸雨想起自己奮斗半輩子,也不過區區七品,故而在聽說陳余六品官位后,心中自然無法平衡。

“唉……此事休要再提!”路招低頭沉思一會,制止道,“眼看大戰將起,正是建功立業時!陛下雄才偉略,發十八萬大軍三路攻吳,壯哉!我等只能枯守臨沮,悲哉!”

“將軍!”陸雨嘆氣道,“如今只能這般,臨沮只剩不到五千大軍,防守有余進攻不足!陛下這十八萬大軍也是從各地調派,或許哪路大軍進展不順,陛下或許會想起咱們咧!”

“對了,黃權他們如何?連續一月,那投降過來的蜀軍快死絕了吧?”路招想起黃權,心中有些不舍,畢竟黃權堂堂一鎮北將軍對自己也是畢恭畢敬,如今患上疫病,縱是熬過一月,但眾究抵不住病魔纏身啊!

“前幾日天使宣旨,隔著大營門,我遠遠觀之,其面色蒼白如鬼,跪拜起身都需人攙扶,想必已經病入膏肓!這幾日每日都運死尸出營,怕是難了!可惜,可惜……嘿嘿!嘿嘿!”陸雨邊說邊笑。

“你笑甚?”路招無語問道。

“哈哈!我笑那黃權、陳余、劉景縱是得了富貴,終究難逃一死啊!瘟疫之可怕,孰人可擋!想到這里,我心情舒暢許多……”陸雨解釋道。

“這……”路招有些不喜陸雨這般,但念在其多年跟隨,出聲道:“好了!多加關注即可,他們生死只能聽天由命!我等重點還是在防衛西陵這邊!”

“諾!”見路招不愿再提,陸雨只好答應。

恰在這時,門外有人求見。

“報!將軍!”

“何事?”路招疑惑。

“蜀人黃權來信!”來者說道,“適才,城外蜀營來使,說益州刺史黃權病人膏肓,可能命不久矣,其準備在今晚亥時一刻再與將軍暢飲一番!算是別離之酒!”

“什么?”路招臉色劇變,一方面是聽聞黃權將死,另一方面是因為其死前還有見自己,難道就不怕傳染給自己么!“拿信來!”

接過信件,路招迅速看完,良久道:“陸雨,這黃權怕是真不行了!其每日腹瀉不止,身形完全消瘦,怕是難撐過這幾日!故而,其打算在軍營外,置辦好酒宴,與我五步對飲,算是了其感恩之情!”

“真的?”陸雨有些不確定。

“十之八九!”路招想起昔日赤壁慘狀,“凡得瘟疫者,前十五日是潛病,后十五日病發,最后可能腹瀉、腸胃潰爛而死……唉,黃公衡啊,黃公衡!命運多舛啊!好不容易成一州之刺史,封疆大吏也!悲哉,悲哉……其年紀也不過四十余……可惜了!”

“將軍之意,是去會面?”陸雨大驚,“萬一被傳染……”

“無妨……”路招擺手道,“我聽醫者說過,不與患者接觸便不會被感染,再者,我與黃權相隔五步,沒事!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見見他,算是送行,也算是同僚一場……”

“這……好吧!”陸雨也不好說啥。

“對了!我們這邊酒肉,我們自己辦!不能用對面大營的!這事,你去辦好!”路招想了想。

“諾!”陸雨點頭答應。

“你,去告訴營門那人!今晚,本將答應了!我與黃公衡,今夜不見不散!”路招又跟侍者說道。

“諾!”侍者立即前去回復。

須臾,陸雨退走,去安排會面一事。

地點就安排在臨沮南城外三里一處草地之上,此處離原來的大營不過三里,恰在中間,最合適不過。

日落月升,秋風打著旋兒吹過臨沮城,吹動沮水不斷晃動,水邊的茅草水竹也為之搖晃,在月色的撫熨下顯得寧靜。

臨近亥時,臨沮南門外卻是有些熱鬧,因為路招出城會客之故,城門大開,在無數篝火和火把的照耀下顯得燈火通明,門口列著兩隊人馬,大約兩百余人,各個精神抖擻,刀槍劍戟齊全。

哪怕是會面,而且地點也是自己定的,路招也是謹慎無比,帶上了兩百親衛。

“將軍,時辰將至,請上馬,那邊已經備好酒菜!”陸雨數了數時辰,拱手道。

“嗯!”路招一步跨上戰馬,在馬上吩咐道:“陸雨,你好生守著!我出之后,大門微掩即可,不出一個時辰,我便回了!唉,也算是為黃權送行吧!”

“諾!”陸雨躬身回到。

“駕、駕!”路招點頭,便領著十余騎和一百親衛開始緩緩往城外趕去。

目送路招遠去,陸雨這才直其身子,伸了下懶腰,舒了舒身子,對著幾名守軍道,頤指氣使道:“你等打門打開便是,本參軍去前面樓上休息!待將軍回來,再告知于我!”

“諾!”

“哈……真困!”陸雨打了一個哈哈,便邁著大步,搖搖晃晃的離去。

至于守著城門,這時本參軍該干的事情嗎?

另一邊,路招一行人花了兩刻鐘,也到了會面之處。

只見,月下,城郭,薪火,煮酒。

“權,見過子遠兄!”隔著一層紗布,黃權主動向路招問好。

“哎呀!公衡兄,別來無恙否?”路招臉上揚起笑意,拱手回禮。

“請!”

“請!”

二人就坐,隔著數步開始暢談人生,不知不覺已然半個時辰。

忽地,路招身后兩百余步,似乎有火光閃了六次。

坐在路招對面的黃權眼神一亮,嘴角一笑,竟然在路招的詫異目光中,走出隔紗帳,恭恭敬敬的一禮,鄭重道:“子遠兄,多謝這些時日照顧!權感激不盡!”

“什么……你……你!”路遠一時間目瞪口呆,右手指著黃權,驚訝問道,“公衡,你無恙?那剛才為何那班虛弱……”

“哈哈!”黃權一臉笑意,打趣笑道,“子遠兄!權一直無礙呀!”

“你……你……”路招神色復雜,又有些疑惑,“這是為那般?陛下多次召你,你莫非是故意裝病?不肯去面君?”

“哈哈!”黃權高聲笑道,“我之君在西北,不在東北洛陽也!”

“你!”路招臉色劇變,勃然大怒道:“黃權,你乃假降!難怪遲遲不肯前往洛陽!”

“哈哈!嗯,然后呢?”黃權挺立,傲然笑道。

“來人啊!”路招大聲怒斥,“將此賊抓起來!”

“諾!”身后親衛當即拔出刀劍,便準備往前沖殺。

“哈哈!”

但哪知黃權哈哈一笑,大手一揮,四面八方竟然亮起無數火把。

“殺啊!”

“殺啊!”

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兵馬正在殺來,一個個兇神惡煞般將路招兩百余人死死包圍,刀槍林立,泛著冷光。

“這……”通紅的火光照在路招臉上,。

“結陣!結陣!”路招怒吼,連忙叫人結陣,自己則迅速遁入陣內,親兵在外,形成三層肉墻。

“啪啪!”黃權見狀,也不在意,再次席地而坐,抿了一口小酒,朗聲道:“不愧是魏之良將,臨危不懼!佩服之至!”

“你……鴻門宴!”路招此刻腦子急轉,似乎清晰許多,吃驚道:“難不成,你黃權自始至終在逢場作戲?你沒有得瘟疫?可,那瘟疫……”

“哈哈!路招,你中計也!我勸你速速投降!”黃權喝了一口酒,“我等來投是假,我生病是假,瘟疫也是假!”

“這,不可能!”路招瘋狂叫到,“我親眼見到你們運了一車車死尸出營!”

“哈哈!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再說,我等敢運,你們敢檢查嗎?”黃權說道,“時間剛好,子遠兄稍安勿躁,你我在此閑廖幾句!不要妄動兵戈喲!”

“你!”路招仿佛明白什么,赫然轉頭望向身后臨沮城。

“殺啊!”

只見,臨沮城處竟然冒出無數焰火,還有那聲聲廝殺聲傳來。

“啊……黃權!你之目的竟然是奪城!”路招大怒,“來啊!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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