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思疇了一下，道：“善！”。

由縣令召集需要的琉璃工匠，劃地建造工坊，蕭業負責研究、售賣。所獲之利，五五分。

初步約定作好，剩下的自有下面的人去忙。

蕭業告辭離去。

第二天，蕭業早早起床，今天縣學開學第一天，還要給教俞留下個好印象才是。

縣學中間空地，縣令正在講話，旁邊是其他縣學管理人員。

古代沒有后世的大會講話，但也有類似的，比如開學宴、升學宴這些等等。

蕭業站在一群學子之中四下打量著自己的同學。

縣學學生不多，如果放在后世學校之中，充其量也就一個大班的人數，約莫著能有幾十人。

有老有少，看面貌，蕭業估計能有二三十歲之差。

數十人雖然都站在一塊，可明顯的分成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團體，人數最多的幾個團體無疑是以錦衣綢緞之人為中心的團體，剩下都是三五成群的報團取暖，只有個別幾個才單獨一人站立。

看著這些貧富差距極大的數十個同窗，蕭業忽然覺得自己可以拉攏一把那些貧寒的同窗。

自己的學堂老師可能有著落了。

不是所有秀才都能如同蕭業一般會經營的，如果不是家世的話，很多秀才其實都會困于八股文的圈中，讀書把自己讀傻，然后落個窮酸秀才的名頭。

窮酸代表他們窮。

而“范進中舉”的故事告訴了我們科舉的難度。

又窮、又考不上科舉，你說這一類人要怎么辦？

可能有有“志氣”的，不會接受蕭業的拉攏，但更多的會向現實妥協，接受蕭業的好意。

拉攏這些落選的窮酸秀才到蕭家村給自己干活，豈不美哉？

至于他們會不會生出二心。

這不重要。

只要接受了蕭業的好意，社會輿論認知也會讓他們身上貼上蕭業的標簽，更別說蕭業也不需要他們忠心，只需要他們按照自己的想法干活就行，等他們攢錢、再考，離開也無所謂。

將計劃細細捋一遍，蕭業沒發現明顯的漏洞，計劃可行。

想到就做。

正式開學上課后，蕭業每得時間就會往那些窮酸秀才面前湊，直言或者側聽打聽他們日后有何發展計劃。

對于那些實在把自己讀書讀傻的人，蕭業敬而遠之，他惹不起這樣的，也幸好這樣的并不多。

對于窮酸之人來說，他們一般都會對自己有一個大致的規劃，不會把時間全部浪費到科舉上，很多人表示自己如果考不上科舉，就會跟著蕭業混。

他們說的話真假尚不得知，但好歹說了這話。

說了這話，就代表他們心里其實并不是不能接受跟蕭業混，對于投效到別人手下這事并不排斥。

不排斥，就有希望。

一個月時間過去，蕭業漸漸成了眾多同窗之間的一個異類。

在所謂書香門第之人眼中，看不上蕭業跟窮酸之人打交道，更看不上蕭業去練什么匹夫武功，但讓他們明目張膽的怎么樣，他們也不敢，因為蕭業學習好，始終能壓他們一頭，更別說強大的武力。

在商人出身之人眼中，除了上述的那些，蕭業還是個經商的天才，他們愿意帶蕭業一塊玩，唯獨覺得蕭業太“仁慈”，與他們那“尋常”手段一點都不合。

蕭業在他們那里學了不少黑手，一個個聽著下限不斷往下掉，實在怕了他們。

在普通秀才眼中，蕭業學習好，有才華，有錢，大方，總之，很不錯。

除了這三類之外，眾多同窗之中還有一些異類。

他們看不起，甚至敵視蕭業。原因嘛，五花八門的，有的蕭業都感覺不可理喻。

比如某個真真的腐儒一般的人，讀書讀的腦子都沒了，腦殼殼里全是“圣人之言”，還拿出來對蕭業冷嘲熱諷。

除了縣學里面的風起云涌，外面蕭業的生意也是風生水起。

蒸餾酒走上了正軌，與縣令通力合作，短短時間風靡縣城，一個月的收益就趕上了白糖，百兩銀子的純利潤到手。

白糖經過縣令的插手，雖有增長，但并不大，主要是糖原料不好弄，縣令也未掌握原料來源，只普通的進貨，現有的市場已經飽和，除非要降價銷售。

不過無論是蕭業，還是縣令都從未提過降價的事。

在蕭業一個月才會回去一次的假期前，縣令派管家召喚了蕭業。

縣令端坐著，說道：“你要的琉璃工匠已經到了，工坊馬上就要完工，琉璃生意能不能成，可就看你了，可別讓老夫失望啊。”。

縣令這是要敲打敲打蕭業，讓蕭業明白誰是大小王。

對此等所謂的馭人之術蕭業煩悶不已，卻又毫無沒辦法。

沒辦法，誰讓人家縣令是縣令呢，蕭業天然低人家兩等。

不是成了秀才，就能成舉人。

不是成了舉人就能做官。

一個蘿卜一個坑，想做官，得先有空缺才行。

有了空缺還不一定輪得到你。

入了這門，就要受這規矩，蕭業想跟人家縣令老爺平等說話，舉人、空缺，先跨過這兩關再說吧。

“學生自是不會讓縣令大人失望，只是、、、、、、”蕭業拱手一禮，說道：“縣令大人，這生意，還得看琉璃工匠啊，什么時候煉出來無色透明的琉璃，這生意才好開始不是。”。

“這不用你操心，相信那些工匠會盡全力的。”縣令毫不在意的說道。

“嘖。”蕭業心里明白縣令的意思，無非是威脅利誘罷了，手段可“真臟”。

說完了這事，縣令的態度好轉過來，又親切地與蕭業指點了一番功課，給蕭業換了幾本書。

話說蕭業與縣令合作的好處已經體現出來，很多蕭業以前難以尋摸到的書籍，縣令都給蕭業行方便了。

蕭業是拿著書借一本抄一本，抄一本換一本。

告辭了縣令，蕭業拿著書出門直奔楊玉楊伯伯家而去。

蕭業這一個月來，時不時就會往楊伯伯家里跑一趟。

縣令那里能讓他得到知識類書籍，楊伯伯這里卻能讓他看到不少道經道藏，甚至還有一部分佛經，與他習武幫助很大，兩人經常會隔一段時間交流一下閱讀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