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女士,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還要工作,您反映的一些我們工作上的失誤,我們接下來也會改正。”經理見文笑笑遲遲拿不出證據,面帶微笑,被帶著服務生離開。
文笑笑還在絞盡腦汁的,尋找一切可以用的問題拖延時間,文笑笑忍不住的向門口反復的看去,心中嘀咕著,“白異這小子的動作怎么那么慢啊?姐姐我快撐不住了呀。”
“你再不回來,壞人就要被放跑了呀,”終于在文笑笑堅持不住,經理要帶著服務生開門,離去的時候,白異終于出現在了門口。
白異喘著粗氣,手中拿著一個沾滿了火鍋油的微型的攝像機,散發著濃濃的火鍋底料味。
“不好意思啊,經理,可能還需要你們再等待一會兒,我還有件事情需要和你的員工核實一下。”白異盯著自己面前準備出門的兩個人,時刻的觀察著兩人的表情變化。當看到服務生的表情猛地出現了慌張,隨即又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而旁邊的經理眼神已經開始飄忽。
演員的基本功便是觀察世界,白異將這門課學的非常的到位,兩人表情的變化根本就沒有逃出白異的眼睛。
服務生是先被抓住的慌張,隨即想到他已經將攝像機放進火鍋底料后,這個微型攝像機已經進水報廢,而服務生在賭白異不會發現里邊含有儲存卡。同時也因為攝像機被放入了火鍋底料,經過了油漬和火鍋湯底的污染以及白異撿起來后對攝像機擦拭將上面的指紋消除。服務生就是在賭,白異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這個東西是他的。
而旁邊經理的慌張,則是經理十分確定他們的火鍋店內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型號的攝像機的,這種東西要不是客人自帶的,要不就是他們店內服務生的。而這二分之一的可能性,錦鯉是絕對不敢去賭的。
一旦確定了這種東西,是他們公司員工的,那么失業的不只是那名違規違紀的服務生,包括經理自己也要面臨開除的風險。
文笑笑在看到白異出現在包廂門口,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又看到白異手中的攝像機后,揚起了勢在必得的微笑。
文笑笑走到白異的旁邊拿過攝像機,翻看著,和白異兩個人開始演戲,“這就是剛剛那個攝像機?你從哪里找到的?”
“對,”白異點頭,“這就是剛剛偷拍的那個攝像機,這玩意兒被藏的可深了,”白異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服務生的表情,“還是一個路過感覺火鍋湯底的服務生提醒了我。這個火鍋店每一層有一個處理火鍋底料的處理間,每一層的處理間里都會放著客人,剛剛吃完或者是吃到后邊沒有味道,換下去的舊的火鍋底料湯底。”
“我進去的時候恰好有一個湯底沒有處理,而我又恰好的在處理間找到一個夾子,又不巧的用這個夾子,在那個沒有處理的火鍋湯底里找到了一個攝像機。”白異的話每說一句服務生的臉色就變得煞白一分。
“我說呢,這個攝像機怎么這么一股子味,這個攝像機居然是從火鍋底料當中撈上來的,不過見過油和湯底了,這攝像機還能用嗎?是不是壞了呀?”文笑笑這句話有演戲的成分,但也有一些不確定。白異既然能講東西拿出來,那就證明這個東西里邊是能查出有效的證據的,可是這玩意兒確確實實是被放到湯底的。
一直觀察著服務生表情的白異,收獲到滿意的表情后,說到,“這個攝像機我沒有開機過,只要找專人修理是可以修理好的。”
“你好女士,這個攝像機……”經理此事此刻已經慌張,從衣兜中掏出手帕,反復的擦著鬢角的汗珠,火鍋店內的空調開的十分涼爽,此事此刻的經歷卻汗如雨下。
“機器現在是打不開了,”白異笑著看著經理說著,“但是這個機器,你說它是一個老舊版本吧,但它個頭確實非常的迷你,但你要說他是一個新的版本,它里面卻可以找出儲存卡,這種上古遺物。”白異笑著從攝像機的一處縫隙中掏出一個小小的SD卡,一個逐漸被時代淘汰的東西。
“笑笑姐,我還是挺好奇的,他是從哪找到的這種東西啊?正規的廠家應該已經不生產了呀,正常攝像機的SD卡也不會是這樣的大小。”一個不到指甲蓋大小的SD卡,白異只在小的時候見過,現在已經記憶模糊了,沒想到再次重出江湖,是在這種場合下。
“只要這個卡在,就能調出里邊的數據。那就是費點心,找一個適配的設備罷了,”白異冷笑的看著,對面的服務生說著,“怎么樣?還要繼續狡辯嗎?”
文笑笑則是對著主管的經理說,“這個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們一個解釋。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家店鋪在圈內再爆火一次。”文笑笑的話語中威脅的意味十足。
“女士,這個事情我們私下處理,私下處理。”經理看著已經開始縮著頭裝鵪鶉的服務生,便知道今天的這個事情,肯定是被落實了。自己手下的人真就做了偷拍這種事情,還是公眾人物。
“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經理說著。
“我能有什么要求,”文笑笑冷笑著,“給予這個員工最大的處罰,不外乎是開除和罰款,而這個員工或許還會因為這件事情記恨上我們這邊的人。”
“那這個不會,不會……”經理嚇得連忙搖手。
今天主要矛盾在于偷拍的這個服務生,而不是這個復責火鍋店內工作的經理,文笑笑想給的最大懲罰在于這個偷拍的服務生。
“而且你們就這么確定這個服務生,他就只是一個單純的服務生嗎?而不是狗仔混進來的。”白異在一旁補刀說著。
“狗仔?”經理剛想說怎么可能,就又想到了他們火鍋店的特殊性。
像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