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生說的經典的小白花身世，從小喪父，母親帶著改嫁后，又差點被繼父侵犯，饑一頓，飽一頓，直到遇到了一個好心的組織幫助，才脫離了苦海。

她自稱叫做柳煙，從云州農村逃避父親把她賣了換彩禮錢逃到這里。

江煜聽到只是覺得相當無聊，但這里圍觀的酒客們倒是不少潸然淚下，不是因為她的故事有多精彩，而那演講的女生實在太漂亮了。

若按照史前打分標準來了，這女生足以媲美剛出道的神仙姐姐，即使臉上沒什么化妝品掩蓋，清純的臉蛋也足有八分以上。

沖著這臉蛋，不少人已經吞咽了下口水，他們紛紛拿出身上的零錢，就要捐給她。

果然在現場氣氛足夠時，她展示了一個雙愛心疊放在一起的圖案，然后笑道：

“我到這來，不是為了向大家乞討，而是為了宣傳我們的愛心互助會的任務，我們希望大家聚在一起，相互幫助才能獲得更好的未來。”

果然，這才是真實目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秘密結社在傳教，還是某個準備詐騙的組織？

李煥然敲了下自己的肩膀，然后道：

“走了，這些不歸我們管。”

他帶著江煜往二樓走，江煜笑著問道：

“李先生不信那套說辭？”

李煥然黑著臉，然后道：

“她太干凈了，和出生格格不入，北區出生的漂亮女孩怎么可能這么干凈，而且作為一個老警察的直覺，這家伙肯定不是普通人。”

江煜知道了他的意思，這個干凈是雙關。

第一層干凈指的是穿著，雖然沒化妝，但那一身毛呢大衣看起來像是真正的優質皮毛縫制而成。

那不是北區的人消費的起，北區的人身上多少都會沾染點灰塵或者油污，這么干凈高檔衣服絕對不是一個喪父親跟著改嫁母親生活的小白花能承受的。

第二個干凈指的是身子，這么漂亮的女生生活在北區，想要安穩活下去，只有幾個選擇。

要么憑借外貌去給有錢人當做玩具，要么被幫會或者秘密結社控制去做高級些交際花。

無論哪點，都不會像這樣當做小白花一樣拋頭露面。

而李煥然的另外一句不是普通人讓江煜想到了一個序列，專門體現代表了最初造物主的陰性領域的序列-魔女！

魔女都是美女啊，即使是序列7，也是都會讓普通人擁有足以稍遜色奧黛麗的外貌。

或許這個柳煙身世有不少是真的，但變成魔女后，才擁有了這么漂亮的外貌。

江煜跟著李煥然走到了樓梯轉角處，然后壓低聲音道：

“或許那個女生是超凡者，這是非法傳教嗎？”

李煥然搖搖頭，然后道：

“灰獵犬會管的，無論是不是超凡者，都超過了我們一般警察管控的范圍，云州城內有足夠強大的特別警察勢力，不然他們也不會縮在北區地下活動了。”

云州是遠東共和國的中央腹地，南北之間的交通要道，在這有著全國第二大的煤鋼聯合體，作為全國第一大汽車的生產基地。

軍隊在這駐扎了足足有三個師，那按照軍隊的重視程度，別警察部門在這至少應該有多位序列5。

江煜不死心，繼續詢問道：

“若灰獵犬都覺得棘手勒？”

李煥然又停頓了下，笑道：

“放心，紫霞道宮會震懾住這些宵小的。”

江煜這才想起，在這有遠東正教的一處重要道場，據說是玄妙天尊飛升之地。那駐守在這道觀的觀主至少是一位天師級別。

天師啊，那多半是序列4或者以上了。

大城市有位半神坐鎮還是很正常的，所以李煥然還是很放心云州的治安保底。

酒吧的二層是類似格子間的小包廂，這里是給稍微有些門路，是給消費的起一瓶酒以上的技術工人或者小工頭的場所。

“在這邊。”

一個賊頭賊腦的胖子在最里面的包廂探出半個身子，朝著李煥然打招呼。

“走吧，今天消費我買單。”

李煥然招呼著江煜走了進去，這里房間不算大，兩個長條椅子圍繞著一個桌子，幾個包廂間也只是部分隔離開，頂部共用一個大約15瓦的燈泡，昏暗的燈光將屋內勉強照亮。

王老鼠等待兩人進入后，快速將房門關上。

墻上就有酒水的消費，相對國營的商店，這里啤酒只要幾角錢。

當然消費不只是啤酒這么簡單，只要肯花錢，進口自因蒂斯共和國上好的香檳都能弄到。

“你點單吧，今天我們有經費。”

李煥然十分客氣示意王老鼠點單，他隨便點了三瓶啤酒，一碟花生米后，就將寫好的紙條放在了門口，然后按下了門邊的一個按鈕。

“會有人來取走紙條的，我們等幾分鐘就行。”

王老鼠解釋著，然后一屁股坐下。

他看了一眼江煜，然后詢問道：

“這位小哥沒見過啊。”

李煥然笑道：

“帶的新手，你也知道我快退休了。”

王老鼠點了點頭，笑道：

“年輕有為啊，以后我有消息就聯系他？”

江煜伸手和他握了下，然后道：

“你好，我是小江。跟著李哥做事。”

他并未留下全名，這種游走在黑白兩道的家伙，實在不是太值得信任。

王老鼠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尷尬笑道：

“王老鼠，在北區混口飯，主業是走私一些商品，當然不是槍支藥物這些，不然你們警方也不會要我做線人了。”

經濟犯罪不歸他們這樣的普通警察管，財政部有他們自己的專屬緝私人員，甚至不少警察更希望有這些人的存在，上至汽車，下至啤酒，在重工業偏科生遠東共和國這里都不便宜。

李煥然直接進入正題，開口道：

“行了，我們不是不信任你，來說說，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化工廠經理失蹤案有什么消息嗎？”

王老鼠壓低聲音，然后道：

“我們這邊倒是有些消息，那個經理和灰狼幫有些過節，仗著自己是邰家員工，和灰狼幫的干部幾次在高級會所里起了沖突。”

邰家？江煜才想起這個名叫邰源經理是在邰家下屬的化工廠工作的，準確說是化肥工廠的經理。

“灰狼幫嗎？有點麻煩了。”

李煥然用手指敲著桌子，這是他心情不好時，一貫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