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黃金瞳（萌新求追讀）

側寫像是無法承受沖擊般，被迫中斷只剩下那道刺眼的光，路小雨閉上了雙眼，腦海中思考著所有可以收集到的信息。

數秒后一切再次歸于平靜，雨水重新滴落。

路小雨望著只有無盡迷霧裹挾了的高架橋，這段存在與時間中的死斗，讓他久久無法平靜。

“這真的是我這種天生的炮灰該遇到的事情嗎?！甭沸∮昕嘈?。

那個叫楚子航的怪物到底有沒有屠神成功，這片世界又是怎么回事。

麻煩超出了預想太多，如果最終要面對的是傳說中的神明，那完全沒有勝算，這跟剛出新手村就遇到魔王的勇者有什么區別，人家勇者至少還有把圣劍真意外死了還有村民歌頌他，然后繼續等待下一個勇者，他就一條賤命，說不定連面都見不到就倒在了某次超級英雄與反派打斗的余波。

路小雨無力的躺下，精神的消耗讓他逐漸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

側寫的世界開始崩潰，他想要好好休息，破空聲卻從頭頂傳出。

一把造型古怪的長槍貼著路小雨的鼻子飛去。

昆古尼爾？奧丁的永恒之槍！

崩碎的沙礫停止了流逝，碎片般的白影再次出現，流動的時間慢慢倒放，無形的指針逆轉到了更久遠的過去。

路小雨一時間頓感頭痛欲裂，側寫被強制繼續了！

突破極限的顱內壓讓他眼周的毛細血管破裂，一時間整個世界都變成了血紅。

周圍的場景，變成了一座陌生的療養院。

“對不起?！币宦曒p嘆自永恒之槍飛向的方向傳來。

路小雨不可置信的看著聲音的主人，那是他哪怕失去一切也無法忘記的人。

路小雨拼命的爬起，可這只是側寫的影子罷了，哪怕真的出現在他眼前，這足以致死休克的神經疼痛，也只能讓他看著這一切發生卻什么也做不了。

“老媽！”路小雨忍不住的發出嘶吼，就算是假的他也沒辦法看著老媽去死啊。

“路明澤！”另一道陌生的嘶吼伴隨引擎與墻壁塌陷的聲音從路小雨身后傳出。

兩聲撕心裂肺的嘶吼跨越了時空，時間在他的眼里忽然變慢，奧丁的動作凝滯在昆古尼爾出手的一刻，陳墨瞳的唇形停留在“對不起”的那個“起”字上，昆古尼爾慢悠悠地飛行著，它和陳墨瞳之間，多了一個穿黑色西裝打白色領結的小男孩。

那傳說中出之必中的神槍，被無形的力量阻擋，可好景不長，神槍一層一層的突破，再次射向了陳墨瞳，小男孩的目光看向了路小雨發出了一聲輕嘆，然后化作了沙礫。

——

“老媽！”路小雨從車后座驚醒，冷汗從全身毛孔冒出，手猛地伸向前方抓去像是要抓住生命中的珍寶，得到的結果卻是抓空。

路小雨知道那只是存在于時間中的痕跡，老媽現在活的好好的還能養倆孩子，就說明這次危機沒有帶走她的生命，可路明澤又是誰？那個穿的跟江戶川柯南的孩子嗎？

那個呼喚路明澤名字的人又是誰？

好亂，路小雨拍了拍腦袋，信息雜亂程度是他生平第一次遇到。

“就算你叫媽媽，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帶你走出這里啊。”駕駛位上傳來來古爾微格的聲音。

“少貧嘴，要不是你我何必淪落到如此境地。”路小雨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暫時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將車窗打開，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在離開咖啡館后，路小雨就察覺到了現在所處世界的不正常，被迷霧籠罩，好像除了他與古爾微格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的痕跡。

這個古怪的世界，雨水并不會打濕臉龐，但刺骨的寒意也讓路小雨清醒了不少。

“跟我有什么關系，你定的時間我定的地點要說背鍋頂多我們倆一人一半，與其甩鍋不如先看看自己的樣子?！惫艩栁⒏駠K嘖一聲將手機遞到路小雨的眼前，也不知道誰教她的中文。

漆黑的屏幕，暗金色的瞳孔赫然頂在路小雨清秀的面容上，瞳孔中像是有無數細密的金絲像萬花筒般緩慢旋轉。

“很漂亮的黃金瞳，哪怕在卡塞爾學院，你的眼睛也足以排進前三?！惫艩栁⒏駧е恢缽哪母銇淼哪R，開著不知道從來搶來的奧迪車在滿是迷霧的城市里穿梭。

“嗨！嗨？傻了？”古爾微格將手伸向后面，對著路小雨揮了揮。

男孩再次陷入了沉思，不過很快就抬起頭。

“我還是上當了。”路小雨幽怨的看著古爾微格，“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我告你誹謗啊！”

“你敢說把我約在那里，你事先不知道會發生什么？”路小雨像是燈泡亮著的黃金瞳對上了古爾微格有些心虛的眼睛。

“可能性很低的好不好，我只是抱著試試的態度，那群人從來之前都是為了隱藏不管成不成功只出手一次，哪想到你如此受歡迎?！惫艩栁⒏裥÷曕洁臁?

“這雙眼睛又是什么情況？”路小雨說，“這里又是哪里。”

“這是身為混血種的證明?！惫艩栁⒏衤柭柤缯f道?！岸@里則是死亡的國度，尼伯龍根?！?

“尼福爾海姆？在北歐神話中也稱作“霧之國”，在北歐神話中，世界初開之際是一片濃霧。北面的末端是尼伯龍根，與之相對的是“火之國”穆斯貝爾海姆，兩個國度之間由金倫加界線隔開，這里確實很符合神話的形容，就是不知道火之國在哪了?！甭沸∮昃従彽恼f道。

“你好像很熟悉北歐神話？”古爾微格有些意外眼前少年的接受能力，往常的新生接受現實的時間都保持著三天左右，“差不多，像是你說的霧之國，現實的反面，死亡的國度，這里的一切都是死的，包括你所看見的一切?！?

“所以這里是奧丁創造的嗎？”路小雨莫名的想到了側寫中揮舞著永恒之槍的奧丁，如果是祂這一切都說得清了。

“你從哪知道這個名字的?”古爾微格驚訝，“不過那位消失好多年了，最后一次出現是在十年前，這片尼伯龍根的主人消失后，一切規則沒有約束的繼續運轉，為了維持它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邀請有資格的人進入，添加新鮮的血液?！?

“所以我就是那個被邀請進來的新鮮血液？”路小雨再次感覺到了扯淡，這種無妄之災誰防的住啊?！八阅阗M盡心機的跟我進來是為什么？我不信是單純的為了招生。”

“不告訴你?！惫艩栁⒏裾f道，旁邊的男孩好像有著特殊的技巧，既然無法欺騙他，那就無可奉告。

路小雨說：“混血種是什么？”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龍’存在嗎？”

“相信。”路小雨盯著古爾微格“被隕石砸滅絕的蜥形綱動物，”

古爾微格拿出來一根像是錄音筆的東西，點擊了播放鍵，古老的語言像是呢喃從中傳出。

“你又來！”路小雨下意識的捂住耳朵，就是這個像是錄音筆的東西所播放的錄音，讓他進入的靈視。

路小雨因為情緒穩定從而退卻的黃金瞳，再次亮起，一幅畫卷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天空是鐵，支撐住皸裂的天空。荒原上枯骨滿地，黑色的巨獸正從骨骸堆的深處騰起，雙翼掛滿骷髏，張開巨大的膜翼，仰天吐出黑色的火焰。

“裝備部2019款招生神器2.0，為了防止有學生提前覺醒血統危害社會，通過解析言靈·催眠再重組制造的靈視空間，解決了干解釋不相信的頑固學生問題?！?

“黑王尼德霍格，對就是那個盤踞在世界樹吃樹根的家伙，不要再秀你的知識儲備了”古爾微格等待著路小雨的眼睛重新聚焦在他發言前搶先道，“就像是小說里寫的一樣，平靜的世界總是暗藏洶涌，你應該看的出來我沒有撒謊，值得一說的是確實有不少混血種閑來無事寫小說來著?！?

氣氛在這里突然變得沉默，路小雨沒有再繼續發問，古爾微格也只是盯著前方的路。

“你們有讓人失憶的技術嗎？”

“你說呢，有些事情，就像是射出的弓箭，不是你想停止就能停止的?！惫艩栁⒏裼挠牡恼f道，“我們都知道從你踏進這里時，就回不了頭，對于這點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