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可說的。

論要事情還得是蘇婉繪。

迎面一嘴，差點就給秦澤與陳妙都整破防了。

瞅著這妞滿臉嬉笑，陳妙一時間也沒啥脾氣，只能不咸不淡著道。

“別瞎喊，我沒你那么大的閨女。”

“你現在是沒有，但可以有一個不是？”

蘇婉繪擠眉弄眼著過來。

陳妙無言，偏頭選擇不搭理。

蘇婉繪見此倒也不繼續折騰，笑顏如花著到她身后親昵地抱上來，將胸前的雄偉擱在她腦袋上。

“好嘛，我不說了，別生氣。”

“你能好好坐下？”

陳妙抬眼看了下，道。

“怪沉的。”

“哦，所以你這是嫌棄我了？”

蘇婉繪撅嘴，賭氣似的整個人壓上來。

陳妙感受到腦袋上的份量，滿臉心累但也沒奈何。

兩女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

那么多年，都是這么過來的。

秦澤瞅著兩女感情那么好，心下禁不住有些羨慕。

穿越前他就沒幾個談得上能交心的朋友。

穿越后更慘了，連能說得上話的都沒有。

嗯。

是羨慕兩女的感情。

不是別的……

這時，蘇婉繪望過來。

“我剛從審訊室過來，那邊進行得挺順利，馮玲玲提供了不少有價值的消息。”

秦澤微愣，異樣抬眼。

在他看來，充其量就是個工具人的馮玲玲并不可能知道太多。

陳妙向秦澤了解過與馮玲玲接觸的詳細，內心也是差不多想法。

聽蘇婉繪那么說，她同樣意外，詢問出聲。

“怎么講？”

“虎哥全名王虎，現年57歲，東臨市本地人。”

“信息已經由情報科驗證過，是真實信息。只不過五年前他便已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入獄，在星海監獄服刑。”

“就在我過來前一會，趙組長已跟星海監獄確認過。王虎入獄一年便在一次放風中離奇消失在了監獄里，與其一同消失的還有另外幾名犯人。為此星海監獄進行了仔細盤查，但始終無法確定人是怎么脫逃出去的。”

“按照馮玲玲供述，兩人認識就是在四年以前，不過當時只是機緣巧合。那時還是在校大學生的她有兼職模特，是在一次活動里認識的王虎。因為后者是主辦方的人，說話也風趣幽默，兩人彼此留了聯系方式。”

蘇婉繪緩緩講述，沒再來賴在陳妙身上，坐下說道。

“馮玲玲早在三年前便通過王虎接觸到了其背后邪修組織研制的禁藥，按照國都那邊專案組發現相應情況的時間，她毫無疑問是最早接觸禁藥的一批受害人，或者說是試驗品。”

“當時涉世未深的她已在與王虎長達一年的相處里被迷得神魂顛倒，并確認了關系。她是在一間情侶酒店里被王虎哄騙吃下了禁藥，只當那是增加情、趣的藥物。”

“接著馮玲玲便在禁藥引發的妖化蛻變過程里昏死過了去，等再醒來時她已完成蛻變，體征表現為半人半狐妖的姿態。發現自身變化，她一度崩潰質問王虎，但在其花言巧語下不久便接受了現實。”

聽到這，秦澤古怪出聲。

“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遇到了那種事，她居然能接受？真就是一點教訓都不長？”

“話不能這么說。”

陳妙搖頭，道。

“已經變成了那個樣子，她沒有其他的選擇。當今社會的城市環境對妖物存在完全是零容忍，又何況是半人半妖的怪物？她要想活下去，能依靠的只有王虎。”

秦澤沉默。

道理確實是這樣。

像馮玲玲那樣的情況，部分高階修行者或許會去理性看待。

但普通大眾絕對不會。

人嘛！

總是對自身無法對抗的危險存在有忌諱的。

“馮玲玲的遭遇值得同情，她會接受現實也無可厚非。”

蘇婉繪出聲，接著道。

“事實上，由于她接觸到的禁藥是早期版本，她不但沒能從蛻變中獲得多少天賦及能力上的提升，還很大程度受到了獸性影響。”

“最直接的表現是她的欲望非常強，輕易得不到滿足的同時，也會跟尋常狐貍一樣有季節性的發、情期，每年二到四月都會異常地煎熬。”

聽這一說，秦澤愣了愣。

所以。

是他錯怪馮玲玲了？

人那么饑渴是有原因的。

“剩下的就沒啥好說的了。”

蘇婉繪聳肩，道。

“馮玲玲算是個可憐人，從完成妖化的那一刻起她不論肉體還是精神上都已稱不上是正常人。如今這苦果要說罪有應得不至于，可她畢竟是做了些不該做的事。”

“上面打算怎么處理她？”

秦澤詢問。

“倒也沒打算如何處置。”

蘇婉繪回應，道。

“趙組長跟馮玲玲提出了建議，聯系國都科研院的人過來把她帶走，協助進行研究。讓她完全恢復過來多半不可能，但到時她要抵御自身獸性應該不會有多難。”

“事情她已經答應下來，估計要不了多久國都就會有人過來。之后她是否能作為一個正常人回歸社會，具體得看她自己，當然高層的態度也挺重要。”

秦澤點頭。

這樣的結果，對馮玲玲來說還算不錯。

“趙組長已安排兩個獨立小組按照馮玲玲提供的信息，去追查王虎這些年的生活軌跡。”

蘇婉繪接著言語，道。

“現在基本已可以確認他背后的邪修組織在東臨市有據點或者實驗室，深挖下去應該可以有發現。另外他一步一步算計得那么周密，多半也會留下一定引導。”

“嗯。”

陳妙點點頭表示認可，隨后詢問。

“被抓那邪修怎么說？”

“重度昏迷，外加嚴重腦震蕩。這會正在ICU重癥監護室觀察著，預估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蘇婉繪攤手，望了一眼過來道。

“瞧不出來秦澤你下手還挺狠的，一雷把人家的子孫根廢了不說，一拳下去就差沒把人腦漿子震糊了。”

秦澤啞然。

妖獸，他干過不少。

但干人講真是頭一遭。

把握不好力度也怪不得他不是？

正不知該說什么，蘇婉繪起身湊過來戳了戳他胸口。

？

秦澤。

“我瞧你這胸肌也沒多結實，你這身板到底怎么長的？”

蘇婉繪提出疑問，道。

“你一走仙道路數的能憑肉身一拳干廢四境邪修，說是特殊體質也未免太離譜，這種事要講出去誰信？”

秦澤咧嘴。

解釋？

沒必要。

特殊體質本身是最合理的解釋，沒人能找出差錯來。

至于有沒有人信，那不重要。

他現在就想問。

自己能不能戳回去？